苏暮雨给了顾剑门七日时间考虑是否要与暗河合作,并表示他会在青松客栈等待他的消息。
临走之前,苏暮雨不甚明显的朝清歌所在的位置微微侧身,似是发现了她的存在。
不过清歌倒也并未刻意隐匿,大雨瓢泼之中,唯有她周身这一处的干燥之地更是引人注目,怎么看都不像是偷偷摸摸来偷窥的。
随着苏暮雨的离开,此地雨水渐消,天幕也倏然又变回了原本的白日。
顾剑门收了手中的月雪剑,转身仰首看向清歌,神色微动,试探着开头问道:“……桃花娘子?”
清歌有些不可置信的低头看了看自己的这身衣服,虽然都是红衣,可她这一身并未露出肚脐,与当初的西域风格的服饰天差地别,怎么这顾剑门的眼睛是X光做的吗?竟如此能透过外表看向本质?!
顾剑门见此,有些急切的飞身上了屋顶,来到了清歌身边,踏入了她所立之处那并未被雨水沾染的范围圈中。
清歌不为所动,稍稍退后一步,道:“凌云公子,许久不见了。”
顾剑门面露惊喜之色:“你是来看我的吗?”
转瞬,顾剑门想起兄长,面上又具是伤怀。
清歌没忍心戳破他的幻想,便道:“……也算是吧,节哀。”
顾剑门紧紧盯着清歌:“桃花娘子向来不露真容,我后来又听说你已经离开锦州,多年来也一直未曾放弃寻找,只是线索太少……不知你如今所在何处?”
清歌暗道不妙,摇了摇头道:“我爱自由,不过四海为家罢了,为何要寻我?明明你我也不过才见过几面而已,甚至你都不知道我长什么样子,万一我容貌有损,你又待如何?”
顾剑门连忙解释道:“娘子音律奇绝,在下一直引以为知音!所以……所以骤然听闻娘子离开锦州美人楼,这才想着寻找娘子的下落……至于娘子容貌,能将寻常之曲都奏出其中深意之人,容貌如何已不甚重要!”
他这话说出来,几乎是约等于是在告白了,只是寻常人听闻之后,难免觉得他孟浪,可作为一向有着“狂傲恣肆”之称的凌云公子,显然是不太在意这些世俗言论的。
清歌也并未太过放在心上:“想引我为知音的人多了,凌云公子又有何不同?”
她邪肆地勾唇一笑,感觉到苏暮雨和他身边的那些暗河之人在某处停下,原来是百里东君被堵住了,不由得动作一顿。
还不等顾剑门急切的想解释什么,清歌便已经抬起一根手指扶住了他的嘴,她倏然凑近了身子,只隔着一层红纱,呵气如兰的柔声道:
“罢了,你我还有再见之期的,到那时,你再把你的理由说给我听吧。”
顾剑门顿时瞳孔地震,神色也恍惚了起来,隔着这层红纱,女子那绝美的容颜似现非现,近在咫尺,又好似相隔万里,只觉得愈发勾人心弦。
他竟是像被人施法定住一般,一时忘了做出反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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