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柳面上一冷,耳尖却很诚实地红了。
清歌的目光落在他的耳尖上,眼神十份调侃。
相柳轻咳一声,似是为了转移注意力,又似是为了提醒清歌注意他的伤势。
清歌见此,也不再开口,生怕一会儿给人说得炸毛了。
她对着一旁的柜子里找了找,转身扔给相柳一瓶丹药:“吃了吧,吃完再睡一觉就好了,我都派人提醒你了,居然还能这般狼狈,看来那边的人不简单啊……”
相柳冷嘲一般地勾了勾唇角:“呵,他们那些鼠辈以多对少,还用上了克制我的阵法,最后还输了,这也算是不简单吧?”
清歌闻言,反问道:“你出行对敌时又不带随从?平时也就算了,可你今晚明知道有人蓄意埋伏……等等,是不是那些人又背地里说你什么了?”
相柳的神色忽然平静了下来,摇摇头道:“没有,我只是不习惯身边有人而已。”
他这副表情,清歌仔细看去时,还能看出他面上隐约浮现的委屈。
清歌叹了口气:“我知道你从前很多战友皆亡于大战之中,但你也不能因此就不再需要亲卫,只要辰荣军一日不灭,他们的魂魄就永远不会消散。”
相柳缓缓闭上眼睛运功,心情明显是好了不少:“你是在安慰我吗?”
清歌耸耸肩:“算是吧,辰荣和西炎大战百年,那段时间冗长至极,我生的晚,也就无缘得见这些个严峻的战斗,只不过听闻辰荣各地的大军皆是坚持到最后一刻,不免心存向往。”
枯荣抱兮忠臣骨,永不降兮辰荣士。
为君者,拥有这样一支队伍,何愁不能政令通达?
相柳不禁目露怀念,周身气息也愈发柔软了起来。
清歌见他彻底陷入调息之中,也不再同他说话,而是有些无聊地晃了晃脚,转身从柜子里拿了床被子,就这样在窗边的小榻上睡下了。
窗外,感受到一丝其他气息的涂山璟神色莫名,隐忍片刻之后,默不作声地在院子里的石凳上坐了一宿,生怕听见什么不该听的声音。
次日一早,清歌睁开眼时相柳还在,这人霸占着她的床睡的倒是舒坦。
她不自觉盯了相柳许久,久到床上那人都忍不住道:“看够了吗?”
随着相柳睁眼起身,清歌也极为自然地转身向外走去:“还行,你这样貌,偶尔看一眼也是能下饭了,刚好我方才一觉起来没什么胃口,现下倒是觉得好多了。”
相柳意外于她会这样说,“……油嘴滑舌。”
碍于涂山璟也在,清歌没有带着相柳出去吃早饭,而是让丹霞把饭菜送进了屋里。
饭桌上,涂山璟一直欲言又止,却终是没有开口,选择了将一切按下不提,还不住地替清歌夹菜。
突然,清歌状似无意地道:“璟哥哥,这都过去好几个月了,你的伤势应该也好了吧?准备什么时候回涂山氏啊?”
涂山璟放下筷子,面露祈求:“馨悦,你别这样同我说话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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