玟小六有些无奈,可心中却一片熨帖,忍不住期待着若是哥哥认出了自己时,又会是怎么样的一番场景。
想着想着,她就忍不住起了一片鸡皮疙瘩,为自己脑海中两个大男人拥抱着诉说多年不易的腻歪场景而有些不适。
不过说真的,馨悦这些年越发好看了,其容貌说是大荒第一人也不为过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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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歌这边回了宅子中,迎接她的便是坐在轮椅上的涂山璟。
墨眉明眸,鼻梁直挺,身上穿着的是简单的衣料裁制的衣衫,无一丝刺绣或暗纹,却是华贵姿态,风度清雅。
他的唇边似乎永远挂着一抹和煦的笑意,只是如今他的笑容和从前有了些许不同,眼睛里仿佛也只剩下了她一人。
被这样的目光盯着,寻常人多半是扛不住的,可清歌转瞬却侧过头不去看他。
她道:“璟哥哥,你醒了?我哥哥他曾给你写过许多信,你的回信都是你不宜出门,现在想来,应当是有人冒充了你的笔迹,能做到这一步的只有你亲近的人……是涂山府出了叛徒吗?”
涂山璟眼神闪躲,脑海中闪过一幕幕可怕而令人窒息的画面,对他来说,最可怕的永远不是这些肉体上的刑罚,而是心灵最深处的摧残,这让他心生绝望,也是一个人真正死亡的开端。
清歌不知道他到底经历了什么,但从他的面色和身体上受的伤来看,一定是极度可怖的场景。
她有心体贴他的难言之隐,开口道:“算了,你不想说我也不逼你,左右这也是你涂山氏的家事,日后伤好回去了,你自行处置便好。”
涂山璟立刻便有些急了,他看着清歌,迫不及待地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清歌看了一会儿,才恍然大悟道:“……合着你刚刚不说话,是因为我之前让你闭嘴养嗓子?!”
涂山璟适时的露出一丝委屈,点点头。
清歌一时语塞,半晌后不可置信地道:“璟哥哥,你以前可不是这样听话的性子啊!你是被人夺舍了吗?我看看!”
她抬手握住了涂山璟的手腕把脉,而这人也一副宠溺的样子任由她拉着,清歌甚至还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到一丝满足。
反复把脉之后,清歌一时心情复杂,因为他还真的是原装的涂山璟。
而他这样一副把自己当成精神依托的样子,也让清歌怀疑起了他的遭遇,竟是连心境都受损了吗?
待清歌让涂山璟开口之后,他才肯开口说话,而他表达自己意愿的第一件事,就是坚决不肯回涂山府。
清歌念及他是个病人,整个人又可怜巴巴的,便也就随他去了。
接下来的日子里,涂山璟的情况一日好过一日,最后在能站起来之后,更是恨不得日日同清歌黏在一起。
只是清歌要做的事并非能够轻易宣之于口的,她对涂山氏尚有防备之心,所以很多时候都是独自出门,就是为了去见相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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