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康面色有些复杂,低垂着眼眸道:“是因为陈玄风?”
他这话说的酸涩,却又不甚明显,可清歌几乎是一瞬间就嗅到了他话语中的醋味儿。
可想起那个记忆中对她无微不至的男子,清歌不由得怀念一笑。
美好的时光放在记忆中,只会愈发美好,陈玄风在她看来,更是无一处不好,他是个待她极为珍重的男子。
而杨康见此,心中更加酸涩了,像是整个人都掉进了陈年老酸醋坛子之中浸泡着般,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气息阴沉沉的。
等清歌从回忆中清醒过来,转头看见的就是他这副哀怨模样。
她心中讪讪,轻咳一声,拍了拍他的脑袋道:“你也即将是我的丈夫,虽然你们是不同的,但都同样重要。”
至于陈玄风,她会将这人放进心里保存,但面上就不要说给这小醋坛子听了,不然她怕一会儿再翻了坛子就不妙了。
杨康在她这儿很容易被哄好,只是听她这般说之后,心里默默下定了决心,以后一定要努力取代陈玄风在她心里的地位!
清歌被他环抱在怀里,所以并未看见他的脸色,只一心将眼神落在楼下的郭靖身上。
因为站在高处,她也看见了郭靖和黄蓉身后不远处跟着的鬼鬼祟祟的欧阳锋。
她不怀好意地勾唇一笑:“走吧,咱们下去见机行事。”
杨康:“好。”
两人下楼之后,又跟在了欧阳锋的不远处。
清歌将杨康留在了原地,而她自己则是将自己的角度调整到了与欧阳锋齐平,力图让人认为那即将到来的暗器是欧阳锋发出去的。
两根银针出现在了清歌手中,她瞅准了时机,将其中一根刺入了郭靖的后脑中,一击毙命,另一跟却是擦着欧阳锋的耳畔过去的,还刻意制造了些动静,就是为了让他发现这根针。
于是当欧阳锋捏住银针的时候,黄蓉也发现了身侧郭靖的死亡,她拔出银针,顺着银针刺过来的方向朝后看去,就发现了欧阳锋手中正拿着一根一模一样的针,似乎在惊疑不定的打量着什么。
黄蓉只觉得自己的世界都要塌了,看见欧阳锋这样,简直是恨不得立刻过去两人手刃了,可惜她功夫不到家,自然不可能像她爹一样和欧阳锋打个平手,就只能被他给一掌推了回来,还受了不小的伤。
清歌这边坑了欧阳锋一把,又解决了郭靖之后,只觉得自己心里的石头总算是落地了。
她如今内功愈发深厚,在感受到极速朝这边赶来的黄药师后,拉着杨康就去了临安城外,那里正陈兵数万,皆是蒙古国的好手。
如今蒙古族攻城在即,为了保护襄阳,城中守将把一封八百里加急的信送出去之后,当即决定冒死一搏。
清歌和杨康去了临安府衙之中,想同守将要一把行军用的穿甲弩,而那守将见两人一副习武之人的模样,便也决定死马当活马医,违反军令地开了库房。
两人拿了穿甲弩之后便相携而去,清歌此行是准备射杀蒙古国主战的二王子,以此来逼迫蒙古撤军,否则等待他们的就是接二连三的死亡。
果不其然,蒙古国大军在二王子莫名其妙地被不知性命和样貌的杀手刺杀之后,士气大乱,连同微恙抱病在身的蒙古国大汗都心头慌乱不已。
然而他心中恼怒之余,也还想再坚持一下,试试看能否出兵,却被主和的拖雷给劝住了。
最终蒙古鸣金收兵,清歌和杨康这两个力挽狂澜的人的形象也被临安县守将给透露了出去,不少人从中拼凑出了两人的样貌,认出了他们。
如今的全真派听闻此事之后,还特意过来同杨康见了一面,夸赞他不输其父风采时,也不忘问起他是否知晓丘处机的下落。
杨康面色满是讶异:“诸位师叔是说我父王?可你们不应该一向视我父王是金人,并不多加置喙的吗?如今怎会如此大加夸赞他的品行?”
剩下的全真七子中的五人皆齐齐一噎,没想到师兄丘处机竟还没有告诉杨康他的身世,一时有些愣在了原地。
马钰不死心地开口道:“你当真不知你父亲是杨铁心?”
杨康震惊不已,果断摇了摇头:“不可能!若真是如此的话,我母亲不可能不告诉我,丘师父也从未提起,今日之前,我此生更是从未从其他任何人口中听说过这个名字,况且我父亲若是宋人的话,那我岂不是纯正的宋人血脉?那丘师父又何必因忌惮我父王,而只教我全真教外门的拳脚功夫?”
一句句话说得对面的五人哑口无言,如此一想……好像……确实是他们大师兄做的事不太地道。
清歌这时似惋惜般的摇了摇头:“算了,诸位道长,往事已矣,我与康儿还有王爷王妃已经决意隐居,从前的事如何,已经不重要了。”
五人闻言,也不再多言,毕竟他们也不是杨康的师父丘处机,再者人家亲娘都没提起他爹,他们又何必去多嘴多舌?
最重要的是,两人如今逼退了蒙古大军,占据了大义,他们也无法从道德的制高点上去指责杨康什么了。
回去的路上,杨康兴奋地同清歌说着什么,两人时不时的还一起开怀地笑着。
天光大亮,杨康看了看澄澈到几近刺目的阳光,只觉得压在自己人生之上的阴霾都被这样的阳光所冲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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