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一把夺过萧蘅手中的折扇，像是走进了自己家一样的来到了他肃国公府的前厅坐下。
“都这么晚了，我自然是不能出去了，否则多危险啊，你说是不是？”
萧蘅眯了眯眼睛：“那……你深夜前来，是当我这里不危险吗？”
“我看不怎么危险”，清歌耸耸肩，一副你能奈我何的样子。
萧蘅咬牙：“啧。”
一起长大就这点不好，说什么威胁都不起效啊！
清歌极为有恃无恐，毫不客气地将萧蘅从主卧里赶了出去，她自己睡下了。
萧蘅很想冲进去一起睡，然而终究是有贼心没贼胆，又害怕会被清歌给打出来，毕竟小时候她没少干这事儿。
不过夜半子时，萧蘅最后终究是色心为上，压倒了他那岌岌可危的理智，趁夜摸黑上了清歌的床。
但饶是如此，他也只敢在旁边老老实实地睡着，什么都没做。
清歌自然能感受得到那么大个活人进来，可萧蘅那小心翼翼的样子，倒是让她不好发作了。
而且她深夜来此，安知不是为了和她的皇后更进一步？
……………………
一个月后，女子科举当日。
清歌为了表示重视，亲自到场监督，届时考过之后的女子，便可被称作是天子门生。
由于女子科举还是第一年推行，所以只有寥寥数十人参与。
女子科举只有笔试和策论两场，前者是考验四书五经等文学基础，后者则是对天下的政见。
对于刚刚放开思想的女子们来说，后者若是想要跳开禁锢她们思想的圈子，算是极难得的。
而这却是清歌最看重的一点。
薛芳菲不愧淮乡第一才女之名，其才华甚至不输那些自幼寒窗苦读的男儿，若是将其放在一个月前的男子科考之中，也未必就得不到名次。
最妙的还是她的策论，其中以一篇为民生而写下的策论，更是一针见血。
清歌虽拥有爱华丽辞藻的诗句，可若是官员策论的话，她还是更偏爱一针见血的文章多些，薛芳菲此次算是正中要害。
况且她的水平也是最高的，这个女试魁首她当之无愧。
结果公布还需要几天时间，清歌看过薛芳菲的文章之后，便翻开了姜梨的文章看了起来。
这姑娘待在青呈山十年，若说文学功底很好的话，多少就有些夸张了，可其心还是值得鼓励的，也能看得出来很认真。
不过结果是残酷的，女子科举最后只录取了四人，且这四人中有三人都是京中的高门贵女，名门清流，自幼熟读诗书，又有其在朝为官的父亲帮忙押题，以及指点策论。
再加上这三人都是家中独女，自然会得父亲宠爱，希望女儿也能顶立门户。
清歌叹了口气，虽说她提高女子地位的政策下达的多，但现在看来，根深蒂固的思想还是得徐徐图之。
不过这也是个好的开始了，至少这四个人算是迈出了第一步，日后想再做些什么就方便的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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