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是长公主授意所为,可庆帝那边刚放出风去,立刻就有人登门拜访范府,还披麻戴孝地一脸悲切。
这是把人都当傻子吗?
不仅仅是清歌能看出来,只要不是蠢人,这事儿恐怕满京城的官员勋贵们只凭表象就都能察觉到不对。
只是那些人摸不准这件事背后的人在谋划着什么,所以都在观望着罢了。
清歌算是知道的多,陈萍萍对她又事无巨细的都告知,所以袁宏道其实是鉴查院的人这事儿她也知情,如此一来,庆帝的最终目的便也暴露无遗了。
他这是要废相!
这天底下,最最了解庆帝的人,非陈萍萍莫属。
这是清歌经过一次次实践得出来的结论。
恐怕连太后这个亲娘都不一定有着陈萍萍的心思。
林若甫出任庆国宰相多年,门生众多,他自己都根本认不全,只依稀记得去年好像春闱有冒名顶替这回事儿,可他从来没有派人去杀人,或许是手底下的人自己扯着相府的大旗做下的也未可知。
林若甫打算按兵不动,可惜终究事与愿违。
在言冰云押送那妇人去大理寺告状的路上,袁宏道在几人的必经之路的饭店里设了埋伏,那饭店前面临街,后面临河,他还让伙计把临河的窗户打开方便撤走。
时间一到,那袁宏道就突然站了出来,大声怒斥着那个妇人,说着要为林若甫伸张正义之类的话,又拔出匕首刺向马车中的那妇人,只是因为距离太远妇人最后毫发无伤。
言冰云一声令下,鉴查院便急忙冲进饭店抓人,然而袁宏道早已从后窗跳河逃走了。
言冰云冷笑一声:“这年头,都把人当猪吗?”
他自然认得出袁宏道是林若甫门客,知道他必定是被人收买,或是为人所用,此刻是故意当众败坏林若甫的名声呢。
林若甫得知此事之后,怔愣了很久,他很痛心,袁宏道跟随他多年,没想到关键时刻给他下刀子。
如此一来,他也算是明白了一些庆帝的意思。
他在心底感叹道:“陛下这是要换相啊……”
只是临入宫之前,林相却是登门拜访了清歌的郡主府,也就是太平别院。
清歌对于林相的来意有些诧异:“林相,你莫不是在说笑的吧?你要把儿子交给我的人照顾?那你自己呢?”
林若甫躬身一礼:“臣知道这个请求极为失礼,可是臣的儿子虽然已经成年,可心智宛若幼童,您只需将他放在一处私宅便可,至于仆妇下人和银钱用度皆由臣来出,并不会为难到殿下,至于臣自己,怕是要远离京都了。”
清歌故作不明的推拒道:“林相为何骤然离京,陛下知道吗?可既然你那儿什么都不缺,那何不自己找个宅子?”
林若甫叹了口气,知道清歌必定是要让他把话说明白了。
他道:“您与婉儿是自幼的情份,与大宝也算相识,最重要的是,您从未看不起大宝,至于我找上您的原因……是因为您在陛下面前的份量堪比皇子,甚至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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