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乾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清歌被丝帛绑住的手,又颤抖着双手将她嵌入怀中,不住地哭诉着自己心中所想。
清歌又好气又好笑,不仅仅是为着这一场虎头蛇尾的绑架,还是因为他明明身为策划者,却哭的比她这个被害人都惨。
也不对,这根本没有可比性,因为清歌压根就没哭。
“叩!叩!叩!”
这时,门外有人敲门,是李承乾身边的侍从。
他道:“殿下,陛下急召,传旨的人还说……还说让您同青鸾郡主一起入宫。”
李承乾一顿,脸色有些苍白了起来。
清歌拍了拍他的后背,示意他松开抱住自己的手,开口道:“应该是与林拱之死有关,而你刚刚若是敢对我用强,怕是传旨的人就不会那么简单的只说这句话了。”
她站起身来,又嘱咐道:“趁早切断了和洪公公的联系吧,陛下知道此事的话,一定不会放过你,说不定还会血洗东宫,反正他不止你一个儿子,别对天家的父子情抱有太大期待,你做了多年太子,不会不懂。”
刚刚李承乾的眼泪都洒在了两人的衣服上,但好在这处太子的私人别院中衣饰齐全,否则一时之间他们还真找不到衣服换。
不过今日之后,这里也不能被称之为私人别院了吧?
换好了衣服之后,李承乾的神色未恢复了往日的端正,只是看向清歌时,眼底翻涌着的情绪愈发狂乱,恨不得以此来淹没她一般。
上马车时也拒绝了清歌分开坐的提议,倒恨不得整个人贴在她的身上。
清歌是越想越觉得不对劲,不是……怎么每一个人好像都越来越黏人了?!……究竟是哪里出了问题?
马车上。
李承乾再一次往清歌身边挤了挤,终究还是忍不住开口问道:“清清妹妹,今日的你好像同往日不太一样,你以前不是最信任父皇了吗?可方才你不仅分析时局,还知道父皇忌惮什么,这实在是与从前的你大相径庭,难不成你一直都在藏拙吗?”
他作为太子,很少这样直来直往的和别人说些什么,除了他的生母,也就是皇后之外,清歌还是第一个。
清歌说这些话是经过了一番深思熟虑的,此刻她也看向李承乾,道:“太子哥哥不也一直都在藏拙吗?扮猪吃老虎,隔岸观火,顺水推舟,这一手玩儿的可真好,和陛下简直一模一样,统观诸位皇子之中,唯有你最像他。”
李承乾见清歌情绪不高,立刻便将什么试探都抛之脑后了,连忙道:“其他人是其他人,你是你,我从未骗过你什么!一切都是出自真情实意!我知道这对一个太子来说是致命的,但我最初时,也不过是为了同二哥争一争罢了。”
既是争皇位,也是争她!
这一步一步的情绪都在推着他走,以至于如今变成了这副模样,他自己都时常觉得自己像是个发了疯的怪物。
若为凶兽,那清歌便是枷锁,覆映其身才能保所有人安宁。
一旦分离,后果不堪设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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