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公公不用多想都知道庆帝说的是谁,于是立刻接话道:“回陛下的话,郡主殿下这几日都在太平别院里,从未外出过,身边只跟着一个梅溪,所以奴才等人都不知道郡主在屋子里做些什么。”
“哦?”,庆帝来了兴趣,“这丫头总是爱整些幺蛾子,算了,随她去吧,让人等候在院子外面,等她出来,朕要第一时间见到她。”
侯公公的脸上也不自觉的带了些慈爱的笑意,他应声道:“是,奴才遵旨。”
其实不止是庆帝,其余人清歌也一律不见,索性她从小到大也不是第一次这样做了,所以其余人倒是也见怪不怪。
只是李承泽和范闲格外地有些不适应。
李承泽是因为自己多年来的旖念终于有所回应,可清歌前一日还温存着,后一日却骤然冷落了他,这太过分了!简直不亚于一场冷暴力!
他就是恨不得每天每时每刻每分每秒的黏着她才算完!
而范闲单纯是没经历过清歌的骤然消失,毕竟之前在儋州,虽然见不到她的人,但信还是会回复的。
如果说一开始他是不想让清歌替他扛事儿,所以没去找清歌的话,那现在纯粹就是他想见都见不了了。
范闲不由得深深地后悔自己没有在第一时间去找她,这下好了,这会儿想见一面都成了奢望了。
而这日夜里,范闲终于调查到了司理理,又得知醉仙居的花船被烧了之后,正打算带着王启年一起,顺着线索去抓人。
在离开之前,他终于按捺不住地又一次翻了太平别院的墙,谁知这一次竟没人拦他!
范闲心中一喜,精准无比地找到了清歌的房间一跃而入。
清歌闭着眼,正斜倚在贵妃榻上假寐,长发如墨,浓的像是要将人的心魂吸食殆尽,由于是夜里。她并未将头发如之前一般挽起,整个人精致的像是瓷娃娃一般。
范闲一时看得呆愣了起来,久久不曾言语。
清歌缓缓睁开眼睛,提醒道:“范公子,收收口水,一会儿都够我这里擦个地板了。”
她这一开口,就将范闲给拖到了现实世界中,他扬起一个大大的笑容,张开双臂道:“我要出城了,不来个临别拥抱吗?”
清歌坐起身来,低头晃了晃自己那没鞋的脚,同范闲一样张开双手道:“抱抱!”
她才不要走过去,她要对面这人主动朝她走过来!
范闲笑得一脸不值钱的样子,毫不犹豫的走了过来,想轻轻地抱一抱这个珍贵无比的姑娘,这是他放在心尖上,举足轻重的人。
谁知清歌踩着他的脚,直接借力便跳进了他的怀里,让他抱了个满怀。
肉眼可见的,范闲直接高兴地快要傻了,整个人的脑子也很明显的差点不能运转了。
而范闲凑近清歌的耳朵不知道说了句什么,两个人本来好好的,突然上气不接下气地笑做了一团,最后倒在床上笑得差点爬不起来。
因为范闲说的是……
“刚刚你踩我一脚,还好我没有甲沟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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