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闲记在心里,还难免疑惑道:“他不是对你挺好的吗?之前听五竹叔说他为了你,甚至连太后都不怎么待见了。”
清歌突然笑出声来,语气中十足的嘲讽:“那是他本来就不想见太后,我不过是个借口罢了,那老妖婆还想着赐死我,结果被我给设计了一通,最后卧病在床半年多,一开始我想着要不就趁机引起国丧多好,结果被义父劝下了,说给个教训就得了,我一想也是,别打草惊蛇,就搁置了。”
范闲此刻已经惊麻了,他默默竖起大拇指,呐呐道:“合该你做老娘的女儿,五竹叔说当年太后也想赐白绫给她来着,结果被老娘连夜把白绫送还到太后床头了,直接给那老太太吓出一身的白毛汗来!”
“真的?”,清歌摇摇头,“这样恐吓效果还是一般,就应该用这白绫做个超长版晴天娃娃挂太后床顶,扔了就再挂一个,连续多挂几天。”
范闲情不自禁的鼓掌道:“在这个年代做这样的事……第二天太后就该怀疑自己是不是犯了哪路鬼神,然后惶惶不可终日了,这招是精神攻击啊!”
接下来,两人又聊了许久,几乎是越聊越精神。
最后夜半丑时之时(凌晨三点),范闲正精神百倍的翻阅着京都皇室及百官绘图,结果肩膀一沉,就见清歌直接在他肩膀上睡着了。
他懊恼一瞬,自责于自己居然因为兴奋而忘了让清歌休息,不过看着她那毫无防备的睡颜,范闲还是忍不住笑了起来。
他不忍心叫醒怀中的清歌,就只能这样一动不动地坐了半宿,然后在天光熹微之前,才小心翼翼得将清歌抱去床上睡,而他自己则是拖着麻了的身躯,一瘸一拐地出了太平别院回范府。
路上,在太平别院墙根处窝着睡了半宿的滕梓荆突然出现在范闲身边,上下扫视了他一眼以后,滕梓荆语出惊人道:
“子时进去,如今已经寅时,差不多三个时辰才出来,看不出来你身体不错啊。”
范闲秒懂,扶着墙谴责的看向他道:“滕梓荆!我真没想到你居然是这样的人,我和清清聊的都是正事!聊完了之后都睡着了,根本什么事都没发生!”
“哦~”,滕梓荆一副看透的模样,“睡着了~腿脚还不利索了~我明白,懂你。”
说罢,他便加快了轻功的速度。
“不是!”,范闲百口莫辩,“你懂什么了你就跑!回来听我说!等等……你别出去乱说啊!”
范闲提步欲追,却不料又是膝盖一软,只能先慢慢走着缓解麻了的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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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日。
靖王府,诗会后院。
清歌也在应邀之列,而有了昨日的教训,今日李承泽是提前出府接了清歌,两人一起来的靖王府,让范闲扑了个空。
李承泽眼底满是高兴,抬手从冰鉴里揪下一颗葡萄想塞进嘴里,却被对面喝茶的清歌一巴掌给拍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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