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都队的休息室内。
酒红色的少女突然目光瞪大了一些,她小跑到正坐在蒲团上打坐的沈道一面前。
结结巴巴地指着手机上的文字说道:“哥,那个人好像没事?”
沈道一睁开眸子问道:“谁?”
“才几天呀,你这就忘了?!”
少女跺了跺脚,随后把手机递到他眼前说道,“喏,你自己看吧!我看你的大夏第一的名头恐怕不保了!”
沈道一接过手机,他微微眯了眯眼睛,目光中一丝诧异。
“她叫符雪?”
“人家都是你最大的对手了,你现在才知道她的名字。”少女在一旁撇了撇嘴。
沈道一没有说话,目光划过手机屏幕上的文字。
【大夏晚报:据本次国武大赛负责人林望少将所言:很清楚各位观众对于国武大赛的关心,但碍于正处于比赛进程之中,无法公开选手情况。
目前可以公开的有两件事,首先是对于东河省队伍在预选赛中所发生的异常情况,并无任何人员伤亡,东河省队伍也将继续完成国武大赛。
其次则是麒麟城以排名第三的成绩退出国武大赛,目前已经返回麒麟城,让人惋惜……】
“居然还活着……”
沈道一素来平静的眼神中都忍不住闪着一丝震惊。
他猜测符雪应该受了重伤,可能最近的状态从濒死状态好转了,才有官方人员出来解释。
这还是比较正面的猜测……
毕竟怒雷金狮那一口下去不是死也是个半残,他真的很难想象到有人能被咬那么大一口只是受个皮外伤……
“真是可惜了,明明已经快打赢了,但是最后关头反而是地兽突破极限了!”酒红色头发的少女在嘟着嘴说道,
“太倒霉了,全球也不见得有多少的极限状态地兽,居然让她在国武大赛的预选赛里面碰到了……”
“……”
沈道一没有说话。
半阖着眸子,心里有些不是滋味。
身为武圣的继承人,他私底下接受的知识比一般人知道的多,对于极限级地兽的危险也更加了解。
极限状态真正的危险来自于地兽正处于极度的痛苦之中。
没有任何疼痛比全身不断溶解更夸张,死亡在那种时候对于它们像是解脱。
一个不怕死的敌人有多可怕?
没有任何人敢坦然面对一个同阶的这样的敌人。
而符雪甚至只是三阶的武者,来面对一个已经超越了四阶实力的极限状态地兽……
“如果她真的在那种情况还能活着,我真是不愿意面对这样一个敌人。”
沈道一心情复杂。
一旁的少女见状眨巴了下眼睛,笑嘻嘻的问道:
“你不是说不怕任何武者吗,怎么今天突然这么说?是不是害怕啦!”
“……没错。”
……
“等了三天,终于到我最爱的排位战了!”
“虽然地兽环节连血带肉的确实劲,但是火药味不足!我必须有个理由狠狠地踩你们这群比的脸!”
“我只能跟你说出事儿那天,东河省和天河市的武者协会急坏了,但是隔天就平静了。
稳妥一点我敢保证符雪八成没事,静待东河省出场好吧!”
“可惜了,要是符雪没受伤的话必拿冠军!”
“妈的,这种时候没人出来反驳吗?之前在咱们直播间狗叫的人都被房管杀光啦?!”
观众们闲聊天之际,画面上已经有装甲车开始慢慢到达比赛现场。
随着一队队的人出现,东河省直播间内的人开始慢慢屏住呼吸,他们深怕看到一个右手空荡荡的少女从中走出来。
不过当坐在东河省车子上的符雪跳下来的时候,众人脑子一懵。
“怎么看起来一点伤都没有?而且看起来比预选赛的那时候还要健康,脸上都红润了……”
“可能是吃得好了吧?”
“我就说出现超限地兽的事必不可能!那场景绝对是官方在绿幕前面拍的,全是特效!”
“逆天……”
“哦,那不然你怎么解释她一点伤都没受?我想问问一个五阶的武者能在那只超限的怒雷金狮面前坚持多久,符雪又是几阶的武者,你们能告诉我吗?”
支持符雪的观众顿时梗住了,虽然有人要嘴硬几句,
“你能别我想问问了吗我想问问?”
但他们心里对于符雪完整无缺的走出来也有些疑惑。
大伙都没想着她身上受什么大伤,但也不至于状态比之前更好了吧……
这踏马就有点难绷了。
他们脑子转的都要冒烟了都找不到一个反驳的理由。
绿幕论还真就是最有可能得说法……
……
载着东河省队伍的蓝白色的装甲车停了下来。
透过厚厚的车窗。
入眼就是一大片足以容纳数个足球场的空地,两侧有着森林,湖泊,山脉等地形。
一个有着十分丰富的地形的区域,适合让所有武者找到适合自己的战场。
“排位战,也就是说只要把第一拿下,再让别人不敢挑战就好了?”
符雪低头看了眼自己手上的名单,嘴角慢慢勾起一个弧度,“我就喜欢这种简单粗暴的规则!”
她扭了扭因为久坐有些木的骨头,随后伸了个懒腰,跳了下去。
刚下车还没站稳。
就听到很惊讶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你,你居然没事?”
语末带着翘音,显得很俏皮。
符雪侧过头看到一个漂亮的红发少女对她眨着眼睛。
不过这句话倒是给她问懵了:
“我得有什么事吗?”
“这个……应该得有吧。”少女围着符雪转了两圈,甚至还上手捏了捏她的胳膊,惊讶道,“是真的!?”
“……”
符雪目光直溜溜的盯着她,嘴里虽然没有说话,但眼睛里的意思再明显不过了,“食不食油饼?”
“你要是真和我哥打起来,我可是站在你这边的呀,他亲口跟我说……”
少女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声淡淡的声音打断。
“沈灵,回来。”
少女听到这话呜了一声顿时垂着头走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