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人手充足,建造进度极快。
随着两个监狱的完工,准备拟定地址建立第三监狱之后。阳球和黄忠的行动更加的肆无忌惮起来。
二人一个负责,拿出调查的证据,另一个负责出手抓人,配合的越来越得心应手。
虽然遇到过很多整活的家族,比如挖地窖藏人藏东西的、挖地道逃跑的、提前销毁证据的甚至还有提前埋伏的,都被黄忠一一化解。
在这个过程中,黄忠积累了宝贵的经验,气质越发沉稳。
军队有所减员,只剩一千五百人。虽然没有补充显得人手不足,但是他们更加精锐了。
光骑兵就扩充到了五百人,万马已经正式放手骑兵,与俞涉一起专心统管步兵。骑兵则是交给方悦统帅。
在这支精锐军队的扫荡下、很快就把洛阳周边的小世家肃清的差不多了。
剩下的人纷纷献上财宝,负荆请罪。
汉灵帝也知道不能赶尽杀绝,否则反而会引发反效果。
于是昧着良心开启了表演模式。他“非常痛苦”的把钱收了起来,赦免了他们的罪名。是收钱的时候,还要强调一遍,他赦免众人,只是因为天有好生之德,留给他们一次改过自新的机会,和钱没有关系。他含泪搜刮只是为了让对方明白做错事要付出代价。
阳球气的差点就直骂汉灵帝昏君,刚对汉灵帝升起的一丝好感再次变成负数。
好在何进,及时拉住了情绪冲动的阳球。晓之以理,动之以情的安抚阳球的情绪,才稳住了这个火药桶。
阳球其实也知道不能赶尽杀绝,否则会触底反弹。但是他实在无法接受汉灵帝的这种敛财方式。
并且,他觉得汉灵帝应该信任他。
他是有分寸的,接下来的家族,他保证每家只杀一半就是了,为什么非要用这种方式结束这一阶段的肃清呢?(剩余家族:你清高,你了不起行吧。我们死一半那好了?)
是夜,何进的府内,阳球,黄忠,何进三人坐在一桌,一边喝酒,一边吃着菜畅谈着。
长时间的交往下阳球和黄忠的关系逐渐亲密,有不少次黄忠面对困难,都是阳球支的招。黄忠天赋虽然不经验,但好在他十分虚心,学的很快。因此黄忠也很敬重阳球。二者从同事变成了惺惺相惜的好友。
何进也经常根两人打交道,一来二去也就混熟了。阳球发现此人虽然为人圆滑,出手总带着一股市井风气,但是底线坚定,并非两面三刀之辈。也就接纳了他。
三人如今已经可以和睦的相处了。
黄忠能够看得到自己的进步,自然是春风得意马蹄疾。整个桌子上数他脸上的笑容最真挚。
他哈哈大笑着说:“方正,虽然那些小家族们替自己买了命,但是以后也不敢犯错了,也算是达到你的目标了。而且咱们也杀够了,再杀咱们可就要再建一个监狱了。你不会真的想累死千军那小子吧?”
阳球没有被黄忠说的冷笑话逗乐,依然因为自己没有除恶务尽而闷闷不乐。他默不作声的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然后吨吨吨的一口干了下去。随后把碗哐的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把碗这么一砸,阳球的心里忽然舒服了许多。
他想着:“你还别说,用这大碗喝确实挺爽的。总觉得比用那酒觞来劲儿。”
黄忠在这段时间和阳球相处久了,二人的关系也非常的要好,自然能很轻松的看出对方情绪。
瞅见自己的搭档心情依旧不太美丽,黄忠继续想办法劝慰。
“哎呀,方正,咱们想点高兴的事情。你知道吗?咱们俩现在在外边,相传也有一个组合称号了,叫做“嘎嘎乱杀组合”。也不知道是哪个臭小子传出去的,说你每次来,就说一个嘎字,然后我就出去乱杀,结果咱们就有了这么一个称号。你别说读着还挺上头。你负责嘎嘎,我负责乱杀。哈哈哈哈~”
听到这么有趣的事情,阳球也提起了几分兴致。嘴上也开始念叨着嘎嘎乱杀。但是越念越感觉这嘎嘎是在修饰乱杀,对他嘎嘎而言没反倒有什么衬托的东西,自己反倒成了一个陪衬,心里又变得有些抑郁了。
而且,他又想到自己接下来可能连嘎嘎都做不到,忽然就感到前途渺茫。
内心悲戚的他又给自己满上了一碗酒,吨吨吨吨吨的喝了下去。喝的时候还因为太着急而气息不畅,差点小呛了一口。
黄忠见到阳球的反应,也知道自己可能是弄巧成拙了。
但是他依然不愿意放弃。
再一次干笑了两声,黄忠换了个话题说到:“方正,我这段时间还要多谢你呢。如果不是因为你,最初找上了陈家那么强的对手,我也不会早早的认识到自己的不足,成长的也肯定没有如今这么快。这全赖你慧眼如炬啊!”
这次,黄忠的话算是说到阳球心里了。
他端起了碗,轻轻的抿了一口,眼睛撇着黄州,心里暗想,你要是不会使成语,就好好的说大白话,我听得懂。但是他嘴上却没有说出来,反而隐隐挂起了一丝微笑。
这个时候,何进却不乐意了。
由于桌子上没有花生米,何进又不喜欢别的下酒菜,所以喝酒的时候一杯接一杯的喝,早就有些醉了。 他酒品又不太好。听到黄忠夸赞除了他侄子以外的其他人,顿时有点酒精上脑,妒火中烧。
因此,在黄忠说完之后,何进就不满的插了一句话说:“汉升兄弟,你这就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了吧?当时殿下早就看出来你手痒难耐,这才有意推动你去和陈家进行大战。之后又有意引导你,你才能进步这么快。所以你不仅得感谢方正兄,同时也要记得殿下呀!”
黄忠也渐渐的回想起当时的场景,也接了句:“对,没错,还要感谢殿下。在这过程中,殿下教了我很多怎么对付世家的技巧。如果没有殿下的栽培,就没有今天的黄汉生。”
何进满意的点点头,揽住黄忠的肩膀说:“这就对了,万马那小子可告诉我了。当时你和陈家的那一次战斗,殿下早在好几天前就开始关注了。否则你以为你运气能这么好,军队刚成型就有这么一块好的磨刀石。”
阳球听着二人的对话,也开始思索起来。
他的眼神从醉酒时特有的迷蒙逐渐变得又一次凝聚起来。
最后,阳球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难怪那时候自己的计划推行的那么顺利,难怪自己省去了那么多口舌,难怪自己会在那个时候偶遇万马。
原来自己早就被皇子殿下安排的明明白白了。原来他只是皇子殿下用来拿捏黄忠的一颗棋子。
想不到刘辩小小年纪就已经如此会使用帝王权术了。(刘辩:请打开麦克风交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