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四目相对,李筝看见了那人没有出声,清清楚楚的比了个口型。
how do you do that?
我怎么做到的?
就使劲呗,李筝正打算回答他,被旁边的克林顿打了个岔。
“What the fuck?你刚才真的把这个拿起来了?”
一声巨吼,克林顿甚至有些破音。
手机早已经停止了录像,他把手机丢给李筝,开始蹲在地上观察这个切切实实移了位的锤子。
“按照现在这个情况,如果不是这玩意自己长腿跑到这的话,那应该就是我拿动了。”
看着手机里的录像,李筝还是有点不敢相信,她这个体能基本为负的人把这个锤子拿动了?好耶!老天果然不会太亏待笨比!
“怎么回事克林特?”
熟悉的声音,尼克弗瑞匆匆赶来。
刚才的声音实在是太大,各种仪器显示的数值也发生了巨大波动,尼克弗瑞在离这那么远的位置都听见了。
“局长!她把这个锤子拿动了!我看见了!还录了像!”
“我就只是拿动了一点点,也不至于这么激动吧。”
我的耳朵呀。
小姑娘揉揉被那一嗓子吼的有点疼的耳朵,这个克林特至于吗?
看着确实移动了位置的锤子,尼克弗瑞也瞪大了眼睛,一把从李筝手里抢过手机打开录像。
李筝也跑到旁边跟着弗瑞一起看。
手机里的她用尽全力,脸色涨红,完全没有什么表情管理,锤子上隐隐有着些电光,可她在拿的时候完全没有感觉到诶。
在锤子被彻底拿动的时候,一声巨雷惊响。
至此视频直接结束,尼克弗瑞不可置信的看着她,脸色都变了。
“How do you do that?”
“你们一个两个怎么都问这个问题啊,刚才在那边站着的人也这么问我来着,反正就使劲拿,不过这玩意也确实是真沉。”
她转过身,想回答刚才那个怪人的问题,却发现他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踪影。
“还有谁问你了,巴顿吗?”
克林特摇摇头。
“就刚才站在克林特旁边那个绿色西装,黑色头发,带了个千鸟格围巾,长的好看衣品也特好,腿巨长那个,是咱们局里的特工吧。”
气氛一瞬间微妙至极。
“刚、刚才不是从始至终只有咱们两个人在场吗?哪来的第三个人?”
这一句让克林特说了个磕磕巴巴,语气都有点发虚。
我焯。
李筝人傻了。
“不可能,刚才他就站在你旁边!”
尼克弗瑞面容严肃,刚才她甚至说出了那个人的具体衣装,显然不是胡编乱造的,只能说明是真的有人用特殊手段神不知鬼不觉的潜入了基地。
外面随着雷声阵阵下起了雨,基地内突然陷入混乱。
在尼克弗瑞和克林特的耳机中传来了特工慌乱的声音。
“有人入侵基地!”
克林特带着他的特制弓箭跑到了制高点,尼克弗瑞也开始有条不紊的指挥特工。
“嘿小姑娘,去克林特旁边,他会保护好你。”
“哦......哦!”
小姑娘提起裙摆一路小跑,乖乖缩成一小坨蹲在克林特身边。
克林特的神经就像他手中的弓箭一样紧绷,不经意看见旁边像个蘑菇似的蹲在那里的小姑娘,又莫名感到好笑。
一个浑身湿透满身泥泞,狼狈不堪的金色长发男人闯了进来,克林特手中的箭蓄势待发,耳机里却突然传来了寇森的命令。
“先别动他,等待指令。”
“我劝你们快点,”克林特回答,刚才他看见这个男人战斗已经对他燃起了很大的兴趣,“再过一会我就要爱上这个家伙了。”
看着克林特松开弓弦,李筝有些不解,但也还是蹲在旁边看着下面这个金发男人的动向。
看到熟悉的妙尔尼尔,索尔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开怀大笑。
只要拿回妙尔尼尔,他就能重回阿斯加德,跟父亲母亲解释约顿海姆,最后还能帮简拿回设备。
握上锤柄,他开始发力,手臂上的青筋都鼓起,却始终拿不起锤子。
他不可置信的松开锤柄,再次握上锤柄发力,最终放开,向天发出一声怒吼,跪倒在锤子旁边,低下了头,那头金发都似乎变得暗淡。
“好吧,表演结束了,克林特抓住他吧。”
一直在观望的寇森发出命令,看来这个男人是什么人派来的雇佣兵,不过貌似脑子不太好罢了。
克林特一个翻身就跃下高台,感觉雨势并不算小,给李筝丢了一把雨伞。
克林特他人还怪好的嘞,嘿嘿。
撑起特工标配的大黑雨伞,小姑娘噔噔噔的跑下去,走到离那人不远不近的地方。
看着克林特几乎是没用力气就制服了那个人,李筝也小小的往前挪了两步,想看看这个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刚动一下,那人瞬间抬起头,眼中爆发出一阵精光,目光灼灼的盯着李筝,给克林特和她都吓了一跳。
“你是谁?你身上有妙尔尼尔和洛基的气息,你究竟是谁!为什么我举不起我的妙尔尼尔?是不是你做了什么?”
他突然开始愤怒的大吼,吓了李筝一哆嗦。
这人说的什么玩意?妙尔尼尔?洛基?什么跟什么呀!
他挣扎的越来越大,克林特险些压不住他。
寇森及时赶到,看着那人目眦欲裂的向着李筝的方向挣扎,赶忙将李筝护在身后,身后的特工出动将这人带走。
即使被带走,金发男人的眼神也一直盯着她,看的她浑身发毛。
这一天天都什么事啊,怎么好像所有疯子都被她给碰上了。
“没吓着吧?”
寇森温柔的摸了摸小姑娘的头。
她摇摇头,这人就是嗓门大点,再一个说的话奇怪点,也没什么太吓人的。
既然这人对李筝的反应这么大,寇森向尼克弗瑞请示过后带着李筝去看那个被关起来的怪人。
隔离室里,索尔再也没了那副意气风发的模样,垂着头,像只被抛弃的可怜巴巴的大型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