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亨杰死死地咬着嘴唇,直到出血仍不停止。他终于承受不住,晕倒过去。
当他再次醒来时,迎面是夏薇走来走去的倩影。
夏薇笑着说:“院长,你醒了?天气虽然冷,但是你也穿太多了,竟然中暑晕倒在路上。”
陈亨杰站起身,不答一语。他看到这是夏薇在他家附近为了和他一起上班租的宿舍。
夏薇拿过一杯冰水,说:“院长,来,喝点水吧。”
陈亨杰将杯子一把推在地上。起身,一言不发地离开了夏薇的宿舍。
他回到家,将痛哭的母亲从地上搀起,送回卧室。从厨房拿出一个饭盒,将母亲为女儿买的北京烤鸭放进去,又放了一碗白粥。走进车库,用钥匙打开铁链锁,一路走下去。
上官婉儿被陈亨杰重重摔过,踢过,浑身疼痛难忍,双手双脚被捆绑,又饿了一天一夜,早已气力衰弱得不成样子。
陈亨杰将饭盒放在地上,解开了捆绑着上官婉儿的绳子。
上官婉儿看到陈亨杰,猛然惊醒,身体不住地后退,一脸愤恨地看着他。
陈亨杰打开饭盒,用筷子夹了一块肉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双手抱膝,不住地后退,直退到墙边方才停止。她看着陈亨杰,用力地将筷子打落,肉也掉在地上。
陈亨杰毫不生气,捡起筷子,用湿巾仔细擦了擦,又夹起一片肉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愤怒地盯着他,想到他马上就要杀死哥哥,又用力地将筷子打落。
陈亨杰脸上毫无恚怒之色,再度捡起筷子,用湿巾仔细擦了擦,又夹起一片鸭腿肉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盯着他,向鸭腿肉上吐了一口唾沫,将整盘烤鸭全部打翻在地。
陈亨杰双眼紧闭了两秒钟,再度睁开,将那碗白粥取出,说:“看来你没什么胃口,喝点粥吧。”用勺子舀了一匙,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紧握了拳头,用力将碗推在陈亨杰身上,直泼了他满身。
陈亨杰看着她,忍住了即将流下的泪水,提起饭盒,说:“我再给你重新做一顿。”转身离去,将门重新锁上。
很快,沉重的地下室门又被再度打开,陈亨杰提着饭盒走到上官婉儿面前。
他打开饭盒,这是一道他亲手炒的宫保鸡丁和一碗紫薯粥。
他拿起筷子,夹了一个鸡丁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只觉得他是一个一心想训育她的恶魔,如何能接受,于是,再度用力地将筷子打落。
陈亨杰再度捡起筷子,用湿巾仔细擦了擦,又夹起一块黄瓜欲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未及他送到,手一扬,将筷子再度打落在地。
陈亨杰出奇的耐心极好,捡起筷子,用湿巾仔细擦了擦,又夹起一粒花生米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死死地盯着他,用力地喘着粗气,她不理解陈亨杰突然为什么变得那么执着地向她示好。想了想,再度将筷子打落。
陈亨杰轻轻笑了笑,说:“看来你不喜欢宫保鸡丁,喝点紫薯粥吧。”用勺子舀了一匙,送到上官婉儿的嘴边。
上官婉儿抢过碗,用力摔在地上,一脸愤恨地看着他。
陈亨杰站起身,说:“我再去给你重新做一顿。”
上官婉儿怒道:“不必了!你知道麻雀为什么虽然随处可见,却从来没有人饲养吗?因为真正有骨气的鸟,还有人都是不会接受嗟来之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