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良心,这是她在群里的名字,她加上我的时候就是这个备注!”
“呵呵。”
“骗你不得好死!”
金圯赏他肩膀一巴掌,说:“这种话不要乱说!”
晏挺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他说:“金圯,我爸妈一直逼我回去,我身上也没什么钱了,总不能一直这样住在你家,虽然我能去学校,但是我爸妈如果和老师联系了我就不能再去了。”
金圯胳膊冷,低着头思考时一直紧紧抱着胳膊,晏挺起身调高了空调温度,站在她身边说:“我要你给我一个答复。”
“什么答复?”金圯问。
“我想你给我一个判决,是好是坏我都接受。”
金圯说:“我早就说过了。”
“所以你和我分手,就是千真万确的是吗?”
“是”这个字梗在嘴边讲不出,金圯心里很矛盾,她想逃避问题,转身就要离开,晏挺把她拉回合在怀里。
金圯是真的不耐冷,手臂凉的很,晏挺抱着她用了些力,他说:“我就要你今晚重新说一遍,我就想要你给我一个答复,只要你开口我就立马定夺。”
“你太任性了晏挺,”金圯推他,“高中时期的恋爱有必要这么认真吗?而且你在国外上学,说不定什么时候我就回申城了,我连我自己在哪里待着都没有定夺,你觉得我能给你什么答复?”
晏挺扶着她的肩膀和她对视,金圯还想推他就被抵在了门上,她大片肌肤都触碰到实木的冰凉,身体一阵发麻,她手扶着晏挺的腰一字一句问:“难道你还看不懂我家的情况吗?我现在这个样子,你还想和我有未来吗?”
“我想!”他认真的说,“我想,金圯。我想和你有未来有以后,你别不要我。”
“我给不了你答复。”
晏挺很高,金圯需要仰头看,他低头说:“所以你没拒绝我。”
金圯倔强的看他,抿唇,而后说:“还是别这样了,晏挺,你回你的国外镀金。找几个家庭正常的女生谈几段轰轰烈烈的恋爱吧,以后你结婚也可以给我递请柬,我会去的。”
“你还真是杀人诛心啊。”
谈崩了,金圯回了自己房间睡觉,晏挺也坐在房间发呆,俩人都一晚辗转难眠。
第二天不出意外的金圯没起来,错过了五个闹钟,晏挺敲了门后直接进去给人摇醒,金圯迷迷糊糊的洗漱换衣服,而后一起下了电梯。
在车上时金圯补了一觉。
晏挺提前下了车,为了金圯说的避嫌,所以到学校时有些迟,在三楼被栗旌带头的学生会拦住了去路,栗旌看着他眼底的乌青笑嘻嘻的问:“昨天晚上玩疯了?”
学生会中栗旌最大,她讲话时剩下几个人自动退到了一边,晏挺说:“别乱说。”
栗旌在他耳边说:“我看她也顶着黑眼圈呢。”
俩人轻声讲话时申清泉大摇大摆的走了过来,栗旌拍了拍晏挺的肩膀,晏挺看着申清泉打了个招呼。
最近栗旌和申清泉俩人休战,见面也不算太难堪,申清泉笑着打了个招呼后离开了现场,身边几个学生会的基本成员面面相觑。
栗旌看着她的背影说:“下次她迟到还是要记上。”
晏挺笑了笑回了教室。
前半节早读要站着,这可难为了金圯,她困的不行,站着都要睡着了,难熬的早读结束后没去吃早餐,她趴在桌子上补觉。
不知道过了多久被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吵醒,她睁眼便看到了在她桌子上放早餐的齐承松,他眉眼精致,看见她睁开眼睛后说:“对不起啊,吵醒你了。”
金圯坐起身,说:“你把东西拿走吧。”
“朋友之间送个早餐关心一下而已。”
肚子适时发出叫声,金圯也不尴尬,她拿过纸杯喝粥,说:“谢了。”
“客气了,”金圯去捏小笼包时他问,“今天中午一起吃饭?”
齐承松和晏挺压根不是一样的长相,他气场更柔和自然,凡事都如和煦的春风一样顺着人走,金圯知道他的想法,也想面对面说清楚彻底拒绝了他,就答应了。
他如释重负一样笑,金圯看到他眼角的乌青,像是打架留下的痕迹,想起晏挺唇角的伤口,金圯问:“你和晏挺打架了?”
他没否认,笑了一下。
金圯说:“你们俩都是神经病。”
说完这些就不再讲话,她安静的吃小笼包,齐承松坐了一会儿就离开了。
吃完后开窗通风,教室里的味道散了不少,早上十点前空调是断电状态。金圯很恼火,吃饭本就热出一身汗,她觉得身上黏唧唧的很难受,从桌子里抽出一张试卷扇风。
大概五分钟后栗旌捏着一个三明治来了,她坐在金圯身边,显然是闻到了小笼的味道,她笑着问:“齐承松给你送的?”
金圯扇着风点头。
“我那时候没说错吧,齐承松就是喜欢你这样的女生,”栗旌把三明治和酸奶放在她桌面上,“你还真是红颜祸水。”
“我当你是夸我了。”
“因为你他们几个逐渐分崩离析,我挺不开心的。”
金圯瞥她,凉凉的问:“因为我?”
“桥桥和齐承松打了一架,博儒和李竹又不能拉偏架,那天晚上送走你之后发生了很多事。”
金圯心里波澜不惊,但她也挺烦恼,她说:“中午我会和齐承松讲清楚,我现在已经没有了恋爱的打算。”
说完又强调:“和谁都没。”
这句话没传到晏挺耳朵里,中午下学后她刻意晚下去了五分钟,齐承松为了不让她在班级里难做就没上去,在连廊等她。
绕到复读班的教学楼,俩人下去。
说的是吃午饭,金圯和齐承松去了距离教学楼偏远的餐厅,在另一个校区,为了躲避流言蜚语和对她依旧虎视眈眈的晏挺。齐承松感受得到,他也没说什么。
端着餐盘坐在角落位置,金圯开门见山的说:“你这样让我很难办。”
齐承松捏着筷子,抿唇道歉,“但是你可以给我一次机会,我和晏挺是平等的。”
金圯摇头,“我不会给任何人机会。”
“晏挺也不行吗?”
金圯凉凉掀他一眼,耐心有限的说:“你知不知道任何人的含义是所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