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这张照片后晏挺非要找出其他有她的照片,看到最后也就这张照片有,晏挺很沮丧,金圯觉得他有病。
俩人在楼上歇了一会儿悄悄下去。
晏挺出现在楼下时男生围上来跟他喝酒,他拍了拍金圯的后腰,金圯笑意盈盈的离开了,经过客厅时则被栗旌喊住,她轻声说:“申清泉来了。”
风热,场子闹腾,金圯看一眼坐在阳台沙发上的秦轶蕾,然后对栗旌说:“她是晏挺朋友,来就来吧,正好热闹一些。”
栗旌笑她,眉眼精致,金圯不由得想到她小时候的样子,似乎没太多变化,栗旌抱臂,往申清泉那边扬下巴,说:“你还笑呢?她把晏挺前女友也带过来了,你还笑得出来吗?”
金圯知道晏挺以前谈过很多恋爱。
顺着栗旌的指示看过去,申清泉身边跟着一个女生,那女生穿了条白色的裙子,黑发,气质干净清新,申清泉去给晏挺说话,她就在后面看着晏挺笑。
晏挺也看着她笑。
金圯心里没太多感觉,她只看了一眼对栗旌说:“我去找我同学了。”
栗旌被她这态度气笑了,看着金圯轻盈的穿过所有人走到阳台里,坐在秦轶蕾身边,俩人开始说话。
她回头看,那女生的手已经搭上晏挺的手臂,眼眶红红的。
弟妹对弟弟毫不在意该怎么办?
栗旌默默给晏挺丢过去一个眼刀,后者没接住,还在低头给女生说话,申清泉在一边笑的开心。栗旌摇头,喊来了廖博儒,他正和一个女生聊的火热,心都在那女生身上,栗旌给他一巴掌他才消停,看向晏挺那边,廖博儒就明白了,整了整衣服走了过去。
这边消停了,栗旌才放心的去冰箱里拿喝的。
背对着一切的金圯什么都不知道,她和秦轶蕾坐的位置能清清楚楚的看到泳池里的情况,李竹被齐承松他们一次又一次丢进去,溅起一大片水花,金圯觉得好笑。
李竹大声求救没一个人帮他。
秦轶蕾赌气似的说:“小圯,我现在都怀疑他是gay了。”
金圯被饮料呛到,咳嗽两声,看向齐承松问:“为什么?”
“他总和男生玩。”
“正常。”
“可是晏挺身边也有很多女生朋友啊?他也谈过很多次恋爱,我都没见齐承松谈过恋爱,连和女生的暧昧都没有。”
说罢她看向金圯,低声说:“对不起啊小圯。”
金圯摆手,说:“我觉得有可能齐承松是一个专一的男生,所以他不会轻易的谈恋爱。”
“他有喜欢的人。”
“哦?”
“他让我别再想他,他说他有喜欢的人,在那人看到他之前他不会放下喜欢。”
没想到这人讲话这么直白,秦轶蕾讲完欲要流眼泪,金圯拍拍她肩膀,叹气说:“不如我们就潇洒一些放手吧,男生这么多,不是说只有他一个人才值得你喜欢的。”
秦轶蕾摇头。
暗恋晦涩,难以见天光。
“而且我都不知道他喜欢的人是男是女!?”
金圯没忍住笑出声,她觉得秦轶蕾的幻想太可爱,太有意思,齐承松只是一个直来直去性子的大直男罢了。
俩人聊了一会儿里面传来骚动,金圯想出去的时候栗旌来了,她坐在金圯身边,胳膊搭在她肩膀上熟稔的说:“聊什么呢?”
金圯问:“外面怎么了?”
“没什么,有人打碎了一个瓶子。”
金圯不信她的说辞,问:“晏挺呢?”
栗旌说:“他就在外面,怎么了?”
“我去找他。”
栗旌拦不住金圯,放她走了,秦轶蕾忐忑的问一句:“晏挺怎么了嘛?”
“晏挺……真是不让人省心。”
金圯出去时没看到晏挺,客厅里所有人都暗戳戳的看向她,廖博儒站在楼梯口扶着一个鼻青脸肿的男生,这男生很陌生,金圯从没见过,她踩着音乐声和所有人的眼神走到廖博儒身边。
廖博儒想说话,金圯直接问:“他呢?”
“楼上。”
申清泉赶来陪着他一起扶着男生离开。
金圯上楼,背后的视线很多,她沉着气踩在每一阶台阶上,心脏似乎要停下一样紧张,垂在身侧的指尖发麻,尾椎骨也过电一般。
晏挺房间的门开着,那白裙子的女生低着头哭,晏挺坐在床上看脚尖,下一刻女生俯身吻了上去。
金圯就这样看着。
视觉的冲击和幻想的场景交叠,金圯看到他光秃秃的手腕,她给他的表不知所踪。
晏挺推开那女生时她扯断了脖子上的项链,走过去,在晏挺震惊的目光中把项链丢在地上,她说:“幸好我刚才没和你接吻,要不然我就和她间接接吻了。”
那女生垂着头,也不讲话。
金圯没走,就那样站着,等待着晏挺给她一个解释,晏挺拉住她的手,金圯吹了晚风,手指很凉,她面色平静,但是晏挺知道她已经爆发了。
“这是谁?”
金圯看她。
晏挺说:“申清泉的朋友。”
“她和你的关系?”
“前任,但是我很久没和她联系过了。”
他撇清关系,那女生哭出声,金圯松开晏挺的手看向她,说:“赶紧滚。”
那女生看向晏挺,晏挺说:“滚。”
女生摔门离开,金圯坐在他对面,说:“如果我今天没有听到一个合适的我能接受的理由,我们就一刀两断。”
“对不起,我不知道她要来,她来了后我就和她打了个招呼,后来她哭着说有个男生骚扰她……”
“你打了那个男生。”
他点头。
“你把她带到楼上来了?”
“她自己跑上来的。”
“她亲了你。”
“我没及时推开她,对不起。”
“手表呢?”
他从口袋里掏出,说:“我打那人的时候先把手表摘了,我怕它磕着。”
说罢捡起地上的项链。
金圯起身拿手擦他嘴,她说:“为什么在你生日这天会有这样的事情,我以为会好好的。”
“对不起宝宝,是我的错。”晏挺搂她入怀,脸埋在她颈窝,很依赖,他说:“我真的和她一点关系都没,我不知道她会突袭我,我比你还生气。”
“宝宝?”金圯揪着这个称呼,嗅到他身上的酒气,她问:“你到底喝了多少酒?”
“没多少。”
他的解释很合理,金圯没有再纠结,但还是有气,在他肩膀上狠狠咬了一口泄愤这才作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