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时雨走了,她的行为帮金圯拉了许多好感,金圯不再独来独往,身边总是跟着一群小女生。虽然叽叽喳喳的有些闹人,但也实实在在的感受到了温柔的少女情感。
蟾市位于中州地带,人口大省,是出了名的高考大省,管理严格。蟾市一高像是例外,或许是生源质量问题导致学习风气不够浓烈,教育资源落后。
金圯在这里学习并不是很吃力,只觉得管理系统太严格。
好在春季气候宜人,她心情也不至于太糟糕,金时雨也找到了司机专门接送她,每天奔波着虽辛苦但也因为能每天洗上热水澡而开心。
蟾市因为独特的地理位置在春天这一季能体会四季冷暖。金圯则轻便春装和厚实春装不断切换。
在这样每天都充实又简单的生活中盼来了第一次月考。
在文科班最后一个考场的最后一号涂涂写写两天就结束了第一次大型考试。考试最后一门科目是英语,蟾市不考听力,金圯游刃有余的写完了所有的题目,交卷后她自己回到了教室里。
由于教室做考场,全班同学的书都搬了出去堆在门口,毫无章法的罗列在走廊两侧。金圯在秦轶蕾的陪同下一起将书搬回教室,下面有一节自习课,她找来英语答案看了看,估计出一个自己满意的分数。
金圯自己改自己的卷子,红笔画的对勾几乎要占满整张卷子,李竹看到了,苦哈哈的向她请教。
她心情好,耐心足,给李竹讲了半节课的解题思路,最后在李竹一句一个“我去”里迷失自我。
李竹云里雾里的复盘去了,她则在课间过渡小自习时飘了会儿神。
月考完像是大赦天下,小自习不再是固定的剧目,班长拿着提前在优盘里下好的鬼片在白板上播放。教室里看鬼片的气氛越来越浓厚,窗帘拉紧,门窗紧闭,诡异的音乐和音效吓的教室里尖叫声连连。金圯害怕这些东西,讲的又是在日本的鬼,她幻想一下就吓的心惊胆战。
索性掀开窗帘钻进去看窗外风景。
这里能看到操场,蟾市一高小操场不大,胜在挨着教学楼好占场子。现下本是不让随意出教学楼的,为了和高三的错开吃饭时间,但现在操场上人满为患,篮球场上正进行着激烈的比赛。
金圯一眼便认出了在球场上穿着黑色运动衣的晏挺,细细想来好像有半个月没见他了,没了他的打扰生活似乎步入了正轨。
是好事。金圯想。
篮球场边缘站了很多人,不乏有女生三三两两的站在树下盯着散发荷尔蒙的高中男生看。不知不觉金圯盯晏挺盯到了下课铃响,蒙在窗帘里已经听到了教室里乱糟糟的声音,凳子摩擦地砖的声音刺耳,她正要收回视线便看到一个长发微卷的女生穿着不同颜色的校服说了句什么。
而后晏挺从球场上下来,掀着衣服角擦汗,脸上在笑,说了句话,女生低着头笑。她身后的女生恶作剧似的把她推到晏挺怀里,他没拒绝,也没抬手,只笑。
“金圯!”秦轶蕾的声音传来。
她没动,还在看,看到晏挺喝水,而后和女生一前一后的离开了操场。
那一瞬的感觉很奇妙,金圯皱眉。
唰——
窗帘被拉开,秦轶蕾也趴在窗户上往下看,顺道问:“你干嘛呀金圯,在看什么看的这么入迷?”
“没什么。”金圯回神,心跳如雷。
好奇怪。
“我们要下去打羽毛球,你去吗?”
“都和谁?”
“新新她们几个凑的正好,咱俩一起去打吧!”
“去哪里?”金圯捂着心口喝水,已经答应了。
“新新她们先去占位置了,我带你过去。”
“好。”
……
打羽毛球的地方就在教学楼下,人来人往但秩序良好,金圯没活动身子就和秦轶蕾有来有回的打了起来。秦轶蕾的拍子可爱,上面印着Hello Kitty,观赏性强,打起来却不太舒服。
金圯也没太在意,打了一轮,出了汗,秦轶蕾喘着气说:“你打的好好呀,感觉你是学过的。”
“以前学过一点。”
她和林千禾在假期经常去健身房上瑜伽课,结束了就在里面蹭空调,健身房有一块很大的羽毛球场地。有个年轻的羽毛球教练经常带小朋友做练习,林千禾就拉着她蹭了人家的拍子和球一块儿学,羽毛球教练见她俩漂亮也乐意多教。
后来林千禾再也不想打羽毛球,她怕自己的胳膊不对称。金圯挺喜欢,打出来兴趣了,吃饭时给金时雨提了一嘴,金时雨就给她找了个一对一的教练,一直练了一年才结束。
练的胳膊上肌肉线条都出来了。
“哇,我说怎么感觉和别人打着不一样呢,原来你学过呀。”
金圯笑笑没讲话,两人继续打起来,金圯能接到秦轶蕾每一个打偏的球,她体力好,跑前跑后不觉得累,反倒是秦轶蕾累的够呛,叫停后冲她身后招手,喊:“李竹,你来和金圯打一会儿吧。”
回头,看到同桌李竹,身边还站着一个男生,这男生眼熟,应该是晏挺的朋友,她认出来却不知道叫什么名字。
李竹把手上拎着的饼递给秦轶蕾,她道了谢就和胜澜新她们去贩卖机买水喝,走之前问金圯,金圯打开心了,说不去。
于是她的对手就变成了李竹。
“同桌,我就不欺负你了,”李竹说,“廖博儒,你跟她一起打。”
有这规则吗?
金圯疑惑,也没多说什么。
“行。”廖博儒放下手里的饮料瓶,拿起胜澜新走前放在地上的羽毛球拍,和金圯并排后说:“嘿,队友,我们打爆他。”
金圯点头。
李竹狂笑,说:“让你们看看我一个人怎么打爆你们两个的。”
发球,金圯接到,力道很重的打回去,李竹不敢接,球砸在身上疼的呲牙咧嘴。
“你装什么?”廖博儒捡回球。
“金圯,你要谋杀你同桌啊!砸死我了。”
廖博儒只认为他在装,金圯脸上一直挂着淡笑,三两下打完,她接到了每一个廖博儒丢掉的球。
廖博儒刮目相看,说:“有点实力啊。”
“一般。”金圯笑,额头上出了一层细密的汗。
“喂!打完这把能不能换一下?我俩打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