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附录(1 / 1)


大业七年炀帝下诏伐高丽始末[1]

春,正月,壬寅,真定襄侯郭衍卒。

二月,己未,上升钓台,临杨子津,大宴百僚。乙亥,帝自江都行幸涿郡,御龙舟,渡河入永济渠,仍勅选部、门下、内史、御史四司之官于前船选补,其受选者三千余人,或徒步随船三千馀里,不得处分,冻馁疲顿,因而致死者什一二。

壬午,下诏讨高丽。敕幽州总管元弘嗣往东莱海口造船三百艘,官吏督役,昼夜立水中,略不敢息,自腰以下皆生蛆,死者什三四。夏,四月,庚午,车驾至涿郡之临朔宫,文武从官九品以上,并令给宅安置。先是,诏总征天下之兵,无问远近,俱会于涿。又发江淮以南水手一万人,弩手三万人,岭南排镩手三万人,于是四远奔赴如流。五月,敕河南、淮南、江南造戎车五万乘送高阳,供载衣甲幔幕,令兵士自挽之,发河南、北民夫以供军须。秋,七月,发江、淮以南民夫及船运黎阳及洛口诸仓米至涿郡,舳舻相次千馀里,载兵甲及攻取之具,往还在道常数十万人,填咽于道,昼夜不绝,死者相枕,臭秽盈路,天下骚动。

(《资治通鉴》卷一百八十一)

关于徐茂公其人的历史记载

李勣,字懋功(茂公),曹州离狐人。本姓徐氏,客卫南。家富,多僮仆,积粟常数千钟。与其父盖皆喜施贷,所周给无亲疏之间。

隋大业末,韦城翟让为盗,勣年十七,往从之。说曰:“公乡壤不宜自剽残,宋、郑商旅之会,御河在中,舟舰相属,往邀取之,可以自资。”让然之。劫公私船取财,繇是兵大振。李密亡命雍丘,勣与浚仪王伯当共说让,推密为主。以奇计破王世充。密署勣右武候大将军、东海郡公。

……

使至,高祖讶无表,使者以意闻。帝喜曰:“纯臣也。”诏授黎州总管,封莱国公。赐姓,附宗正属籍,徙封曹,给田五十顷,甲第一区。封盖济阴王,固辞,改舒国公。诏勣总河南、山东兵以拒王世充。及密以谋反诛,帝遣使示密反状。勣请收葬,诏从之。勣为密服缞绖,葬讫乃释。

……

总章二年卒,年八十六。帝曰:“勣奉上忠,事亲孝,历三朝未尝有过,性廉慎,不立产业。今亡,当无赢赀。有司其厚赗恤之。”因泣下。举哀光顺门七日不视朝。赠太尉、扬州大都督,谥贞武。给秘器,陪葬昭陵。起冢象阴、铁、乌德鞬山,以旌功烈。葬曰,帝与皇太子幸未央古城,哭送,百官送古城西北。

(《新唐书·李勣传》卷九十三)

《隋乱》所涉的游牧民族的一些记载

突厥

突厥阿史那氏,盖古匈奴北部也。居金山之阳,臣于蠕蠕,种裔繁衍。至吐门,遂强大,更号可汗,犹单于也,妻曰可敦。其地三垂薄海,南抵大漠。其别部典兵者曰设,子弟曰特勒,大臣曰叶护,曰屈律啜、曰阿波、曰俟利发、曰吐屯、曰俟斤、曰阎洪达、曰颉利发、曰达干,凡二十八等,皆世其官而无员限。卫士曰附离。可汗建廷都斤山,牙门树金狼头纛,坐常东向。

隋大业之乱,始毕可汗咄吉嗣立,华人多往依之,契丹、室韦、吐谷浑、高昌皆役属,窦建德、薛举、刘武周、梁师都、李轨、王世充等倔起虎视,悉臣尊之。控弦且百万,戎狄炽强,古未有也。

(《旧唐书·契丹传》卷一百九十九)

室韦

室韦者,契丹之别类也。居峱越河北,其国在京师东北七千里。东至黑水靺鞨,西至突厥,南接契丹,北至于海。其国无君长,有大首领十七人,并号“莫贺弗”,世管摄之,而附于突厥。兵器有角弓楛矢,尤善射,时聚弋猎,事毕而散。其人土著,无赋敛。或为小室,以皮覆上,相聚而居,至数十百家。剡木为犁,不加金刃,人牵以种,不解用牛。夏多雾雨,冬多霜霰。畜宜犬豕,豢养而噉之,其皮用以为韦,男子女人通以为服。被发左衽,其家富者项著五色杂珠。婚嫁之法,男先就女舍,三年役力,因得亲迎其妇。役日已满,女家分其财物,夫妇同车而载,鼓舞共归。

又云:室韦,我唐有九部焉。所谓岭西室韦、山北室韦、黄头室韦、大如者室韦、小如者室韦、婆莴室韦、讷北室韦、骆驼室韦,并在柳城郡之东北,近者三千五百里,远者六千二百里。

(《旧唐书·室韦传》卷一百九十九)

奚国

奚国,盖匈奴之别种也,所居亦鲜卑故地,即东胡之界也,在京师东北四千余里。东接契丹,西至突厥,南拒白狼河,北至霫国。自营州西北饶乐水以至其国。胜兵三万余人,分为五部,每部置俟斤一人。风俗并于突厥。每随逐水草,以畜牧为业,迁徙无常。居有氈帐,兼用车为营,牙中常五百人持兵自卫。此外部落皆散居山谷,无赋税。其人善射猎,好与契丹战争。

(《旧唐书·奚国传》卷一百九十九)

契丹

契丹,居潢水之南,黄龙之北,鲜卑之故地,在京城东北五千三百里。东与高丽邻,西与奚国接,南至营州,北至室韦。冷陉山在其国南,与奚西山相崎,地方二千里。逐猎往来,居无常处。其君长姓大贺氏。胜兵四万三千人,分为八部,若有征发,诸部皆须议合。不得独举。猎则别部,战则同行。本臣突厥,好与奚斗,不利则遁保青山及鲜卑山。其俗死者不得作冢墓,以马驾车送入大山,置之树上,亦无服纪。子孙死,父母晨夕哭之;父母死,子孙不哭。其余风俗与突厥同。

(《旧唐书·契丹传》卷一百九十九)

关于李旭(张仲坚)的传奇记载

将归太原,行次灵石旅舍。既设床,炉中烹肉且熟,张氏以发长委地,立梳床前。靖方刷马。忽有一人,中形,赤髯而虬,乘蹇驴而来,投革囊于炉前,取枕欹卧,看张氏梳头。

……

客曰:“观李郎之行,贫士也,何以致斯异人?”曰:“靖虽贫,亦有心者焉。他人见问,固不言。兄之问,则无隐矣。”具言其由。曰:“然则何之?”曰:“将避地太原耳。”客曰:“然吾故非君所能致也。”曰:“有酒乎?”靖曰:“主人西则酒肆也。”靖取酒一斗。酒既巡,客曰:“吾有少下酒物,李郎能同之乎?”靖曰:“不敢。”于是开华囊,取出一人头并心肝。却收头囊中,以匕首切心肝共食之。曰:“此人乃天下负心者心也,衔之十年,今始获,吾憾释矣。”

……

贞观中,靖位至仆射。东南蛮奏曰:“有海贼以千艘,积甲十万人,入扶余国,杀其主自立,国内已定。”靖知虬髯成功也,归告张氏,具礼相贺,沥酒东南祝拜之。乃知真人之兴,非英雄所冀,况非英雄乎?人臣之谬思乱,乃螳螂之拒走轮耳。或曰:卫公之兵法,半是虬髯所传也。

(《唐宋传奇集·虬髯客传》)

[1]编者按:《隋乱》涉及的历史背景比较为人所熟悉,自北宋以降,诸多艺人将其故事口播于茶馆市肆中,流传甚广。但于一些重要历史事件及稍显生僻之处,编者仍录正史资料于书后,以便读者对照参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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