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鹿心中微动,觉得自己和周也的关系在这段时间里有了微妙的变化,但又暗暗告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
她看了看天色,对周也说道:“天不早了,我们该回学校了。”她上楼跟杨柳青和孙晨凯道别。
周也则去了停车场取车,他坐在车里,等待林小鹿下来。忽然,他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从电梯里走出来,是韩峭!她看着手上的检查单子,神情凝重,心事重重地上了自己的车子,发了一会儿呆,然后开车离开了停车场。
在韩峭离开后,周也无意中发现有一张检查报告单掉落在地。他走过去捡起了那张检查单,是一张B超报告,惊讶地看到上面写着:超声提示:宫内早期妊娠,单胎存活,孕约8周+。
这时,林小鹿从电梯出来,看到周也站在那儿,便问道:“你怎么站着?还不上车?”
周也迅速将那单子揉了收起来,微笑道:“没什么,我下来扫码付费的。”随后,他将林小鹿送回了学校。
周也自己开车回家,一进门就看到林佑德正在打游戏。林佑德看到他回来,随意招呼道:“你回来了。”
周也一把将他的游戏机关掉,冷冷地问道:“你知道韩峭怀孕了吗?”
林佑德被这句话震惊了,呆立当场,好久才喃喃道:“你说什么?”
周也将那张揉皱的检查报告递到他面前:“你自己看吧!你们俩……”他没有再说下去。
林佑德接过检查报告,看了孕周,心中一片混乱。他推算出这是两个月前在晋城的那一晚,他和韩峭之间的事。无力地瘫坐在沙发里,他低声说:“可能真是我的。”
周也震惊了:“你不是说自己跟她没什么吗?就是这么报答你小时候的救命恩人?”
林佑德低下头,声音里充满了苦涩:“我对她只有兄妹之情。但是晋城那晚,我喝多了,她来了我房间,我不知道怎么就稀里糊涂发生了关系。”
周也冷静地看着他,问道:“你打算怎么办?顾赢兮因为学业延迟了回国,但是两个月后,她肯定也就回来了,你要怎么跟她还有你妈交待?”
林佑德茫然地摇摇头:“我不知道,先让我想想。”
他们以为张嫂那日在林氏公馆,不料她下午就回来了。张嫂此时在楼上拖地,将两位少爷的话全都听了去,心中也是万分惊诧。她知道,这突如其来的信息,将在林氏家族引起一场风波。
与此同时,厉时越和韩峭在林佑德给她买的那套公寓里,厉时越看着她的检查报告,眼中闪过一丝疑惑和震惊:“你怀孕了?”
韩峭微微点头,声音低沉却坚定:“是的,是你的孩子。”
闻言,厉时越眼中闪动着激动的光芒,难以抑制地说道:“我的孩子?我要当爸爸了?”说着,他起身,从身后温柔地搂住了韩峭,两手环在她的胸前,低声道:“我爱你,韩峭。”
他轻轻抚摸着韩峭的小腹,声音温柔如水:“生下来好吗?我们一家三口一定会幸福的。”
韩峭靠在他的怀里,享受着这一刻的温存,随后语气冷静地说道:“要不要生下来,要看林家的态度。”
厉时越皱起眉头,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解:“林佑德?跟他有什么关系?”下一刻,他明白了,韩峭和林佑德上过床,眼中顿时怒意闪现。
然而,正在这时,公寓门铃响起,两人俱是一惊,韩峭低声道:“这儿只有林佑德会来,你先躲起来,等下跟你解释。”说着将厉时越推进了洗手间,关门警告道:“不要坏我好事!”
韩峭做好表情管理开了门,门口果然站着林佑德,脸色忧郁。他连夜开车过来,一路上脑海中不断回放着周也告诉他的那些话,心中充满了矛盾。
见到韩峭后,林佑德进了屋,“啪”一声关了门,声音中带着无法掩饰的疲惫:“你要瞒我多久?”
韩峭还不知道他知道自己怀孕之事,还以为是她和厉时越之间的对话被他听到,他们的关系暴露,正在不知道怎么回答之时,林佑德扬了扬手中那张B超单:“明天跟我回家见我爸妈吧!我得为自己做的事负责。”
意外之中,韩峭突然红了眼眶,委屈道:“我不想让你知道,就是怕你为难。我已经打算要把孩子打掉,不用去见你父母了。”
林佑德皱起眉头,声音中透着一丝怒气:“你把我当作没有担当、不负责任的男人?”
韩峭摇了摇头,眼泪掉落:“你不爱我。我不想你因为孩子勉强跟我在一起,这样有什么幸福可言?”
林佑德深吸一口气,帮她擦了眼泪道:“其实之前,我的婚姻早就定好了,我觉得我们不会有结果,怕你越陷越深,才会将你远远推开。可是现在事情发展成这样,我必须要为你和肚子里的宝宝负责了。”
韩峭担忧地看着他,声音微弱:“你爸妈会不会很生气?”
林佑德叹了一口气,勉强笑了笑:“气就气吧,过一阵接受了也就好了。”话虽如此,林佑德知道,这场风波才刚刚开始,他的母亲会怎么对付他们,他完全猜不到。他心情复杂地又坐了一会儿,走了。
厉时越推开洗手间的门出来了,脸色阴沉的可怕,嘴角带着一丝冷笑道:“呵呵!好一副深情的样子!韩峭,你到底有多少个男人?你是不是今天跟我睡了,明天就能爬他的床?我现在真的很怀疑,你肚子里那个,到底是谁孽种?”
“啪”一声,韩峭重重打了厉时越一记耳光:“你胡说八道什么!我跟他没有发生任何关系,都是骗他的,跟你那次没做安全措施,我担心会怀上,刚好借晋城那晚,在他酒里下了药,让他误以为我跟他有什么,现在他以为这孩子是他的,一切都在我的计划之中!”
厉时越闻言,红着眼眶搂着她道:“你还不死心吗?以你现在的收入,已经足够我们一家无忧无虑生活两辈子了,你放弃跨越阶级的念头不行吗?和我好好生活不行吗?”
韩峭的眼神瞬间变得冷厉,她从厉时越的怀里挣脱出来,咆哮道:“为什么我要放弃?我只是想夺回本该属于我的东西罢了!你别忘了,当年我家破人亡,变成孤儿,这一切都是林家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