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另一边,监军卫瓘阴险狡诈了许多,始终不相信这些投靠来的玩家。
为人一毛不拔,警惕防范玩家。
玩家吐槽,这任务太难了。
还是投靠钟会一方划算。
送装备,送武器。
这是一位慷慨大方的BOSS。
玩家发誓日后砍他,会轻一点。
接着另一群玩家听到钟会的慷慨,满是羡慕,狂骂卫瓘小气鬼,喝凉水。
恨不得现在就把这个监军碎尸万段。
殊不知,卫瓘出了名的对属下严苛,最后全家死于自己的部下。
..
梓潼。
这段时间,蜀地难得太平。
在诸将眼中,这将是最后的平静。
早晨起来,蒙上一层薄薄的白霜。
“难得的太平日子,怕是不多了!”
天气微冷,下着濛濛细雨。
霍戈披着黑袍,在走廊上静静地站着,凝视着远方。
姿容俊朗,风度翩翩,看到霍戈得到人,以为是一位儒雅文人,很少人认为他是武将出身。
“都督,请进。”
一位少年引路,带着温润明净的笑容,让人一见心喜。
两人来到一个庭院。
桌子上摆好了烹制的茶壶,还有一个棋盘。
“都督,陛下马上就来。”
少年说着,就见刘禅带着温和笑容,给人一种如沐春风之感。
“绍先,你来了。”
霍戈看去,恍惚看到了年少的发小,还是那般温和,忠厚。
小时候,两人就是发小,一起读书打架,关系融洽。
“陛下恢复青春,乃吾大汉之福。”
霍戈跪拜下来,刘禅顺手扶起他。
“卿乃朕挚友,为何这般拘礼?”
“谢陛下。”
刘禅又说:“此处已设好棋盘,茶水也准备好,朕好久没有跟你下棋喝茶了。”
两人坐着了下来。
霍戈亲自为刘禅煮茶,茶道一流。
刘禅本就是爱茶之人,品茶之后,连连称赞。
双方一番博弈,你来我往,畅快淋漓。
三盘之后,已是下午。
刘禅说着:“绍先,朕之前,错了。”
“误信了司马昭,朕想再次入主巴蜀,还有机会吗?”
霍戈拱手,缓缓道。
“这是谯周老贼蛊惑陛下,此人名为大儒,实乃汉奸老贼。”
“成都有粮四十万斛,城高墙厚,陛下忠厚,无桀、纣之酷。”
“虽屡次战败,并未有土崩之乱,敌人兵多粮少,蜀地险狭,难有补给。”
“外有姜维六万精兵支援,各地勤王大军一到,曹魏必仓皇而逃。”
“君在,城未破,臣不明白,陛下为何要降啊?!”
霍戈老泪纵横,臣以强卒镇夜郎,为大汉镇守边疆,无人敢反叛。
可是,转眼间,君主降,国家亡。
刘禅沉默良久,长叹一声。
“绍先,这话我认同。”
“所以,朕回来了。”
“只是,朕放弃过一次,巴蜀人心还心系大汉吗?”
霍戈皱起眉头,思索片刻。
“巴蜀子民思丞相、先主之恩,只要陛下广纳贤士,任人唯贤,爱护百姓。”
“人心自归大汉,归于陛下。”
刘禅闻言,笑道:“绍先,忠言也。”
“可是人心怎么会这样简单,雄图霸业未必得民之心。”
“谯家等世家豪门屡次乱嚼口舌,以投降祸乱人心。”
“此等毫无骨气之徒,应当如何处理?”
他并不担心民心之事,巴蜀遵循丞相之法,国库富裕,民众粮食充足,民心自然不差。
巴蜀世家才是真正拖后腿。
谯周的谯家,三国时代投降。
在五胡乱华时代,趁机占领了巴蜀,祸乱天下,这又是何等讽刺。
可见,世家只关心其自身利益,从不在乎国家与否。
这种毒瘤,必须铲除。
霍戈心中一跳,他终于明白刘禅真正的用意。
不仅仅想击破曹魏,夺回成都,还要铲除世家毒瘤,权力再次集中到朝廷。
“陛下,谯家连出几任大儒,在巴蜀名声显赫,门生故吏众多,一言可左右儒林舆论。”
“此等腐儒软骨的家族,对国家实乃祸害。”
“臣愿领兵,铲除谯家。”
霍戈跪拜在地上,拱手请求。
他忠心大汉,对谯氏等家族一向无感。
特别是这些投降派,软骨头。
干脆杀了,免得看着碍事。
看到这副情景,刘禅很满意霍戈的忠诚,笑道:“绍先乃大汉忠臣,快请起。”
“还有,莫多想,不管怎么说,乱局就要开始了。”
“且看朕,如何扭转乾坤..”
话落,刘禅重新摆弄棋盘,棋子重新摆好,头也不抬的说着。
霍戈站立一旁,沉默不语。
刘禅抬起头,轻笑说着:“绍先,先坐下。”
“再煮一壶茶,陪朕下盘棋,厮杀一番。”
霍戈依言坐下,开始与其拼较起来。
..
成都,皇宫。
宽大的大厅外面,寂静无声,侍卫踏步来往,眼巡四周。
钟邕面容严肃,等着父亲与姜维谈完,才缓缓走进去。
“父亲,这些道门武士,行为举止怪异,又来历不明,为何要收下他们?”
钟邕不愿意接受这些草莽,认为这些人没有经过筛选,完全不可信。
钟会摆摆手:“邕儿,莫要再说。”
“为父明白,这些人不可能是道门之人,顶多受过道门救济的穷苦百姓。”
“我以军队之法,训练他们,再以重利诱之,过不了多长时间,就能为吾所用。”
“再者,他们在军营之中,翻不了任何浪花。”
钟邕:“父亲..孩儿明白。”
钟会转身,轻声道:“下午,本帅召集属下诸将来府上商议,可有人拒绝?”
“父亲,只有监军卫瓘,说自己生病,稍晚会来。”
“生病?”
钟会眉头一凝,难道卫瓘有所察觉?
“你派大夫到他家,探访一下虚实。”
钟邕拱手:“我这就去,父亲。”
“等一下。”
钟会想到什么,沉吟一会。
他在接见投靠的道门武士,貌似听到监军卫瓘喜欢装病的流言。
司马家装病天下第一,骗了所有人。
曹真大司马的惨剧,还历历在目。
卫瓘作为司马家的嫡系,难道也精通这一招?
无论如何。
这一次,一定不能重蹈覆辙。
“卫瓘若是无病,就派人监视他。”
“若有病,就回来禀告我。”
“是,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