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自萧老师的爱的抚摸。
就在姜哲宇眼皮子打架那会儿功夫,班主任冷不丁的走了下来,对他的后颈脖进行了惨痛惩罚,他的头本来像小鸡一样戳米,现在倒像是那鸡快死前无力的挣扎。
萧老师拎着他的后领子,直接给丢到了后面:“你们现在睡眠都不足么?是都晚上出去做贼了是么?”
困着的姜哲宇,意识状态还清醒的话,一定会举手吐槽,白天上课晚上还要盯着施工。
来自萧老师连续的问号,吓得下面一问一个不吱声,倒是没一个敢上杆子对视的,萧老师拍了拍手里的粉笔灰,看了一眼台下,指了指课代表。
谢颖怡着急忙慌的抖抖嗖嗖站起来,“老——老师你有啥事么?”
“咱们班的作业多么?”
吓得谢颖怡连连摆手,“不多不多。”
下面的人碎碎念,真是狗腿子马屁精,说不多的,昨晚上可别没把我送走,作业真是我亲爹亲妈。
眼看着闭着眼睛瞎说胡话,单于鸣自主的站起来,语气阴阳怪气的:“萧老师~不多~真的一点也不多~”
“单于鸣,你又皮痒痒了是吧?让你起来说话了么?”萧老师看见讲台边上的他,气不打一处来,狠狠丢下一只粉笔。
班里面也就他敢站出来唱反调,其他人愣是缩得跟瘟鸡一样。
兴许是瞧见大家一个个都疲态样子,萧老师轻咳了一下。
“也快临近高考了,你们有压力也是正常的,这个作业多的问题,我也会跟各科老师说一下,尽量让他们在课堂上弄好。”
听到有老师的托底,大家都松了一口气,没想到平日里颠颠的纪委,到了关键场合,还是有些用处的,下次不背后说他坏话了。
早课上完的同学们,日常的放松,有的在练习字帖,有的则是跑到厕所跟二班抢拖把,结果战败,只好灰溜溜的拿着那削秃了皮的黑板擦,一点点的擦着。
二班拿着抢来的厕所拖把擦黑板,倒是擦得噌亮,值班的同学很是满意自己的创作。
下一节课的时候,酷爱拈口水翻书的历史老师,也就差不多写完了两个黑板的样子,下一秒就倒在了讲台上。
原因是那黑板的消毒水,平日里翻书必须要吐点唾沫,才可以翻书的他,已经被一个热心同学背着,送到医院抢救去了。
倒是有好几个抢着背,但是校领导说了只能一个,没有第一个见义勇为的,满脸写着伤心。
学校为了这个事情,忙上忙下的,最后查明是用厕所的拖把擦黑板,导致的问题,连忙加了一条校规,不准用厕所拖把擦黑板,否则违规班级扣除班级积分。
这个事倒是一个乐事,平日里抢拖把最欢的两个班级,也就他们文科一班和二班,出了事的是二班,自然而然他们班的历史老师也要从其他班里借几天了。
办公室里老师们各自查看文件,处理事务,噼里啪啦的是叮叮咚咚的键盘敲打声。
隔壁文科二班王老师,一脸愁苦的从外面进来,瞧这个样子,肯定是被约谈喝茶去了,倒是一进来,迎面遇到了萧老师。
萧老师自然也没有放过此机会调侃:“哎呀,王老师,你们班的学生真都是天才啊,唉,我们班的就是没法比哩。”
王老师理了理办公桌,说道:“这还不是我们班干啥啥不行,抢拖把第一。”倒是指明了你们一班也有份,只不过发生在我们身上。
“行了不说了,我也过去教育教育这帮孩子们,拿什么拖把,多买几个湿抹布。”萧老师抱着材料书,顺带着几个抹布,大步流星的走了。
进到班里面,把刚才的事故说了一下,“以后不要跟二班抢厕所拖把,我从办公室带了几个抹布,以后值日生拿这个擦。”
说完之后,大家都讨论起来,什么情况啊,前几天我还跟二班的人抢拖把,抢输了,今天就发生历史老师生病住院了?
对于抢拖把这个事情,单于鸣真的苦不堪言:“这个事情,二班太过分了,怎么能用拖把擦黑板,祸害老师呢?对了咱们下节课历史,是不是自由活动了?”
众人嬉笑眉开,把之前与二班抢拖把的纠纷,早抛之脑后了,这个二班还真是哥们,不过以后就不能和二班一起抢拖把了,倒是有些怀念。
本来大家还期待着,没有课的喜悦,下一秒就打破了所有的幻想,萧老师抱着一大叠的语文卷子,每组分了一些。
“这节课我代课,历史老师生病住院了,想着这节课也没有老师来,就特意跟你们历史老师说了一下,这次我来上,下次拿语文课还给他。”
众人唏嘘,苍天啊,班主任老是霸占体育课,就不说了,现在连躺在医院的历史老师都不放过。
无奈之下,大家又上了一节语文课。
到了傍晚时分,韩星褚按照往常一样,拎着运动包前往操场,突然身边有个人冲了出来,拽住了自己的背包,嘴里面念念有词:“韩舒林,韩舒林,不要走,不要走。”
韩舒林,他愣了半晌,只见那个人痴痴疯疯的,死活不让自己走,只好半蹲下来,先安抚他的情绪。
“韩舒林,你认识?”韩星褚询问道,之前在老妈的卧室里,看到过一些纸条,上面写满了这个名字,想来肯定是自己的生父,但是这些年来,母亲一直都没有提过他,也只是说等到他体考完了之后,带他去扫墓。
那人抱着头,左右摇晃着脑袋,眼神一直在躲避他,“我不知道,我什么也不知道。”
这个人很是害怕,浑身颤抖着,嘴角似乎是因为恐惧,流出了口水,糊了满面,颤颤巍巍的捂着头,一直重复着,“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
紧接着一个和他一样身穿西海一中校服的人,直接冲着跑了过来,把自己的校服从身上脱了下来,直接盖在他身上,安抚着:“爸爸,没事了,不要害怕了,有我在呢。”
那人一脸怒气,随之而来的是一拳,只感觉到脸颊生痛的发疼,那个男人拉住了身旁的少年,“不要打了,不要打了。”
韩星褚一脸懵逼,还莫名其妙的挨了一拳,嘴角抽抽的疼,“我没对你父亲做什么吧?”
少年阴鸷的眼神,死死的盯着他,如同猎鹰盯上猎物一般,声音淡漠得很:“最好是没有。”
说完就带着自己父亲离开了操场,身旁的佣人和保镖,紧紧的跟在身旁,范栎烨警告的目光盯着保镖,“为什么没有看好?”万一跟之前一样出事了,怎么办?
保镖直愣愣的鞠着躬,“对不起,范总,是我失职。”
他的青筋暴起,声音里带着怒气,“明天可以不用来了。”
这时候的范子明突然清醒了,语气平缓的说:“小烨啊,是我自己偷溜出来的。”似乎远处有人在盯着,半晌钟他又恢复成痴呆的样子,“是我的错,是我的不对。”浑身几乎颤抖着,范栎烨眼眶湿润,握紧了手,又松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