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当真是这么说的?”萧逸尘满脸狐疑地凝视着东方明轩,眼中闪烁着思索的光芒。
只见东方明轩微微颔首,表示肯定,然而神情却略显迟疑,轻声回应道:“父皇如此言辞,让我不禁对咱们之前所探查之事能否成功扳倒三哥心生疑虑。”
萧逸尘听后,面露无奈之色,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蓦地开口言道:“有时我着实觉得,你能在这深似海的皇室之中安然成长至今,实属不易啊!”
东方明轩听闻此言,顿时一脸茫然,脑袋不自觉地歪斜过来,本能地反问:“你这番话究竟何意?”
萧逸尘的语调异常笃定,沉声道:“圣心难以揣测,难道你真的认为陛下会容忍有人胆敢挑衅他的皇权威严吗?”紧接着,他又加重语气补充道:“无人甘愿舍弃既得之权柄,东方明轩,切莫过于天真幼稚了。”
“只是……你真的觉得这件事是三王爷所做吗?”萧逸尘眉头微皱,眼神之中流露出一丝难以言喻的困惑与疑虑,他紧紧地盯着眼前之人,仿佛想要从对方的表情和言语中寻找到答案。
东方明轩见状,心中不禁涌起一股无奈之感,他深深地叹息一声后说道:“逸尘啊,你实在是过于多虑了。现今三哥所作所为皆有铁证如山,你又何必在此苦苦纠缠不休呢?”
然而,面对好友的劝解,萧逸尘并未轻易释怀,他沉默片刻,缓缓开口道:“也许吧,但不知为何,我的内心始终有一种挥之不去的异样感觉,总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某些不为人知的真相。”说着,他轻轻摇了摇头,脸上满是愁容。
此时,东方明轩见萧逸尘如此执着,也不再多言,只是默默地点了点头,表示理解。而就在这时,萧逸尘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重要的事情一般,神情变得严肃起来,他压低声音问道:“阿楚现在可曾苏醒过来?”
这个问题犹如一道惊雷,瞬间打破了原本平静的氛围。东方明轩闻言,身体微微一颤,脸色瞬间变得僵硬无比,他有些尴尬地低下头,轻轻地摇了摇头,不敢直视萧逸尘那充满关切与焦急的目光。
看到这一幕,萧逸尘心头猛地一紧,一种不祥的预感涌上心头。他瞪大双眼,难以置信地看着东方明轩,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八度:“你不是告诉我说她伤势并不严重吗?为何已经过去了整整三天,她却依旧没有醒来?”说话间,他不由自主地攥紧了拳头,手臂因为过度用力而微微颤抖着,似乎随时都有可能向东方明轩挥舞过去。
东方明轩此刻满心狐疑,眉头紧蹙,满脸都是困惑之色,他轻轻地晃了晃脑袋,仿佛想要将那些纷乱的思绪甩出去一般,嘴里喃喃自语:“太医的确明确表示并未伤到要害之处,但时至今日,她仍旧昏迷不醒,甚至连太医们也束手无策,根本查不出个所以然来。”
站在一旁的萧逸尘听闻此言,瞬间如坐针毡般焦躁不安起来。
只见他猛地站起身来,伸手用力一拽,便将东方明轩紧紧地拉住,压低声音但语气坚定地说道:“快带我去见见阿楚!”话音未落,萧逸尘已然迫不及待地拖着东方明轩迈出了房间。
东方明轩见状,不禁心生不满,嘴上嘟囔着抱怨道:“侯爷这般堂而皇之地要求会见本王的王妃,难道不觉得有失礼数吗?”
然而,此时此刻的萧逸尘早已心急如焚,哪里还顾得上这些繁文缛节,他头也不回地冷冷回应道,“你放屁,什么王妃,阿楚是我的妻子!”说罢,他蓦然回首,那张俊朗的面庞此刻犹如被冰霜覆盖,寒气逼人,眼神更是充满了凛冽与威严,直直地凝视着东方明轩。
面对萧逸尘如此凌厉的目光,东方明轩却毫无畏惧之意,反而像个不知死活的愣头青一样,继续出言不逊地挑衅道:“哼,跟了你不过是个小妾而已,但若随了本王,那可是名正言顺、堂堂正正的王妃身份。这其中利弊得失,任谁都能看得清楚明白,只有傻子才会选错呢。你倒是想得挺美啊!”
“你莫不是活腻了?”萧逸尘的眼眸下意识地眯成了一条缝,仿佛一头即将发怒的雄狮,这是他盛怒的前兆。
东方明轩见状,赶忙敛起那副玩世不恭的模样,轻声安抚道:“哎哎哎,我不过是开个玩笑,怎就真的动怒了。”
还未等萧逸尘答话,东方明轩又接着说道:“只是有一件事我得提醒你,既然你对楚梦已然情根深种,那你就得考虑以后的事了。以楚梦的性子,她当真甘愿做你的妾室,与你携手白头吗?”
萧逸尘抿了抿嘴,瓮声瓮气地说道:“柳飘飘也蹦跶不了几日了,阿楚定会是我的正妻。”此时,他目光如炬,斩钉截铁地说道:“且是我唯一的妻子。”
东方明轩不以为然地摇了摇头,“你知道我并非此意。”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了萧逸尘,接着说道,“楚梦不止一次透露出日后要浪迹天涯的想法,她是那渴望自由的飞鸟,又怎会甘愿被束缚?你这根细如蛛丝的缰绳,又怎能拴得住她?”
听到这话,萧逸尘的神色如死水般平静,只见他那薄如蝉翼的嘴唇轻启,面无表情地说道,“如果她是不愿意被困的鸟.....”
“那我就折断她的翅膀,让她哪里都去不了。”
这话一出,东方明轩的表情仿佛是吃了一只死苍蝇,忍了又忍,实在控制不住自己要吐槽的心情,他冷哼一声,不屑地说道,“你在这玩强制爱那一套呢?小心还没折断楚梦的翅膀,就先被楚梦这只凶猛的母老虎打断了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