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杯!”
乌龟团四人举着橙子汁干杯,此刻他们在一家常去的大排档里。
“我沈哥过几天就要走了,真心舍不得。”许直叹息,瞥了瞥沈瀑。
沈瀑朝他撇撇嘴:“得了吧你,大老爷们别煽情。”
“哼,是是是,你想和初杺谧煽情,彼此痛哭流涕呢。”
“滚滚滚。”沈瀑笑骂道。
初杺谧偷偷捂嘴笑,哪有这么夸张。
“对了,你是去F城对吧?”夏梳湾突然发问。
“对。”沈瀑点点头。
“那你能不能帮我找一个叫李空景的男生。”
“找到了替我问他好,找不到也没关系。”
“好。”
“谁?”许直装作一脸八卦的样子。
“你喜欢的人?”
“我朋友。”夏梳湾轻轻摇头,陷入了沉思。
许直也若有所思地望向门外。
...
“村头见,有好东西。”这次轮到初杺谧给沈瀑发这条信息。
“什么好东西?”沈瀑冲她笑。
“你低下头。”
初杺谧看着低了头还是有些高的沈瀑,于是又说:“哎呀,你蹲下吧,你太高了。”
沈瀑笑嘻嘻地蹲下去,没有男生能拒绝女孩子说自己高。
初杺谧环着他的脖颈为他戴上项链。
戴好后,初杺谧后退了几步,试看了效果。
“好看的。”
沈瀑还没站起来,他仔细端详了眼前的项链。
银白色的千纸鹤的双翅下,分别藏着彼此的名字。
“为什么送这个?”沈瀑没忍住,问出了声。
“千纸鹤为我送去思念呀~”初杺谧认真地看向他。
“咳...”沈瀑快速地避开了她的目光,不然快要沦陷了。
“干嘛怎么煽情?”沈瀑不好意思地补了一句。
初杺谧推着他走:“哪有情?至少没有许直说的那么夸张啦。”
“啧,没有情?狠心的女人。”沈瀑加快了步伐。
初杺谧跟上:“有情又怎样?狠心的男人。”
沈瀑被她逗笑了。
“笑屁呀。”
“哈哈哈哈哈哈,狠心的男人和女人明天就要分别咯。”
“可恶,你以后等着。”
“沈瀑,这条项链不要弄丢了,好不好?这条项链对我很重要。”
“嗯?传家宝啊?”他调侃笑道。
“不是啦。”
“那我先问你一个问题,我重要吗?”
沈瀑见她点头,便认真答道:“那不就得了,两个重要的东西彼此联结在一起,是不会丢的,相信我。”
“项链是东西,你也是东西?”初杺谧调皮地问。
沈瀑下意识想摇头,随即反应过来,又恼又怒似的,去拍了拍她的头:“好你个初杺谧,又骂我。”
“谁骂你了?莫名奇妙。”初杺谧不承认。
“哼!”
...
他们驻足在一个桂花树下,缕缕微风吹落了一些桂花,于是他们头上有桂花,脚下也有桂花。
沈瀑摘着高处的桂花,而她则是摘低处的。
她摘了一会儿,打破了沉默:“我喜欢它另一个名字。”
“木樨花。”
沈瀑点头:“木樨花很香。”
沈瀑把桂花洒落在她乌黑的发上。
“现在,你也香咯。”
“有病啊。”
“说真的,初见你时是短发,再见时已是长发。”沈瀑感慨道。
“初见你时,我的头还能挨在你的肩上,再见时,只能挨在你胸膛上。”初杺谧朝他翻了翻白眼。
“你干嘛?你白眼向谁学的?”沈瀑被气笑了,他搁着感慨两人初遇时,她倒好,搁那翻白眼。
不用说啦,肯定是向我学的啦。沈瀑心里叽里呱啦。
“狗。”
“初杺谧!”
“在!永远都在!”
沈瀑走的第二天,许直单独把初杺谧约了出来,在咖啡店里碰面。
“瀑布去另一个城市了,不知何时才见面呢。”许直故意道。
“XQ.许一。”初杺谧缓缓吐出这句话,似笑非笑地撑手盯着许直。
许直的嘴角尴尬地上也不是,下也不是。
他沉默了一会儿:“你...啥时候...”
初杺谧举了举右手,示意手中的项链。
“我靠,这么快的吗?那夏梳湾呢?”
“没。”
许直凑近她耳边,悄声地说:“明年寒假,是我们所有人见面的时候,并且还要考核。”
“哦。”
“你知道?”
“行了,话题到此结束。”
“...”
许直无语凝噎,不愧是冷漠的GH.初。
两人交谈不欢而散。
许直一脸憋屈地回到家,拿起手机点开沈瀑的头像。
【沈哥,她不爱我了。】
【谁?你夏哥啊。】
【轮到你俩闹矛盾了?】
【不是,是初杺谧,她变了!!!!!】
【...】
【她爱过你?】
【死亡微笑】
【沈哥,我错了错了。】
【她咋了?】
【她对我好冷漠,我幼小的心灵受到了极大的伤害。】
【那就好。】
【喜滋滋表情包】
【???】
依旧是那两个妩媚的女人,待在一座破旧的小草屋里,然而这次停留在海边。
“出去看看,到哪了?”
其中一位身着红色性感的吊带裙的黑短发女人听到这话就起身出去了。
“哇!这海黑色的耶!”黑发女人惊呼。
屋里,静躺榻上的女人,一袭白色长发,身着黑长袍,她的发垂至到她的白皙的脚边。
她听到外面的女人夸张地叫时,习以为然,便知晓到对了目的地。
下次一定得换个导航者。
她的长发圈住自己的双脚,下一秒,她就悬浮了起来,一眨眼便去往了海中心。
而那黑发女人呆头呆脑地进屋里喊她去了。
“傻逼!快过来!”白发女人在天上见她进了屋暴躁极了。
眼瞎。
她使她的白色长发伸长去把那蠢货绑了来,没了头发圈住的双脚,蜻蜓点水般地站在海面上。
“呼~脚冷。”白晓把段黑欲扔至一边,就连忙把脚缩了回去。
“白姐...”段黑欲委屈地喊了一声。
“行了,开始吧。”
“好。”
“静水无边,其心可收。”白欲念下这一句,只见海边的小草房七扭八歪地飞了过来。
“无边,可收!”两人一道做了一种手势。那种手势呈鸽子飞行状,接之往里收拢向下翻转。
下一秒,草房子直冲云边,门随着咒打开来,把海里黑气通通吸了进去。
末了,草房打了一个饱嗝,应是撑了。
“哇!海好蓝哦!”段黑欲又大呼小叫起来。
“走了。”白晓没等段黑欲就进了屋里。
“好哟。”
段黑欲进入屋内从床榻下翻出一个破烂的手册。
她轻轻用食指划过手册里的一行字。
“M城,无境蓝海呈黑色,限期一年。”
那行字便顿时消失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