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方子涵跟孙果果一夜风流之后,他有意无意地就躲开她。但由于大家在同一个实验室,无论怎么躲,大家最终还是一起出门、一起回家。
“你这小子,可以啊,短短几个月,就把孙果果这个优质系花据为己有了。”一起来留学的同班同学,赵铭搭着方子涵的肩膀笑着他。
“这个孙果果,高干子弟啊。跟她在一起的男生,将来进入高校体系是完全不用担心了。前程似锦啊,方子涵。”赵铭不是一般羡慕。
“说这些干嘛,我们只是普通朋友。”方子涵不想跟赵铭说太多。
“普通朋友?别不承认了,整天出双入对的,上次我看到你凌晨从人家公寓里出来。”赵铭这个精灵鬼,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过他的火眼金睛。
“你们俩聊什么啊?”这时孙果果走进实验室后,看着这两个男生嘀嘀咕咕在聊着事情,八卦地问道。
“在聊你们的恋爱史。”赵铭口不择言。
“别说了。”方子涵马上用手捂住赵铭的嘴巴,这样下去,赵铭一定说出什么让三个人都尴尬的话。
“果果!”实验室外面传来几声喊声。这三人回头看了一下,惊呆了。
“爷爷、爸、妈,你们怎么来了?”孙果果一转身,原来是孙果果一家长辈同时出现了。
孙果果的爷爷是化学院第三任院长孙兴,他是国内材料化学专业的泰斗,也是方子涵一直以来崇拜的长辈。
“孙院长!”方子涵按捺不住激动的心,立马跑到门口。
“子涵啊,你也在啊。”孙院长拍了拍孙子涵的肩膀,他一直很喜欢这个小伙子。当时,这个中波交流项目留学名额有限,需要进行二到三轮的面试。最后一轮的面试,正是由孙院长来操办,也由他来最后决定入选名额。
“原来你还是官方指定孙女婿啊。”赵铭悄悄地跟方子涵说道,不免产生了一些嫉妒的情绪。赵铭觉得,方子涵似乎从来都不需要自己争取什么东西,所有好的东西就会向他跑来,留学名额、孙果果、孙院长…他不费吹灰之力就拿下了。
孙果果一家之所以千里迢迢来到波兰,一方面,是自己唯一的孩子已经离家求学超过半年,另一方面,方子涵曾经写邮件给学院教授,坦白了现在项目遇到的困难,并希望学院给予支持。
这不,学院泰斗都来了。一瞬间,方子涵也觉得来了大靠山,紧绷的精神才开始放松。
“孙院长,关于这个项目我有很多想咨询你…”方子涵有些迫不及待了。
“子涵,别着急啊,后面可以慢慢请教孙院长。今天我们大伙一起出去吃个饭吧。”孙果果妈妈提议道。
“对,看我太着急了。你们一家人刚见到,要好好聚一聚。”方子涵说完,准备拿起背包走了。
“你不来吗?”孙果果有些着急了,孙兴也是头一次看到自己的孙女对其他男生这么在意,“子涵,一起来吧。”孙兴拉着方子涵,然后五个人一起走出实验室。
留下赵铭一人,赵铭心里实在不是滋味。怎么有些人,好像随随便便就能跨越阶级,成功上位?
赵铭从西南边陲小镇考上了南中理工大学。他当年是家里找了几个亲戚凑齐钱,才得以顺利上大学。到了大学,他申请了四年的助学贷款,每周末都要去勤工俭学。
这次来波兰留学,赵铭也是挣扎了很久,虽然说学院已经支付了大家所有的学费、住宿费,并给予了餐费补贴,但是仍然比较拮据。为了顺利出发波兰,他有2-3个月是一天打好几份临时工,七凑八拼地才搞定了前半年的吃住额外的费用。
到了华沙,他也不敢懈怠,还没出发就在华沙的华人社区网站开始发布求工消息。一来到华沙,没休息几天,就到当地的华人超市以及餐馆打工。
那一天,赵铭之所以在凌晨五点的时候,看到从孙果果家里悄悄走出来的方子涵,就是因为那时候他才刚从华人餐厅下班,一脸疲惫,也没说太多话,直接倒床大睡。醒来后,他才想起原来孙果果和方子涵早已经勾搭在一起。他有点后悔,自己之前对孙果果太过于主动,她生病期间,送吃的、送喝的,现在看来都是白浪费功夫。
“子涵啊,你觉得我们家果果怎么样?”孙院长单独和方子涵走在一起,和蔼地问道。
“孙院长,我…”方子涵不知如何接话。坦白说,他对孙果果是没有任何意思,但此情此景之下,老人家那热切的眼神,他不好直接拒绝。
“果果很好啊,是个聪明伶俐的女生,平时对我也很照顾。我对她很感激。”方子涵用“感激”二字,形容大家的关系,孙兴自然是懂得这背后的意思。但他没有打算让这两人错过,并接下来想尽办法撮合。
杜佳和李孝民已经在一起将近半年了。几乎每天都一起上下课,一起吃饭。
杜佳班里的同学,已经把李孝民当成是自个班的学生了。每次聚餐,总会留多一个位置。工商管理2班,28人,实到29人,多出一位是家属。班里的同学都非常习惯。
这会,大一下学期准备期末考试了。这大学的考试固然不是非常重要,重要的是,考试结束后,是各自回老家呢,还是一起留校。留在学校的话,杜佳这类学生,必须要自己打工赚暑假的生活费。
“孝民!”这天,两人在校道上走着,杜佳想问下李孝民这个暑假怎么安排。“这个暑假,你要回家吗?”
“我应该是要回去的,你呢?”
“我不太想回家,爸妈都在上班,回去也只有我一个人,我想留在学校。看找个暑期工做做,然后有空还可以在学校游泳、跑步,我们班也有不少同学留校。”杜佳听到李孝民回复要回家,不免有些失落。
但是很快,她就打起精神,她实在太习惯自己一个人的时间。她喜欢并享受自己一个人的时间。
“你…不如先跟我一起回家吧。”李孝民想正式介绍杜佳给家人,他想把自己的一切都向杜佳坦白。
“这,会不会太快了?毕竟我们还在读书,父母眼中应该以读书为重吧。”杜佳忽然觉得有点自卑。自己出身比较普通,爸爸又是一直不让人省心,这个阶段去见对方父母,似乎不太合适。
“没事的,我爸妈外出学习了。没那么快回来,你可以先住着。如果觉得不适应,就回来学校就好。好吗?”李孝民希带着杜佳,走过他从小走到大的路,去他读过的小学、初中、高中…
“好,那就试试吧。但是我得我跟我爸妈先打个招呼,先问他们意见,可以吗?”
考完试后,杜佳给了廖雪花电话。
“当然好啦,先看看他原生家庭好不好,我跟你说,一定要看他父母的关系如何,这个决定了你未来跟他在一起是不是真的合适。”廖雪花自己在婚姻上熬过苦,就不想自己的女儿再重蹈覆辙。
没想到,廖雪花这么爽快就同意了。
杜佳收拾好行李,跟着李孝民一起坐着大巴回去顺安市。
顺安市在最南边,离海边更近一些。平日大家都喜欢吃海鲜,做的饭菜自然也以食材新鲜和烹饪鲜味为先。
他们俩回到了李孝民家里,果然他爸妈都不在家,似乎还有一段时间才会回来。这两人,每天就像两口子一样去菜市场买菜,一起做饭,这晚,他们做了白灼虾、清蒸石斑,李孝民还煎了牛扒。
“哇,没想到你还会煎牛扒。”杜佳望着颇有家庭煮夫气质的李孝民,感到满满的幸福。
“那是,来,加点海盐,会更好吃。”李孝民帮杜佳磨了一些海盐,果然牛扒点海盐,味道更好吃。
“喝点红酒?”李孝民准备打开家里的酒柜,“我爸爸收藏了很多酒,都是别人送给他的。”
“没有经过他同意,会不会不好?”杜佳看家里一个人都没有,虽然说是自家儿子,但总觉得大人不在,不好自己开酒喝。
“怕什么,我爸的还不是我的?哈哈哈哈”李孝民看着视频,学着如何用开瓶器钻木塞开红酒。
两人很快就喝了一瓶红酒,都已经有些微醺了。李孝民借着醉意,走到杜佳身边。
“佳佳,我真的好喜欢你。”李孝民又仿佛回到那次的年终汇演。“我们要一直在一起好吗?我们一毕业就结婚好吗?”
杜佳听到“结婚”二字,忽然有点酒醒了,她还不知道什么是爱情,更别说婚姻,“婚姻”太遥远了。
李孝民亲了一下杜佳,而后把她抱起来,越亲越紧,最后把她拉到自己房间。
他把她压在床上,用近乎全身力气去亲吻眼前这个女生。他的手已经控制不住,从她的脸开始,到她的胸部,再到她的下半身…杜佳也没有反抗,一直等待着她成为女人的那一刻…
他把杜佳的衣服,内衣、内裤全部脱掉。从眼睛到嘴巴,从胸部到肚脐,从下体到脚趾头,他没有停歇地亲吻着。
杜佳第一次感受到来自男生的占有欲,这种欲望把她紧紧包围着…两人裸着身体,就这样睡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