俩人最后一面没有见着,库斯旭走了音乐这一条路,十八岁签了一家公司,不顾家里人同意,签了十年的合约公司,发展前程锦绣,属于一家中规中矩的艺人影乐公司,库老爷子得知时大怒摔碎两个历史百年青花瓷,怒砸十亿烧了合同。
直到跪在寺庙面前整整三天三夜,吹了风淋了雨听了一晚上的雷声还能不摔倒在地老爷子才允准他闯娱乐圈。
七年不赚十个亿就让他滚出家门连名改姓的滚出国外,他当然知道这是人家老爷子说的气话,既然闯科举这条路行不通,那他就自己闯出一条路,一路坑洼不平又怎么样,再难的苦都吃了,吃一堑长一智,欲闯欲勇。
薛绪被严禁监考了之后,三天的高考时间一直待在家里,直到手机里叮的一声一个匿名信息,到了咖啡厅才知道自己要被赶出这个与他共存的城市,她有想过拒绝,也有想过把这个人完完全全的忘掉,奈何记忆是个讨厌的东西。
他在记忆里是个模糊的东西却在思念里连细节都记得一清二楚的人,怎么能算不长情的人呢。
山海自有归期,风雨自有相逢。
八年后年后,薛绪拖着行李箱,穿着一身黑色的服装回到这个记忆深处的故乡,明明身高一米多三位数体重的人现在能睡在一个方方正正的小黑盒里面,是不是魔术,是不是幻觉,是的话可不可以睡一觉起来就会消失。
看着沪市街头上的品牌代言人,写字楼大屏幕上的动图视频,她才意识到她眼里的小男孩长大了,成了一个人人抬头可见闪闪发光的人。
想一想今年他已经二十五六了,她当年走的匆忙,高考后一句话都没有跟他说、一句交代也没有给他,气她也好骂她也好,那句话绝交了还能做个陌生人,他容易生气、有时候很小孩子气,她知道,在她的面前他永远都会恳求她,她总会气他。
走到某条小巷子路,跟着记忆寻找那条记忆中的小面馆,听里面小辈说掌柜已经过世了,吃着缺少爱的滋养的乌冬面,什么都变了,人变了味道也变了,她不经想到坐在她对面看她笑话的少年……
戴着重重的黑色口罩走到了梵世国际高中,门前面了样,好像改了校规,全员住校,保安室的大叔换了人,再也看不到那个雨夜在宿舍楼前雨中做俯卧撑的少年,不知道有多少记忆来回穿插在脑海中。
她跟保安大叔说了情况,说现在是上课时间,外人不允许进入教学楼,她连忙感谢,撑着帽子就走了进去,吹了一阵大风,把他的帽子和手中的纸巾都吹飘了,好像连风都不欢迎她。
她漫不经心的走在大街上。
观摩着这个既熟悉又陌生的城市。
手里的出国通行证被一阵大风刮走了,在空中盘旋,她转回头就要去追,撞到了一个人,手里拿的身份证也掉在地上。
世人都在说不可吃回头草,回过头看,这都是自己走过来的,有什么遗憾有什么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