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毛懵的看库斯旭,没想的那人竟一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你手脏,碰到他衣服,他嫌脏我更嫌脏。”
已经进入了第二局,库斯旭刚要上场,听到走过他旁边的人说了声小小的谢谢。
怎么搞得自己跟见不得人一样。
对面替补队员上次,助威得厉害,长得蛮凶肌肉结实,一上到场就盯着库斯旭看,以及旁边的季宋词。
以一个球被黄毛他大哥强抢滑落至线外,季宋词高高的抛向库斯旭,第二个球紧接着就被胡截,导致比分差距拉平。
这会儿刚才一直不跟再见讲话的某个人终于主动说上话了,“怎么办啊,比分拉平了会不会输掉?”
“别慌,他们这一整局下来也就一直在拦,我们对配合投就好了。”
于今今绑了两马尾,正蹦哒蹦哒的小跑到库斯旭面前,递了瓶矿泉水,“喝点啊哥哥。”
一旁的那些队友喝得都快喷出来,“哎哟~哥哥~人家也要水水~”
“哥哥好渴渴,想要你嘴里的水~”
“我身体百分之七十都是水,要不把我分割?”
“哥哥不要这么残忍了啦~”
一群男的在瞎bb
等着挨揍哦
于今今那犟姑娘还真走过去,短裙像是被她走过去的那股劲儿吹起,马尾也一摇一晃。
一群男人蹲在地上,突然一双白花花的腿,再往上是一个生了气的脸,“你在乱说话,我—”她晃了晃右手上没松出的矿泉水“小心我手一不注意弄泼在你们头上哦。”
另一边库斯旭还半蹲,一手喝着水,大口喝,另一只手还拿着手机,页面就是薛绪的聊天框,还是上回转账饭钱的记录。
在打字页面打来打去,打完又删,删来删去就只剩下
—薛老师,你忘记布置作业了。
按下发送
对面也回的快,正在输入中…
好几秒好几秒
很显然对面也是在打字也删
哨声此起彼伏,没等来她的消息。
站在他身后的季宋词拍了拍他的肩,一同走上了场。
于今今也有点灰溜溜的走到场外啦啦队,旁边周淇儿得瑟道,“哟,这不是于家大小姐嘛,被拒啦,哈哈哈哈。”
“哼,论这类事你最有经验不是吗?没有我在的日子你岂不心灰意败吗?”
“你…”
“哼哼哼。”
这后半场是越打越累,接了一个球就被拦一个球,这回梵世国际这边也用上半场的招,一个字,拦。
还剩下五分钟,对面黄毛忍无可忍,走到库斯旭身旁,低语,“可以啊高材生,学我们是吧。”
“以牙还牙而已。”
“行,你爸爸教你什么叫以牙还牙 以眼还眼。”
直接使全身力跑过去,一直在他们队直接传球,这让他们获得罚球机会,
在故意第三个投球投偏,球被库旭接住他离得有点远,整想抛球给他
却看到一小人趁季宋词跑去接球的过程中,想耍阴招,伸出了个脚想扳倒他,季宋词正好在一分球线上,
大步拍球跑向他,抛球时以至于没注意旁边黄毛早已料到故意做抢球的动作,手肘推他,他防他却崴脚,球的重力方向偏离季宋词方位,
但令人感到意外的是
球一整个弧度抛向球框,碰的与球板相撞,声音挺大,砰的一声,裁判吹哨,并手指向分数牌,显示领先三分胜出一场,然而下一阵暴跳如雷的尖叫欢呼声中,其他人看向球场上的人。
库斯旭被教练和季宋词扛起,但嘴上还一直说着没事没事。
离得近的都看到他左膝外侧已经流血,颈脖处不停冒汗了,运动手环已经被汗或者喝的矿泉水浸湿得一塌糊涂。
那是他妈妈给的,说是某总的女儿托人送过来的,对身体健康有益,你年纪也不小了,妈妈的话也不听了。
总而言之强行收下强行戴上。
当看到运动手环被他随意的丢在场地外,女孩心灰意冷的过去捡了起来,在缓慢的走的垃圾桶旁边丢掉。
周家这几年生意还不错,数据没上升也没降,但就是不温不火,直到库家的和衷共济才有了这几年的一帆风顺日升月恒。
库家,淡而无味的沙发上,松松散散的躺着个人,一只手背着捂住眼睛,一只脚落在地毯上,兔子还在他脚旁边咬着玩偶。
家里好安静,仿佛时间都停止了一般,独自一人,聆听着钟表的嘀嗒声,仿佛连空气都充满单调。
他没再看手机上的讯息。
等到再次被开,一股清香飘溢、馨香扑鼻的味道散漫整个人客厅,但那个脚步声轻轻的,一会又没了动静,五分钟过后就又听到咿咿呀呀门声。
库斯旭睁开眼,看向眼前桌上,外卖盒,黏着张纸条,折开
—你醒来应该凉了,热一分半就好了,好好休息。
中间一串字被涂掉,密密麻麻,仿佛在犹豫什么重要事情。
第三行
—剩下的球赛我和他们打配合,不用担心。
他咧嘴笑,这会儿边牧闻到香味,蹦跶的跑过来,鼻子一股劲儿的往桌上嗅。
因为他知道是熟人进房,边牧没叫,所以也没醒,索性就懒得睁眼。
第二天的球赛没参加,在家躺了半天,被那几个孙子拉出去打台球,多久没打,手感也没有了,输了四位数的一件夹克。
递上来的烟也没抽。
但现在莫名的心烦,没错,还是得发泄,
半夜十二点,溜上了两个小时的狗,逛遍这个区以及街道,耳机里都是那些狗屁不通的英语曲。
回到公寓,边牧已经躺在门坎上,门都关不上,整个狗身都瘫痪,吐个舌头不停喘喘气。
站在门前的男人,神清气爽、满面春风的低眸看它,虽然膝盖那处好了不少,但还是不能剧烈运动。
他蹲下来的一瞬间,骨头与骨头间隙碰撞或者扭动,他忍住,他一整个把脸埋在双膝间,
后又站起来,扭动腿,草
竟然不痛了,真神奇
然后就突如其来的抱着边牧到沐浴间洗澡,洗完已经凌晨三点
一点儿也没感到困意
自己又去写英语题,遇到不会的总想去骚扰薛绪,但看了看时间,他那边的时间应该是早上,应该没有空。
他也没问她多少天回校,想问又不敢,怕她以为自己没事做乱关心人,觉得自己很粘人。
太阳早早挂在蓝天上,还是被电话声响吵醒。
走到客厅才发现他爸妈回到家,看见人竟然这个点还在家里
“库斯旭,你当家里是动物园?养这么多动物你真当养老了。”
“哎哟老库啊,少说点斯旭,家里人少,多点东西热闹点。”顾晶安抚他。
“怎么,这不又养了一只小猪吗?刚起床呢。”
顾晶像是妥协一样捶他肩膀,这不间接说她自己是猪吗??
库斯旭路过他们,说“你没有见过一米八六点二的猪吗?”
走到沙发上把昨天吃剩下的粥扔掉。
“斯旭呀,你知道今天什么日子吗?”
“纪念日呗。”
“看看你,也是把爸爸妈妈的重要事情记在心里了。”顾晶依偎在老库怀里。
到学校,已经下午第一节课下课了,他慢悠悠的走上楼,踢了踢后门上的篮球,篮球与某个人的课桌相互碰撞,弄出声响。
部分人往声源处看,看到男生双手插兜,书包半背在后,领带歪歪扭扭,上一堂课是老班的课,
见人回来了,喊他过办公室一趟
放书包完就目中无人的自顾自走出教室,是人都知道他今天脾气不好,周淇儿也才到学校。
她知道今天他一定会来学校。
路过拐弯处,差点碰上刚刚走过弯道的周淇儿,“斯旭,你…”
库斯旭低低的看了她一眼,没说话绕过她走了。
留下不知所措的她在原地。
办公室里老师都在,他教化学,所在的办公室自然是化学组。
最里排靠窗,开着窗,老头弯着个腰在底层抽屉里面找来找去,
“你上回回去我还没给你弄请假条,现在补发给你,待会拿去给保安室哦。”
“嗯”
老头总写错时间,涂涂改改,走进来几名老师,“你听说没,我们学校两名英语组的获奖了。”
“就那个什么国际英语NECCS的那个比赛吧,现在网上都在传这个消息。”
“没错,听说校导那边说要举办个颁奖会。”
“第一是A班那个英语老师吧,上回听过他们班的课。”
“就是她了,你不说我都没印象了。”
老头把请假条交给库斯旭,对他甩了甩手,又看向她们,笑嘻嘻的,“刘老师,你们说的是我们班的英语老师呀!”
“难不成还有谁咯。”
“哟哟哟,瞧你说的。”
“是今天下午回来吧?”
“就比两天咯,今天回了。”
库斯旭又看了看窗外,一头乌黑的长发,白色的连衣裙随风摇曳。
“老师我先出去了!”说着就跑了出去。
与柯逾撞了个满怀,一大沓试卷满天飞,不过好在是上课时间,过道的人不多。
道了歉就急忙蹲下身去捡试卷。
“哎哟库同学,什么事跑这么快。”
“没什么,已经是上课时间了。”
越着急越乱,越乱越不顺利。
这b试卷怎么越捡越多?
等捡完好眼前的男人早已经不见了,又不能平白无故的随便放在一个地方,索性就跑去办公室。
推开门就看到,这几天所思所想之人,薛绪已经站在桌前,柯逾还在调侃似的笑着。
这人不和自己一起捡试卷,坐在这里撩妹了?
“柯老师!”
“嗯,怎么了库斯旭同学?”
他径直走了过去,伸出个手,手上还拿着试卷,最上面一张还灰扑扑的。
“你走这么急干什么?”
“我ppt还没弄完。”
柯逾又看向薛绪,“对了,你的电子版答案。”
“等等,我找找。”
见她一直在包里翻来覆去,“该不会是遗落在酒店了吧?”
她脑海里突然浮现出记忆碎片,关车门,扛着个行李箱和包包在校门口。
“应该是掉在校门口了,你等我,我现在过去捡。”
“我和你一起。”
库斯旭甩了甩手上的条子,“交假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