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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花开无声(1 / 1)


曲智这几天都在上课期间暗中留意花雨和覃桦的情绪状况。他发现,花雨波澜不惊和平时无异。而覃桦则是眉宇间多了一丝林黛玉般的忧怨。这真是一个痴情的女子!反观花雨,该画画,该笑笑,该吃吃,该喝喝,一副轻松淡然的样子,此君真是豁达之人!天!要是覃桦能对我如此痴情该多好!哎!真的是搞不懂这两人是怎么回事?!不管怎样,生活还是要照样过下去,也许,人生就是一场无可奈何吧!

但巧的是,螳螂捕蝉黄雀在后,覃桦欲捕花雨之时,也有只“黄雀”跃跃欲试,想必他也对覃桦这只“螳螂”垂涎已久!这只“黄雀”就是曲智和花雨共同的室友成良!成良这个人呢?就是嘴巴甜,会侃,胆子大,脸皮厚。这是追女生的四大法宝,俗话说美女怕朽夫,成良在女生面前频频亮出这四大利器,追求女生的成功率自然不在话下。

接下来的日子,常常看见成良为覃桦打饭、打开水、送零食等等,总之抓住一切时机献殷勤,日子一久,水到渠成,拍拖成功!都说恋爱中的女人情商为零,果真如此!每当二人形影不离、卿卿我我之时,曲智居然有那么一丝醋意,但感觉不搭,总有一种癞蛤蟆伴白天鹅的感觉!但转念又想起花雨对覃桦的评价,曲智心中泛起了四个字:奸夫淫妇!于是内心也就坦然了。不仅仅是曲智,就连整个美术系的系友们都不看好这对热恋中的男女,后来剧情的发展也正如系友们所预料的一样。覃桦只是暂时找个温存的港湾,有了心仪的目标后则又移情别恋。这个貌美如花的清新女子内心到底是怎么想的呢?

这天在画画的时候,曲智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吴雁,五官如身材一样娇小玲珑。小圆脸长得还算丰满结实。虽然也算得上美丽,但始终少了一点什么?是什么呢?回答不出来。大一女生十五人,除吴雁外,其余女生全都来自于渝庆市各区县。说实话,这群女生的容貌的确不太好看,所以系内组合的机率不大。后来听说女生们主动出击,同生物系男生联谊成友好寝室。至于后来开展什么活动没有曲智不得而知,事不关己,高高挂起。曲智关心的是自己每天有收获没有,专业进步了没有,希望早日毕业参加工作减轻父亲的负担。其余的事情,能不见的尽量不见,能不闻的尽量不闻。一心只读圣贤书。每到周六晚上,就是校园情侣聚会的美好时光!电影院、舞厅、林荫道上,小树林里充斥着一对对热恋中的情侣,或矜持、或牵手、或拥抱、或热吻……此时的曲智,要么和贺庆刚一起去看电影,要么去图书馆看书,要么在画室画画,或者呆在寝室里听音乐。女生们想必也大概如此!这时的张家院男生寝室八名男生,只有二成有女朋友,周末就分别沉醉于各自温柔乡中。

由于上次发生过令停庸与中文系文秘班男生打架一事,不知什么时候文秘班的男生已经悄无声息地完全搬出了张家院。此时的张家院住的全是美术系二个年级的学生。谈起打架一事,肯定很多人会认为是美术系学生不对,当时曲智也以为是美术学长们熬夜画画所引起的矛盾,其实不是这样,因为文秘班的学生搬出去不久,学校就发生了伤人事件,行凶者就是从张家院搬出去的,也是寝室矛盾,将对方用刀捅伤,晚上送医院急救,捡回一条命。听说凶手是少数民族有些野蛮。总之,现在张家院是美术系的天下,天天可以宽摆。

美术系的课程分为二部分:一是专业课,包括素描、色彩、国画、泥塑、油画、水粉、篆刻、书法、设计等。二是公共课。包括法制、概论等。公共课是美术系和音乐系一起在阶梯教室上。因此曲智有机会目睹身边很多音乐系的美女。有一次,曲智前排坐了两个靓女,特别是正前方那位,清纯的气质,丰膄的体形,如瀑的美发,再加上那一缕缕淡淡兰花般的香水味。沁人心脾,令人神往!曲智悄悄地跟坐在身边的成良说,前面有粉仔!其实何须曲智说,他眼晴早就已经瞄到了。然后课间成良寻找机会套近乎:

“美女您好!你的书能借我对比一下吗?我觉得我这书好像是错版,少印了几十页呢?”

“呵呵,不会吧?!

“您是音乐系的吧?只有音乐系的女生才长得那么好看。

“是吗?您真会说话,咯咯咯——”

……

不愧是泡妞高手,三言两语就把俩美女说得心欢怒放!不仅知道了对方的名字,而且让对方很开心。曲智也知道了“那位”的名字:淑小仪。真的是让人心仪!不是小仪而是大仪!淑小仪也反问了成良和曲智是哪个系的?家是哪儿的?曲智明显感觉到,淑小仪在回头时刻意多看了自己几眼。若干年后有一首王菲演唱的歌,歌词中有一句:“只是在人群中多看了你一眼,从此再也忘不掉你容颜。”这是此时最恰当的描绘。

自那以后,每每上公共课的时候,曲智会不经意的环视四周,寻找淑小仪坐在什么位置。离自己是近还是远,她看没看见自己。难道这就是异性之间的“有感觉”。有意思的是美术系男生和音乐系女生上专业课会相向而行。遇见淑小仪的机率是相当大的。曲智很希望能天天碰见,哪怕只是看一眼犹如看一幅画、一道美丽的风景!

来了!淑小仪真的走过来了,而且是一个人!越来越近!曲智此时也是一个人,猛地心跳加快!脑子里在飞快的盘旋:我该招呼她吗?怎么招呼?此时,淑小仪离曲智只有三、四米远的距离,这是打招呼的最佳距离,曲智抬头把眼光望向淑小仪,他多么希望淑小仪能微笑着向自己点头!但是淑小仪是微笑了,但眼光没看向自己。紧张的曲智最终还是没张开口,错过了这最关键、最宝贵的绝佳时机!也许人的爱情,冥冥之中上天注定,人们往往把自己的消极不主动不积极不作为归根于缘分未到!缘分到了你自己不抓住机会那又能怪谁呢?回到寝室,曲智自责了好半天。

男追女,隔座山。女追男,隔层纱。也许淑小仪正在等曲智去追她呢!也许是曲智一厢情愿。但在以后再相遇时,曲智依然不敢打招呼,淑小仪依然也是浅笑盈盈。也许,她是在等待曲智以别的方式去联系她。但木讷呆板的曲智最终都没有通过其他方式去接近淑小仪。渐渐地,淑小仪的眼神也越来越迷离,渐行渐远……她用目光告诉了曲智:你连心爱的东西都不敢去争取,你这样的男人有什么用?我要是以后跟了你会幸福吗?

淑小仪就像是一颗天上美丽的流星,渐渐地掠过曲智的心房!飞向了那遥远的天际。

虽然没有爱情,但日子依然要过下去。只是觉得有些愧对淑小仪。这位来自生产米花糖之乡的美女。她本身就像是一块玫瑰味的米花糖,但是曲智根本就不敢去尝。每每想起这件事,曲智心情就很复杂:自责、内疚、惋惜、怜悯……总之,五味杂陈,说不出的味道!

“看着你慢慢地走近身旁,眼神中透露着一丝感伤……”温兆伦的《说谎》是每天饭点时校园喇叭常播的流行歌曲。此时很应景!

还是专心学习吧!曲智只能这样安慰自己!张家院和旭的秋日阳光温暖了曲智失落的心灵。这天又是周日,曲智突现发现自己不知曾几何时已没有去画室加班画画了。此时的贺庆刚也还在床上呼呼大睡!算了,还是一个人自已去了。

走进画室,空无一人。眼前凌乱的画室横七竖八、拖泥带水般地摆满了各种画具。曲智此行目的是深入刻画莫里哀石膏胸像。除了专业上稍为自信一点,其它好像都不在行。唯画画不可辜负耳!

“嗨~”随着一声温柔的招唤,曲智抬头一看,是吴雁推门进来了,吴雁非常自然地来到曲智的身旁,看曲智画画的画面效果。发出了啧啧地赞叹声。画了一会儿,曲智有些疲乏,便停了笔。这时吴雁邀请他去看看自已画的作业,造型还是准确的,只是深入程度和整体关系不算到位。可以修改一下吗?当然可以。于是“师兄”正襟危坐,给“师妹”很认真地修改起画来!

随着时间悄然流失,吴雁的画面效果逐渐凸现出来。形体更加结实厚重,空间感觉虚实处理也比先前好了很多。吴雁脸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一男一女,单处一室,没有常人眼中的尴尬。因为心灵纯净,两小无猜。这是一种美好的情感。

不是爱情!胜似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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