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风,从身边走过
天黑的很静,
凉凉的秋风,
吹拂着,
女孩,
那细长的头发,
周围一群群吵嚷、奔跑、玩耍的青年们。
唯有她,
独自静静的仰望天空,
看着散落在天际的星辰,
很静,
静的如同那黑黝黝的夜。
突然,
一阵风抓住了她,
她试着回避、逃跑,
可是,
她却发现那阵风,
已经吹进了她的心,
心被风卷走了,
躯体又能怎样。
然而,
风,
如悄悄的来时一样,
又无声无息的走了,
留下了那颗,
刚被唤醒了的沉睡的心。
风,
依旧在黑黑的夜空中,
吹拂着,
女孩那长长的头发。
原来,
那风,
只会从身边走过。
静山中的净女
“二水夹明镜,双桥落彩虹”, 上里小镇依山傍水,田园小丘,木屋为舍,就好似一个在寂静中徜徉,在山水田园里休憩。因此在这个自然纯净的地方孕育出一群静静的山农,杨阿姨就是其中的一位。
红黑相配的上衣下穿了一条肥大的黑绿色布裤子再套上一双破旧的黑色运动鞋。整体看上去是那么的不搭调,但却给人留下了一种朴素、简单的农家人的感觉。她,就是山农杨阿姨,今年有56岁了,但是她黑黄粗糙的脸上,那被岁月深深刻画出来的皱纹、凹陷的眼睛以及满头的银发,使她显得特别的苍老。独自坐在河畔售卖自己的货品时,她不会招呼别人买,只是静静的坐在那里看着自己的野生猕猴桃和笋干以及远方的山。偶尔有游客过来询问,她也是小声的回答,似乎这大山中的静把她给潜移默化了,因此形成了她那独特的“静中小语”。
她出生于上里杨家大院,一个被她称为“天生一个仙人洞,无限光芒在险峰”的地方。16岁那年,她嫁给了她现在的丈夫,18 岁时她生下了她的第一个儿子。此时,她有些感伤地说:“我还记得那年是75年,生活好像特意要捉弄我,因为我怀孩子时,最好的也只能吃土豆掺玉米面。”话音刚落她却望了望远方的山,嘴角偷偷的露出了一丝丝幸福的笑容。随即又说道:“虽然当时条件很艰苦,但是我还是养活了我的三个儿子,而且现在我儿孙满堂又住上了小楼房。”
她很喜欢谈大山,好像只有大山才能给她打开她的话匣子。她说她生命中最重要的四个男人的一生都奉献给了大山(她的爸爸、丈夫和两个孩子),现在她也走上了大山,摘些野果子、挖些野菜回家卖了作为生活补贴。关于上山她很愿意讲述她的故事,她说:“这猕猴桃树是生长在黑矮坪大山上的,要想摘这果子就需要凌晨四点钟起床,然后带上用具和干粮,等着约好的同伴一起上山。”因为山很高,就算凌晨四点起床后出发,摘完野果子回家也要快到晚上七点了,而且上山有野猪和蛇,所以他们常常是五六个人一起,到了山上后就各自爬树摘果。对于爬树,她很是骄傲,说:“别看我这么大的岁数了,我爬树可快了、、、、、、”看着她从山上摘下来的那野生猕猴桃,还真小,一个大概只有两三个大拇指那般大吧,拿在手里却是沉甸甸的。
已经过了午饭的时间了,可是她依然静静的坐在背篼上看着远方,她说:“梅梅还没有回来,我要等着她。”梅梅是她的一个孙女,在乡下小学读一年级。大约十二点四十分时,梅梅回来了,因为买东西的人正多,所以杨阿姨让梅梅先回家吃饭,当她准备回家时已是下午一点过六分了。今天的笋干卖的特别的好,在回家的一路上她都特别的高兴,于是便娓娓地讲述了她家河上的高桥和长寿桥的历史,以及她的新家。谈及新房她说:“安房置屋不忘共产党。”当我问她什么是共产党时,她抿嘴笑笑说:“有共产党,我们才能住上楼房嘛。”
沿河走了大概8分钟左右,便可以看见一排红白相间的新式小楼房,其中中间那一幢3个铺面大小的三层小楼房便是她的房子。房子很新而且家中的物品摆放的特别整齐,一进家门她就热情的招呼我坐下,端来了水,又问我是否需要吃饭。当我还在欣赏她家门前的风景时,她却提了一大口袋干笋出来准备出发了,其间应该没有超过5分钟。
她的笋干又白又干,所以有人便怀疑她这笋干是漂白过的。对于游客这样的怀疑,他打破了原有的沉静,激动的说:“这东西可是我亲自晒的,是真真的好东西,我不是生意人,不做生意,不会为了小利把自己吃的东西弄坏的。”临别时问她是否可以照一张相片留作纪念,她爽快的答应了,然后迅速的用满是伤口和裂痕的手整理衣服和抚平散下来的头发,端正的坐在背篼上,静静的。
注:她不愿意说她的姓名,只是让我叫她杨阿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