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此以外虞如星想不到第二个可能,哪怕过了几十年,这鳞片上残留的妖气已经很微弱了,也依然不容小觑,对方来历绝不简单。
虞如星又是一通翻找,又发现这里面除了丹药外,还有诸多药方,以及那些古籍也大多都是医书。
这么说来,慕家当时应该有人病重。
虞如星对医术不了解,也不知道这些药方都是治什么病的,倒是沈自在接过去一看,然后便有些惊讶地说道:
“这些只是一些温补之药而已,为什么会将这个和碧霄宗的丹药放在一起?”
“你怎么知道?”虞如星有些诧异地看向他。
沈自在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道:“我娘没嫁给我爹以前就是开医馆的,所以我也耳濡目染了些罢了。”
虞如星轻啧一声,没想到他竟然还略通医术。
而慕云寒却再一次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中。
犹豫再三,他还是开口说道:“拥有玄月之体之人出世后若无人以灵力养之,便会消耗精气和生命力维持玄月之体,从而导致拥有此体质之人会体弱,唯一的办法便是修炼,以自身的灵气养之。”
这些都是他查到的,如今倒也和这些药方对得上。
“哦……”
虞如星拉长了语调,慢悠悠地道:“这么说来,那生病之人就是慕家小少爷了。”
“这玄月之体到底是个什么体质啊?是不是比灵骨还要厉害啊?”
沈自在终于问出了自己心中的疑问,却让慕云寒脸色黑了几分。
他冷哼道:“我如何得知。”
他的手紧紧攥起,想到玄月之体的作用,心里更是觉得羞耻和愤怒。
慕云寒用眼角的余光去看虞如星,心中有些紧张她会告诉沈自在,却听她云淡风轻地说道:
“这世上千奇百怪的体质多了去了,不是还有什么纯阳之体,混沌之体么?那这玄月之体应该也差不多吧。”
沈自在点了点头:“也对哈。”
慕云寒松了口气,心里再次传来那种异样的悸动。
想起自己以前对她的所作所为更是懊恼不已。
虞如星才懒得管他怎么想,她只是不想在这种事上羞辱他而已,再者这件事也牵扯到了她自己,她自然不愿意有人议论。
她将药瓶收了起来,又四处找了找,没再找到什么有用之物,倒是慕云寒又发现了一张画像。
画中一对夫妇怀里似乎抱着个婴儿,过去这么多年,画像已经有些泛黄,他们的脸也看不清了。
犹豫片刻,他还是将这幅画像收进了乾坤袋中。
三人离开秘室,刚从井里出去,就见原本晴空万里的天突然乌云密布,周遭也暗了下来,紧接着便吹起一阵狂风,尘土飞扬。
“咳咳咳。”
虞如星呛了一嘴的土沙,她没忍住骂道:“神经病啊,是不是还觉得自己的出场挺酷炫啊??”
她呸了两声,脸色黑如锅底。
似乎是她的骂声起了作用,风渐渐停下了,一团黑雾从空中落下,待黑雾散去,便现出了其中的玄衣男子。
仇凛目光冷冽地盯着他们三人,最后视线落在了慕云寒身上。
他有几分诧异地开口道:“竟然是你。”
慕云寒却不记得自己何时见过他,这人身上的妖气浓郁,应当开头不小。
仇凛神色很快恢复如常,他语气冷漠:“你可知你来此处若是让剑尊知晓会有各种后果?”
“那也与你这个妖族无关。”慕云寒冷笑。
仇凛轻嗤道:“念在你师尊的份上,今日我不杀你,你便也当从未来过此处。”
他的目光又转而落在了虞如星和沈自在身上,眸底浮现冰冷的杀意。
虞如星这时候也更加确定了,当年就是樊天和妖族一起对慕家做了什么,而慕家除了慕云寒外,也定然还有别的秘密。
这些年那些来查探之人,只怕都是死在仇凛手中。
而现在,他应当也是想要杀自己。
她起手,凌霜剑出现在她手中,她将剑横在身前,警惕地盯着仇凛,眸子微微眯起。
如今陨召不在,她便只能靠自己了。
但在看见她手中的凌霜剑时,仇凛眸中的杀意顷刻间便消散殆尽。
他沉默片刻后道:“你不该来这儿。”
虞如星最烦的便是说教,当即便反驳道:“来都来了,该知道的和不该知道的也已经知道得差不多了,你若是想要杀我,那便尽管来吧。”
她如今修炼神速,距离元婴后期也不过只有一步之遥,她就不信她还会在仇凛手下没有丝毫还手之力。
仇凛蹙眉道:“我并未想过与你动手。”
因为之前虞如星的话,他确实又重新调查了一番陆拂雪手中墨玉的来历,而他也得知,对方从未去过青州,所以她绝对不可能是那个救过他之人。
可那块墨玉也确实是他的那块,那是做不了假的,唯一的可能只能是……
虞如星说的都是真的,那块玉原本就是她的。
“师姐,你别同他废话了,元栾不是都说过吗?来调查此事的修士无一不是惨死,肯定就是他干的,他现在说不定也是在故意放松你的警惕。”
沈自在看着眼前这个妖族,脸上的敌意丝毫不加掩饰。
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虞如星也这么认为,所以她不再同他废话,紧了紧手中的剑冲上前和他缠斗在一起。
仇凛只能不停地躲闪,但还是躲闪不及,手臂被剑划出一道伤。
他眉头皱得更深,看着眼前的虞如星道:“我说了,我不想与你动手,也并无杀你之心。”
“你以为我会信你?”
没有杀她之心?好笑,他之前可是有好几次想杀了她。
劝说无果,仇凛便也只能召出武器和她较量起来。
不久前还不是他对手的虞如星,如今已经能和他打得有来有回。
仇凛也不想再伤她,便收着力道。
沈自在想上前帮忙,却直接被他一掌给拍了出去,他冷着脸道:
“我不想伤她,不代表你也一样。”
沈自在捂着泛起疼意的胸口,有些委屈地想:他招谁惹谁了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