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宇宙拥有的星系何止万亿,楼弃如果一点一点的来别说20年了,50年都没办法完全吞并。
不过到底是书本小世界,从494的口中他也了解了这地方只有88个星系。
其中三分之二的星系都是虫族,而他们这几个星系并不是虫类星系的中心。
在尘封的书房一隅,楼弃偶然间邂逅了一套宛如知识重峦的宇宙虫族百科全书,十卷厚重的典籍诉说着虫族生态的浩渺繁复。
这仅仅是冰山一角,剩下的书页则娓娓道来树人、鲛人的奇妙种族,让人不禁遐想,这个多元宇宙是否仍有人类的一席之地。
494号揭示了谜底,人类确实在这无垠的星辰大海中生存,只不过他们栖息在遥不可及的第二星系,而楼弃所处的,则是第六十九星系,两者之间横亘着万亿光年的迢迢距离。
这个由书籍构建的世界,尽管诞生于笔墨之间,却自有一股力量不断雕琢和完善每一寸角落,或许正是它的天道追求着某种极致的完美,以至于在完善的过程中力量不足成功将自己送走了。
因此无论哪一个星系,最终走向的结局都会是灭亡。
楼弃无语住了,所以这个天道是用实力证明步子迈的太大,不仅会扯到蛋,还可能直接毁灭。
“并非全然无计可施,在天道消逝之际,它为每个星系赋予了几位命运如织的角色。”
494稍作停顿,继续揭示道,“他们之中,只有一位能脱颖而出,承继天道之位,续写宇宙的篇章。”
楼弃扬了扬眉,这岂非如养蛊般的自救?
以生存竞争的法则,冀望光阴流转,延续世界的生命,这无疑是一场宏大的豪赌。
这么一来倒是应了书中的剧情,最后这个帝国被其他的国家吞没,整个星系又陷入混战之中……
天道估计不太喜欢这本书,哪怕它就是因为这本书诞生的,但它却将这个星系排在了六十九号。
“所以,你的降临并非偶然,对吗?”
楼弃的目光中闪烁着质疑,他不相信快穿局竟会无视宇宙的铁律任意妄为。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们与这个世界本身达成了某种交易。
494露出一抹微妙的笑意,略带尴尬:
“这个世界的天道耗尽了最后的力量,与我们的主系统达成了交易。于是,主系统挑选穿越者和原著角色唤醒抗争,以确保新天道诞生世界得以延续。”
“通过算法显示显示,加速灭亡后,会有一名胜者崛起,成为全新的天道。我们寄希望于原著角色来履行这笔交易……”
至于延续之后的世界会不会降级,那就它们跟没关系了。
本来是一个超级简单的任务,谁知道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呢。
494明明才来到这个世界三天 ,可是所经历的却跌宕起伏,着实精彩。
反正主系统不知道出于什么原因将它拉黑了,在宿主开始吸取信仰之力的时候,宿州就有了可以成为新天道的资格。
而且宿主如果不想当新的天道,他也可以找个代替品。
既然这个世界大概率不会毁灭,那这笔交易也算是成功了。
494福大命大的获得了身体,现在除了修炼之外,其他的它根本不关心。
楼弃悠然地品味完碗中的馄饨,高阳与子朝适时自外而归,两人的神情犹如梦游,带着一丝难以置信的迷离。
原本只是简单的购物之旅,未曾想门外的世界已被无数膜拜的虫群簇拥,他们对子朝低首称颂,口呼“殿下”。
这一变故让他们彻底陷入迷茫,只是一觉醒来,世界已翻天覆地了。
子朝转瞬之间,竟成为虫神陛下亲弟,地位比肩虫皇,虫民们的记忆中也不再存他与希格斯的婚约。
这般奇幻而又顺理成章的转变,唯有楼弃方能施展。
子朝从昨日的对话中已窥见对方的雄心,却未料对方竟在一夜之间,坐拥三个星域,真的成为了虫神。
高阳满心向往着楼弃那般威猛的力量,他幻想自己若是投身于仙侠或神魔的天地,是否也能成为命运眷顾的骄子?
可这种遐想终究是空中楼阁。
毕竟,他已然在穿越到这个世界的瞬间便落入了系统编织的迷局,若再涉足危机四伏的神魔洪荒界,恐怕连一丝残骸都不会留下。
如果有机会回到蓝星的话,他倒是乐意去写一本清澈大学生穿越星际之后被系统骗了的,肯定会大火。
当然能不能回去,他其实也不在乎。
反正他现在第一目标就是搞定子朝,有这么帅的老公,高阳觉得他做梦都会笑醒。
而且他已经抱了一个大腿了,还是个很粗的金大腿。
恐怕像今天这样的场景以后还会发生无数次。
高阳在心里叮嘱自己,以后要是再遇上这种场景千万不能一惊一乍,不能丢老大的脸。
楼弃注视着二人,目光中透着玩味,“怎么,外面的光景让你们颇感意外?”
高阳闻言,用力地点了点头,心中的震撼无以言表,何止不适应,那简直就是超乎想象的奇异世界。
“在那边,每一只遇到子朝的虫都视他为美餐,这种情景比任何一次被人尊称为阁下都要令人惊奇。”
“话说回来,楼哥你才是真本事,转眼间执掌三大星系,这种威权滋味如何?”
楼弃轻轻一笑,波澜不惊,“对我而言,无非如常。昔日身为魔尊,掌控乾坤,早已司空见惯。唯一不同的是,如今在这片天地,凡是我所不屑的生灵,皆可毫不犹豫地抹去,再无需顾虑任何阻挠。”
子朝曾设想以铁血与战火铸就星际的统一,虫族的天性好战,不是在杀戮的路上就是正在杀戮。
然而,面对拯救他于危难之间的楼弃,他该如何报答这份厚重的恩情?
他在沙场上的骁勇,是他的骄傲与专长,可对方仅凭意志,一夜之间便统御了三大星系,这让他不禁自问:他的刀锋,还能在新的秩序中找到归属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