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阳目光紧盯着终端的倒计时,每一刻的跃动都仿佛敲击在他紧张的心弦上,直至那最后十分钟的到来,心跳声宛如激昂的鼓点,震颤着寂静的空间。
突然,一阵激烈的拍门声如同惊雷般炸响,将他从思绪中猛然拉回,几乎让他从椅子里弹起。
意识到门外的动静后,高阳怒气冲冲地疾步走向门口,犹如一头被挑衅的狮子。
“来了来了,干嘛这么急躁?这门可不是铁石心肠,经不起你这般折腾。再这样,别怪我让你赔偿破损的代价!”
他语气不善地咆哮着,拉开门的那一刹那,内心的愤怒并未因见到来人而有丝毫消减。
“楼寒萧,你怎么敢出现在这里?!”
高阳现在的心情非常生草,好不容易把那两个碍事的裹成木乃伊了,又跑来三个大件货。
好好好,他敢肯定这个神金是故事的,不然干嘛逮着阿弃快要苏醒的时候跑过来。
楼寒萧被高阳那刺耳的咆哮震得心神一凛,待察觉对方竟是雄虫时,他的怒意也随之升腾。
他以挑剔的目光,自上而下细细打量高阳,发现其并非首都星的雄虫后,眼底的轻视几近泄露。
然而,他心中亦疑惑丛生,何以会有这么一只来历不明的雄虫闯入希克斯家族的领地?
难道楼弃要宁臣来他家的意图,竟然是暗中为他引荐这位陌生的雄虫?
此念一出,楼寒萧对楼梯的厌恶瞬间飙升,恨不得将其摧毁。
楼弃,楼弃,又是楼弃!
这个低贱的东西到底想干什么?就那么见不得他好过吗?
凌晨是他的好兄弟,那自己就不是他的哥哥,未来的家主?
楼寒萧口不择言地质问:“你又是哪根葱?难道是楼弃背着希格斯偷情的相好?呵,竟已到了登堂入室的地步,真是丢我们雄虫的脸!”
说着还用嫌弃的眼神看着对方,“连楼弃种货色的东西你也吃得下去,怪不得我从来没在贵族里面见过你,果然小门小户的就是眼光不好。”
高阳的怒意犹如火山爆发,炽烈的怒焰几乎要将理智烧成灰烬。
他简直无法忍受喜欢的纸片人受到这样的诋毁。
“住口,谁允许你这般侮辱他!你最好照照镜子,看清自己的丑模样。若我有这样厉害的上将弟弟,恐怕晚上做梦都会笑醒。他如今的声望与地位,岂是你这等浑噩度日之辈所能仰视的,务必对他心存敬畏。”
楼寒萧冷哼,“再高的地位又如何?还不是希格斯一句话就得乖乖的当他的雌侍,卑贱就是卑贱。”
高阳之前扇希格斯和宁臣扇到手酸,但是一听到这种诋毁贬低的话语,瞬间来劲了。
腰也不酸了,手也不疼了,对着楼寒萧那张大脸啪啪就是几个耳光。
看着两边脸对称的弧度,心里才舒服了一点。
啊,果然贱人者人恒打之。
后面那两个雌侍一脸菜色,两位雄虫阁下打架,他们帮谁都不行。
但是谁受伤了他们都有责任,已经想象到雄保会会这么苛责他们了。
楼寒萧疼的吱哇乱叫,“你们两个是眼瞎了吗?没看到你们的什么主被打了吗?快点把他给我抓住。竟然敢打我,今天一定要划烂他的脸!”
两个雌侍只能硬着头皮上前将他们隔开,劝他们消消气。
至于把一位去雄虫阁下按住还要毁了对方容貌的命令,他们是不可能执行的。
真要这么做了,那么等待他们的是比死刑还要恐怖的惩罚,甚至他们的家庭也会因此流离失所。
楼弃下楼的时候,白茧已经慢慢的开始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