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弃的目光中满是对宁臣近乎嘲讽的轻蔑,那眼神仿佛能穿透云霄,白眼流转间尽是不屑。
这一切的纷扰,难道不是他那些若隐若现的挑拨所致?
如今他在人前扮作受害者,诉说着自己的辛酸与无助,可曾有一瞬心疼过那个被无辜卷入的原主?
三人纠葛的情感线,为何偏偏要将原主扯入这潭浑水?
希格斯与楼寒萧,宁臣既然都难以割舍,何不勇敢地接纳双份情缘,何必让无辜之人承受这份困难?
懒得跟对方废话,往他身体里注入一丝魔气,保证他死不了之后同样给他吊了起来。
用光鞭打还是太仁慈了,还是用带着倒刺的打比较好。
作为他的顶头上司,他这就给宁臣批一个月的假。
就让他们两个天天在这儿挨打吧,他要去上班了。
原主已经落下了好几天的文件了,今天没有请假,当然是要回去工作的。
从踏入军团的大门开始,一路上都有虫同情的看着他。
原主虽然才结婚了半年,但是经常被雄主打的事情在军团并不是秘密。
几乎每次请假都是因为打的太重了,军雌们私底下都觉得原主实在是太倒霉了,有那样一个雄主。
楼弃冷着一张脸朝办公大楼走去,但是一路上如果有人跟他打招呼,他都会点头回。
他能感觉得出来这些士兵对原主的关心,可惜原主身上的伤太多了。
之前还强行上了战场杀敌,又得不到精神抚慰,种种原因相加之下就领了盒饭。
他进入这具身体的时候,一丝灵魂都没找着。
不然的话,他一定让原主重新投个好胎。
帝国的法规铁石般规定,婚约需维系三载方可解绑,这使得一场关于上将能否度过此期限的赌局应运而生。
多数虫筹码压在了上将无法度过三年,毕竟赫格斯大人对这位上将的待遇冷酷至极。
不允许伤口完全愈合,更不准许上将有除了买营养液和低级修复液之外的开支。
如此下去,新伤叠加旧痕,一副躯体千疮百孔,结局似乎不言而喻。
希格斯阁下昔日热烈的追求与如今的漠然形成鲜明对比,令目睹上将境遇者对婚姻望而却步。
当然,缺乏足够的财富去申请匹配配偶,也是众虫犹豫的一大主因。
雌虫的命运就是如此,即便雄虫摆明了是想弄死雌虫,那也只会将错误归咎于雌虫。
军中的将士们深知希格斯对上将图谋不轨,心头交织着复杂的情感。
原主虽以严格著称于职,但对待部下却犹如春风,那份关怀并非表面的冷硬上将作为帝国的利剑。
其境遇却令虫扼腕,而雄皇与雌皇对此竟保持沉默,这无声的漠视令众多忠诚之士感到阵阵寒意。
他们明白,那蕴含治疗的低级修复液虽能稍稍疗愈上将。
但在希格斯阁下的虎视眈眈下,他们只敢小心翼翼地混入一点中级修复液,以瞒过对方的眼睛,这背后隐藏的无奈与忧虑,更是深沉如海。
雄虫从不把雌虫的命当命,他们为了让上将活下去,只能这么做。
主要还是担心希格斯阁下派了虫盯着上将,一旦被发现后果不堪设想。
楼弃打量了一下原主的办公室,这里没有很多个人物品,大多数都是军部配备的设施。
视线又落在半个桌子的文件上,楼弃所以打开一个文件看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