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雌保会的会长是云文,这是他主动要求的。
而且云文在国民当中的声誉也不错,对方一上台就制定了很多关于雌虫权益的条例,目前已经有大部分条例都在审核协商当中。
季云被推上了虫后的位置,开始正式管理整个迦南帝国。
至于他的雄主,不,那只是王夫。
帝国向来如此,如果是虫帝掌权,那么虫后只是一个称谓;可如果是从后掌权的话,那么他的雄主只会称为王夫。
这场改革来的快,去的也快。
整个帝国只是高层动荡了,底层却没有受到太大的伤害。
当皇家直播的帷幕悄然落下,云木以决绝之姿宣告,明恒不再是他的雌奴,从此各不相干。
明恒则趁大众尚未从震惊中苏醒,率反麾下直捣云氏主岛。
客厅内,风平浪静,竟透着丝诡异的宁静。
云木与云文悠然对弈,国际象棋的黑白世界里仿佛藏着他们的不羁与淡漠。
明恒的到来,只换来云木不经意的一瞥,波澜未起。
面对那冷若冰霜的目光,明恒的呼吸瞬间凝滞。
他屈膝缓缓行至云木面前,脸上堆砌起楚楚可怜的神色,轻声问道:“雄主,你要抛弃我了吗?”
云木的手指优雅地滑过棋盘,调整一枚棋子的站位,声音淡漠如风:“明恒少将无需这般,我们之间,不过是屋主与寄客的交集。如今你已挣脱枷锁,不应再受旧名分的桎梏。云家与我,都已成为你身后的过往烟云。”
明恒,终究难逃法网的编织,他的命运之弦即将在审判的舞台上奏响悲歌。
他渴望一个答案,一个能将他从痛苦深渊中解脱或是将他推向狂喜巅峰的答案。
然而雄虫的回应冷若冰霜,瞬间划清了彼此的界限,比他预想的还要决绝。
残酷的现实早在预料之中,可当它真切地降临,那份锥心之痛仍让他无法呼吸。
反叛军如何挣扎也无法逆转局势,即便拥有最强大的精神安抚药剂也无法让虫民们听话。
失败了,一切都没了。
他从此与云木的世界遥不可及,那个曾经梦想中的位置,如今只剩下一片空荡。
这公正吗?为何他得不到哪怕一丝的眷顾,为何他的爱不能唤回对方的柔情?
如果时光倒流,他们及时发现直播的设备。
此刻他本该手握云家的安危,以婚姻为筹码,迫使云木将他立为雌君。
明恒的眼帘低垂,仿佛在细数内心的伤痕。
他自语道,这一切,都是假象,根本就不是真的。
云木的爱并未消逝,只是被那些恶意的虫族纷扰所蒙蔽。
他的心,如同迷雾中的航船,一时偏离了航线。
“雄主您曾经承诺,我的去留由我自己决定,为何如今,你却以这般决绝的姿态,割裂我们之间的牵绊?难道那些昔日的诺言,会随风消散,变得毫无重量了吗?”
明恒的声音中,满载着疑惑与哀伤。
云木轻叹,缓缓转过身躯,目光与明恒交汇。
“明恒,有些誓言只在说出口的瞬间最为真实,一旦时移世易,便不再作数。我曾多次劝你离去,你却执意留下,于是我说出那样的承诺。”
“如今你已挣脱束缚,何苦执着于此,你应该寻找一个能全心爱你的雄虫,而不是在这片痛苦的泥沼中挣扎。我不值得你这样。”
“或许你应该学着好好的爱你自己,不要太执着于这一切,其实你可以过得更好的。”
明恒的眼眸赤红如炽,对这答案毫不妥协,仿佛每一丝血色都在诉说着愤怒与不甘。
全因云木,皆是他的过错。为何要让他沉浸在无望的误会中,为何要无情地将他的情意一次次踩在尘埃里。
厄尔洛克的爱犹如珍宝,价等连城,而他的爱,却仿佛轻如鸿毛,不值一提。
他忽然抽出激光枪对准了云木,语气决绝,“既然我们生不能在一起,那你和我一起死好了。”
云木还是首次感受到冰冷的枪口抵近,心跳竟莫名地加速,有种奇异的紧张与刺激交织其中。
原来恐惧也能这般令人亢奋,可惜这威胁不到他。
紧接着,他的精神力如狂风暴雨般席卷开来。
事实上,他敢于直面威胁,正是因为深知自己那能撼动人心的精神力。
自带催眠能力,悄然无声地影响着周遭。
既然已误入歧途,就得有勇气扭转乾坤。
将过去的阴影尽数抹去,唯有如此,才能踏上真正的解脱之路。
所以明恒最终被催眠改名换姓成了另外一个虫。
当然云木没忘记自己的承诺,不仅给了他新的身份,还给了他一笔很庞大的资产。
新帝登基后,云家亦循例踏入了华丽的皇宫,拜会那位名叫季云的君王。
当真相揭晓,季云竟是云家的一份子,更是云文的大哥时,云木都惊呆了。
好好好,原来一直以来他的担心就像一个上蹿下跳的傻猴子。
难怪雄父始终宽慰他无须忧虑,原来一切早在暗中有了周详的安排。
然而,这份亲缘的秘密仅限于季云、云文、乔屿以及云木的三位挚友。
表面上,他们依然保持着陌生虫的姿态,皇家与云家各自遵循各自的轨迹,平行而行。
得益于季云的引领,昔日的雷霆星盗团摇身一变,成为星际佣兵团,还在A01星拥有了一座宏伟的综合大楼,每位成员都拥有一席之地,各展所长。
尽管身份转变,但他们那股星盗的狂热依旧未减,依旧热衷于与正规军争夺星兽的猎杀权。
虫帝的一道命令更是火上浇油,若败给雷霆佣兵团,回去便得加倍苦练,无论胜负原因,唯有磨砺以待。
于是,多数军团对雷霆佣兵团恨得牙痒痒,每次来到雷霆大厦吃饭都想套他们麻袋,将他们暴揍一顿。
只是每一次来到雷霆大厦进了店,吃了好吃的之后又把这些恩怨忘光光了。
不过等到下一次又被抢了星兽的时候,又开始恨的牙痒痒了。
云木几人跟团队再度潜心研发,这次他们的灵感源自小游戏意外受到热烈追捧的雄虫们。
于是他们匠心独运,打造了一款专为雄虫玩家打造的全息开放世界冒险之旅,融入了西方奇幻的瑰丽色彩。
游戏巧妙地划分了光明与黑暗两大阵营,同时还赋予了玩家丰富多样的职业选择和奇异种族的身份。
在这里,身躯的限制不复存在,每个玩家都能握紧武器,投身于激战之中,享受无与伦比的战斗快感。
游戏迅速走红,其内的美食被现实复制,更有玩家热衷于建造家园或捕捉绝美风光。
云木四人的财富如滚雪球般增长,他们早已告别了那段连一千块也要精打细算的清贫大学时光。
然而,云木注意到温遇似乎对那款云养小雄虫的游戏情有独钟,甚至有时还会对他看游戏的行为加以阻止。
云木天生好奇,越是不让看,他越是心痒难耐,但他并未直接去公司查证,毕竟这是两人间的小小秘密游戏。
于是,他以闲聊的方式,试图一窥那神秘的小雄虫真容。
直到有一天,他在屏幕中瞥见了自己的面容,不禁哑然失笑。
他从背后轻轻环抱住了温遇,下巴轻靠在对方肩膀上,笑道:“你看,我这个大活人就站在你眼前,你却沉醉于游戏里的我。这模型是什么时候做的?我怎么不知道这游戏里还有我的形象呢?”
温遇义正辞严,反驳道:“这可大有不同,现实生活中的你可不具备那份高超的情商。
而且在游戏世界里,我可以随心所欲地为你变换装扮,与你相映成趣。每一天,都要让你焕然一新,每一套穿搭都展现出独特的韵味。
这可比现实好玩多了,我们这个世界又没有美瞳这样的东西,你能换得了不同颜色的衣服和假发,你的眼睛又变不了。
所以这个游戏可以满足我对你一切的想法,有些时候还真的比你重要。
至于这个虚拟形象,从一开始就在我心中构思,只是这份秘密仅我一人知晓。”
云木轻笑,低语在温遇耳畔,满是无奈:“对对对,都是因为我这情商欠费,才让你,我们的温大设计师,苦等了许久。”
温遇感受到他炽热的气息,微微挣脱了他的怀抱。
“哼,别以为你会哄人,今天就轻易能吃到你梦寐以求的红烧排骨和糖醋鱼。还记得那次你偷偷在我的杯子里倒了橙味果酒,还狡猾地说那是普通的饮料吗?那件事,我还记着呢。”
云木立刻摆出认输的姿态:“好吧,那上次你把芥末挤进我的面包里,咱们也算扯平了,怎么样?你知道的,我最爱你做的红烧排骨和糖醋鱼了,不吃到它们,我会失落一整天的。”
温遇望着眼前人那双满含委屈的眼睛,尽管试图维持着假装的严肃,但内心的笑意终究还是破堤而出,化作一声轻笑。
“你啊,究竟是迷恋我这个人,还是迷恋我手中的佳肴呢?为何每回逮着机会,便央求我为你烹饪各式美味?真是个不折不扣的大吃货!”
云木迎上他的目光,坦诚地回答:“当然是因为你,温遇。你的厨艺虽让人魂牵梦绕,但更令我心动的是你。
都说要征服一个人,先要抓住他的胃,你早已将我紧紧锁住。
所以,温小遇,你就大发慈悲,别再这般折磨一个渴望红烧排骨和糖醋鱼的灵魂吧。”
云木才不在乎呢,他确实也挺喜欢吃的,而且还比较挑食。
他也不是不会做菜,就是勉强能下口。
直到后来吃过温小遇做的饭菜之后经过惊为天人,就是感觉自己前面那十来年过的是什么苦日子啊,怎么没吃到过这么好吃的饭菜?
也不知道是因为有滤镜还是怎么着,反正他就是觉得温小遇做的饭菜好吃、特别香、特别棒。
而且他的红烧排骨和糖醋鱼做的和他外婆的味道是一样的,是家的味道。
“笨木头,我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没脸没皮?好吧,那就勉为其难由地为你做一桌大餐,算是慰劳你的坚持吧。”
“不过说真的,你得稍微控制一下你的魅力,别让那些雌虫亚雌对你心生向往。看着他们一天天对你投来爱慕的目光,甚至胆大的还向你倾诉心意,我都有点柠檬了。你说,我也长得不赖啊,怎么就没有虫跟我告白呢?”
温遇暗自思忖,自己在校内可是公认的大帅比,人气颇高。
然而来到星际后,除了笨木头之外,竟无其他虫敢对他表白。
时间久了他都觉得,是不是他的长相不受欢迎啊?
云木没好气道:“你应该知道,整个迦南帝国都清楚你是属于我的。那些不知天高地厚的虫,怎会愚蠢到妄想与一位既有财富又有权势的S级雄虫争呢。”
如果有谁胆敢觊觎他的温小遇,云木一定要把那个不知好歹的虫摁进马桶里,好好让他洗洗脑子。
“好大的酸味啊~”
温遇用手装模作样的扇了扇鼻尖前的空气,好笑的看着对方。
云木用食指刮了一下他的鼻尖,“行了,你个促狭鬼。你说军队的军雌和星盗看见你这个样子会不会惊的下巴都掉下来?话说你以前那个风格还挺拽的。而且你还有一头嚣张的红发,乍一看跟跟龙傲天似的。”
温遇十分嫌弃这个形容,难听死了,什么龙傲天,他又不是什么爽文男主。
而且龙傲天也不是个好词儿,那就是个泰迪精。
他作势就要去揪对方耳朵,“你信不信?”
云木看了他的动作甚至躲开了,“我开玩笑的嘛。温小遇,你就是仗着哥舍不得打你。天天揪耳朵,你能不能换点别的?”
温遇朝他的下身看了一眼,似笑非笑道:“你确定。”
云木头一次那么迅速的读懂了对方的含义,瞬间夹紧双腿。
看吧,恼羞成怒了,说不过他就打算让他鸡飞蛋打。
唉,关键自己还打不过。
“好阿遇,都怪我,是我瞎说的,走了走了,回家吃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