迟遇没有办法,只能闷闷的把头埋在言烬心口,说:“阿言,对不起,是我错了好不好?嗯?宝宝,你别生气气了嘛,我错了,保证没有下次了,好不好啊?宝宝,你理理我嘛,我亲爱的言宝宝,烬宝宝,理理你的小宝贝,好不好?”她一边说,还一边用头去拱言烬的心口。
她说了这些,见言烬还是不说话,她就准备抬头看看他的表情,谁知刚一抬头,就被言烬狠狠地抱着,他的头埋在她的颈窝处,她正想问他怎么了的时候,耳边传来了低低的哭泣声。霎时间,迟遇觉得自己是个千古罪人,她不该矫情,千不该万不该让她的宝宝伤心。
她感受到他的眼泪顺着脖颈流到锁骨,她想他是真的伤心了,她内心很触动,也很抱歉。一瞬间,所有关于言烬没有以前那么爱她的猜疑全都烟消云散,眼前只剩下她如何能将宝贝小狗哄开心的难题。
他的眼泪灼热,烫得迟遇心口发烫、发痛。迟遇她心虚,但还是嘴硬,她轻轻给他顺着背,同时嘴里还在轻声地强词夺理。
“宝宝,不伤心好不好?这也不是我一个人的错吧,我也是一时冲动,对不起嘛。那不是也是你不说话嘛,我就觉得你没有以前那么喜欢我了,所以我难过啊”,迟遇略有些心虚的说道。
感受到他已经止住了哭泣,迟遇轻轻地托起他的头,看着他的脸,言烬似有些害羞,迟遇用手强行把他的头转过来直视自己。
言烬的眼眶红红的,脸上还有泪痕,眉头、鼻头都因为哭泣变的红红的,颇有点病娇美人的味道。迟遇第一反应是想掏出手机给他拍照留个恋,但一想到会惹他不开心,有点罪过,就放弃了。
她看着他,说:“宝宝,原谅我好吗?”眼神无比认真。
言烬轻轻地点点头,然后说:“你去给我买感冒灵,我感冒了,不舒服”。
迟遇一听,这种表现的机会那不得赶紧抓牢,立马说:“那宝宝你在这里等我,我去去就来”,说完转身就往不远处的药店走去。
这场闹剧就这样结束了,但不同于以前的是言烬要求迟遇以后都喊他“宝宝”。迟遇听到言烬扭扭捏捏说出这个要求的时候,直接笑出了声,然后逗他,连着叫了好几遍“宝宝”,变换着语气叫,把言烬叫得耳朵绯红。但言烬适应得也很快,不一会儿就学会了反击,抱着迟遇往床上一躺,他双手撑在迟遇两侧,定定的看着她,然后突然靠近她,在她耳边缱绻地喊道:“宝宝”。一瞬间,迟遇感觉到一股电流从身体里穿过的感觉,直接酥到尾椎骨。
迟遇羞红了脸,双手抵在他的胸膛上,用力地想把他推开,可是言烬哪儿能这么轻易就被推开,她任由她推而自己却纹丝不动。终于迟遇认输了,言烬闷笑出声。
言烬看着眼前的女孩,看着她羞红的耳垂,他鬼使神差的含了一口,和想象中一样香甜。
迟遇感受到耳垂被湿热包裹住的瞬间,身体直接僵硬,太大胆了,也……太刺激了。喜欢对方,对方的每一处都对彼此充满了诱惑。她对他如此,他亦然。
蓉城之行结束,他们一起回到了平款,言烬说他今年春节在这边陪他爷爷奶奶过。迟遇心想,正正好,春节可以一起放烟花,也算是长大之后在一起过得第一个春节。
迟遇和言烬发展成恋人的事情并没有特意的去公开,以至于迟爸迟妈都只知道自己的女儿好似到春天了一般,但她就是不提对方,所以他们当父母的也不好过多干预,也没有问太多。
很快就到了最盛大的传统节日——春节。这段时间大家都比较忙,大人们忙着筹备节日,孩子们忙着玩,迟遇也帮着妈妈打打下手,所以和言烬联系得相对没有那么频繁了。
很快到了年三十,按照习俗早早地就吃了晚餐,之后大家各有各的安排。迟爸爸约着牌友一起玩,迟妈妈也是早早就约好了的。迟遇在家很无聊,一直到天黑了,言烬的消息才来。
“迟迟,吃过饭了吗?出来玩吧,广场见。”
迟遇收到消息,立马收拾东西就出门。这个天气已经很冷了,第一场雪在一月份已经下过了,迟遇穿着过膝的羽绒服,戴着围巾和帽子,把自己包裹得严严实实才出门去。
本以为天气太冷,街上会没有太多人,但出乎意料的是街上到处都是人。迟遇沿着街道往广场走去,路边三三两两的小朋友聚在一起放鞭炮,不同于迟遇小时候那样,鞭炮的种类单一,现在的这些小孩子的玩的鞭炮和烟花种类极其丰富,这一路上迟遇就已经见识了很多种,有摔在地上很小个但会响的摔炮,有爱心形、五角星形的仙女棒,还有点燃之后像水母一样的烟花……在夜空下,很绚烂、很夺目。
迟遇家离广场并不算太远,步行也就10多分钟,冬天寒冷、路面湿滑,迟遇稍微多用了两分钟才走到。言烬说的是在广场正大门见,迟遇便直奔目的地,迟遇到的时候便见他定定的站在那里,脚边放着一个装着东西的黑色塑料袋,他双手揣在兜里,静静地看着迟遇家的方向。
迟遇加快了步伐朝他而去,刚走到他身边,他便伸手拉住迟遇的手,两只大手紧紧的包裹住迟遇的小手,干燥又温暖。
他说:“宝宝,冷不冷?我给你暖暖手”。
迟遇点点头表示有点冷,然后开口道:“要带我去干嘛呀?”
“没干嘛,就是想你了,想见你,另外想给你放烟花,你想不想看?”言烬说。
“想看,我也想你,那我们去河边放吧,那边比较开阔,好不好呀?”迟遇提议到。
迟遇说完,言烬便把人拥在怀里紧紧地抱了一会儿,然后才牵着她的手,拿起地上的塑料袋子,慢慢地往河边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