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认为,弱水三千,只取一瓢饮,真的,我心里地方很小,只装一个就满了。
许是看过影视剧里太多的神仙眷侣,太多的忠贞不渝,生死不离。现实的爱情我从来没有看见过从一而终。
后来听安悦星说八卦,原来释槐追许雾很久了,也就是我决定开始追他的时候,他答应了她的告白。
原来他那么好追呀,原来他喜欢这个类型啊,原来他不喜欢我。我心里是这样想的。
我没有发表评论,在八卦中脱离出来,写起了作业。
我的座位刚好在门口,一抬头就看见许雾和释槐相对而立,许雾朝这边看了一眼,继续看他的释槐。
那时我不羡慕释槐,反而心底生出悲凉,释槐是邻班的,许雾的班是释槐的邻班,不是我的邻班,可为什么非要选择这里?
我压下心头不舒服,继续写,可20道题错了13个。
我改变了作息规律,不会每节课都出去了,下课去后座绕一绕。
就是因此,我和坐在后面的沈淮璟熟悉起来,我有时会带上错题,问一下学习很好的沈淮璟。
沈淮璟每次都很有耐心,当然,他对每个人都很有耐心。
我偶尔出去,还是能看见许雾,总是离我们班很近,但多了一个释槐。
大多数俩人相对而立,有时也会拥抱,甚至一次看见他摸着她的脸和我对视。
他的表情似是戏谑,似乎得意,我心里不大舒服。
心说不在意了,可我总能看见。
我尽量不朝那边看,不出门,过了没几天星期一到了我座位也换到了里面,看不到他们了。
只有那么一次遇到他们俩,他看了一眼我,释槐看到了,推了他一下,生气地和他说了些什么她跺跺脚,他摊摊手。
我面无表情从他们身边走过,平行线无限接近,从不相交。
后来不怎么遇到了,我那么了解他的时间顺序,偌大的学校,躲一个人比遇见一个人容易的多。
后来有一次,我和喜欢沈淮璟一起出去,不是因为我多喜欢他,只是因为那样遇上许雾的时候没那么窘迫。
沈淮璟作为妇女之友当然从来没拒绝。
从那时候,我课余时间有时会跟着她们看。
我长得没有书里女主那样倾国倾城,才华没有传说传记里那般惊世骇俗,没有遇到那个我喜欢他,他也喜欢我的人。
我想看看里的佳偶天成,读读话本里的神仙眷侣,人啊,就是这样,一辈子都在为未得之物孜孜汲汲。
明目张胆的偏爱,赤裸裸的表达,未曾变过的爱意,在我们这个年纪更加弥足珍贵,所谓爱意随风起,风止意难平,在我看来爱意的更迭似乎赶不上28天的新陈代谢。
我们也许还不懂爱,可这个最难的问题答案了确是略。
有些人无师自通,可有些人穷其一生都困在这个难题里。
后来不知道为什么,其实是知道的,同学们开始开我和沈淮璟的玩笑,站队时,开始把他旁边的位置让给我。
开始我并不否认,觉得那么多人和沈淮璟关系好,其实,大家就是图一时新鲜。
后来,我们被开玩笑的时候,我惊奇的发现,我们会害羞,会无从辩解,眼神暧昧。
有时候,我会问自己,他是我想要的吗,我们是我想要的吗,这样的喜欢是我想要的吗?
无可辩驳,不是。
我还是一个爱情的理想主义者,我虽然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样的爱情。可是我不喜欢这样在别人的哄吵声中上头,让别人推着我走。
只是车已行半, 我不知道怎么中断这诡异的氛围。
在这时候,我上高中第一次收到了妹妹给我的长短信。
"姐,我以为爱情就是付出就有回报的,上次假期,我要到了他的微信,我好开心啊,一边忐忑,一边兴奋的找话题,他不常回复,我不敢表白,怕被拒绝,可他回复了,我就总感觉我是有希望的,昨天,他忽然问我为什么老给他发信息,他会不知道吗,也许他想让我说,又或者我希望他是真的木头。于是,我表白了,他拒绝了,原来他让我说出来,就是为了拒绝我。他说,他有喜欢的人了,他们在一起了。姐姐我好难过,他说我是个很好很好的人,可为什么我很好,他却不喜欢……"
我看着信息沉思良久,发了一个"你就好好爱自己,只有自己才会无条件永远爱自己,只有自己知道,你有多好。"
回了信息,我望着窗外笑了,一个迷茫的理想主义者劝一个失落的现实主义者,还挺有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