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所周知,天地之间含百年春秋,十年一大变,三头五载面目全非。那个时候,天地山水丘壑不平,无名无姓,白马雪山只是这一代比较著名的地段,上面的人称它作悬崖,悬崖之下,无一生人可以幸免,继而,他们纷纷猜忌,其下是森森白骨,蛆虫嶙峋,而下面的人想象着遥远的天空,时不时总是想要走上去。
于是当时,在白马雪山下贫瘠的村落里,流传着一种说法,他们自称是受到了神明的诅咒,遭天罚至此世代看守神山。
年轻人心比天高,自恃轻狂不羁,他们扬言要震碎这神明诅咒,搅他个地覆天翻。于是一行又一行的人,结伴离开,走出去了就再也没回来过。
市井门徒结伴跻身江湖之列,可在江湖上并没有关于他们的传闻。
如果,一个人从这个世界上彻底消失。
当年,他问起我们,有一天,我们看见生命流逝,身边的朋友接踵分开,别离才是人间常态,那么,我们又该如何证明,曾经的这个人到底是不是真的存在过?
2018年,据《沧海后传》记载,闻《笑僧遗录》中说,承平年间帝轻狂以效沧海将军之功,留沧海将军之名,承卿慕燕史说,各有不同。
沧海将军毕生孤傲狂妄,他自恃功烈镇主而帝轻狂,自诩人这一辈子转瞬即逝,不为功名战太平。
只要人类的血脉,世代相传,我们的生命永远延续,这跟魏世主的所谓轮回之道是搭不上一点儿关系的。
只不过他们纷纷地饱受争议,这却是公平的。
“三代相承百十年,证明不了什么的。”杨天狂道。
一个人在活着的时候到底能记住多少人,父辈,祖辈,曾祖便是少数,所谓三代相承便是爷孙之亲,我们只能记住自己往上的两代人,或许你在偶尔时候会听父亲提起曾祖,但是你不记得他的样子,不知道他的名字,长此以往不了了之。
“粥哥,你怎么看呢?”杜小粥顿了一顿“如果这个人总是会被另外的人在茶余饭后频繁提起。”陈俏道。
所以古人长求居功至伟一说,谁不想留下那千载的功名。
我们的友谊,在那一年,单纯而美好,我们的日子恬静又风雅。
我们会聚在一起,尽管也会有各自的三五好友结伴,我想,你一定也有过这样的经历,你们曾朝夕为伴,却三头五载没说过两句话,并不相熟的同窗朋友。
但是我们,围坐在了一起的时候,高谈阔论者,我们各抒己见。尽管将来,你我共同遗忘着彼此的名字,但是我们不会忘记,这样一个,在夕阳下远行的昨日。
我很清楚的记着那一天,落日邀人举杯,对酌长醉。
“前两年,我去了一趟天津瓷房子,”杨天狂说“倒是哪儿也懒得逛,就买了两个纪念币。”
“你说这个,我去丽江听花谷,带回来一捧紫阳花,第二天就枯死了。”程秋萍说。
“听花谷有一条玫瑰街道,你带那个怎么不比这强,”陈昶说“玫瑰花的适应力要好很多。”
“玫瑰花遍地都是,庸俗死了!”程秋萍一脸嫌弃说。
“不,是浪漫,死了。”郑宇和反而不着调,他戏谑道。
程秋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