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南山,你怎么不跟人对答案去?”杜小粥问。
“不想对,”我回答“反正,早晚错的都是那几道题,何必自己提前给自己找心里堵得慌。”
“唉”杜小粥叹了一口气“考试就像上刑场,死刑已定,至于什么枪决,还不能聊一聊吗?”他问。
“死刑犯申请死期提前吗?”我脱口而出。
“那倒也是。”杜小粥道。
“陈昶,咱俩,对个答案呗,”江红玉拿着一个空白的本子,坐到陈昶的对面,她说道“你英语选择题,选的什么?”
“我没记。”陈昶回答。
“那,那数学,你最后一道大题算的等于几啊?”她继续问下去。
“3+2√2。”陈昶回答。
“我靠,我算的怎么是5,”杨天狂道“江红玉,答案对了,你结果是几?”
“我…”江红玉顿了一顿“0。”她低着头轻声回答。
“多少,昶哥,你说多少?!”杜小粥插话说。
“3+2√2”他回答。
“我去,我也是,”杜小粥喜上眉梢“这把高端局,稳了稳了。”
陈昶就从不谦虚,他听杜小粥这么说,也没再说什么,但是在学霸班里,就总是有着很多那样一类的人,在装模作样的谦虚两句:我的答案也不一定就是对的。说不准是五,也有可能是零呢。然后等待着,几天以后试卷一发,他们的答案是对的,便也罢了,若是错的,还有善于表现者哭天嚎地,一副要死不活的样子。
话又说回来了,他吗,如此不说便也罢了,即便是要开口那也一定会是:我这答案肯定不会有错的。
“今南山,你呢?”杜小粥问。
“嘶~杜小粥你他妈欠不欠啊,”我无力吐槽“我写的是1g3/21g3+1g3+2√21g3”
“你这还没算完,”陈昶道“过程到这步,应该也会给分儿。”
“今南山,你慌什么,时间不够用?”杜小粥说。
“还行。”我回答。
“这么长时间,我手拿把掐的,好罢,”杜小粥说“考试,那不就是补觉黄金档嘛。”
“考试不认真,”我直言“难怪你考不好。”
“我考不好,那是老师没给我教会。”杜小粥说。
“少从别人的身上找原因了,你怎么不想想是你自己的问题。”我回答。
“你这话说的,能把责任推出去,谁上赶着要往自己的身上揽?”杜小粥直言不讳。
“切。”
当天自习课,陈昶在讲台上写下了这道题目“来,粥哥,上讲台上来,露一手啊。”他说。
“不是,你让我讲啊!”杜小粥脱口而出。
“你不是做对了吗?”陈昶回答。
“那我…”杜小粥顿了一顿“我讲题不行,我不会讲。”他说。
“哎呀,你就来罢,一回生两回熟,”陈昶继续招呼杜小粥道“别是怯场不能?”他戏谑两句。
“我怯场,这都不如让我脱衣服上街去裸奔。”杜小粥喃喃。
“讲题怎么都行,你去裸奔一个试试。”陈昶玩味。
“杜小粥,让你去你就去,磨磨叨叨的一点儿不利索真是。”杨天狂说。
杜小粥听罢走上讲台“你怎么做的?”陈昶问。
且待,杜小粥将自己的思路和盘托出。
“啊,”陈昶点了点头“你把对我说的话,当着更多人的面说出来,就这么简单。”他道。
“对嘛,你动动嘴轻易就能讲明白的话,你非得折磨我干什么。”杜小粥说着回到座位上。
陈昶也走回来,有些人脸上的表情变了一变“可显着他了。”他们低声窃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