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你才见过几个人啊。”陈念据理力争。
“你又强到哪儿了吗?”小狼崽道。
“你……”陈念一时语塞。
“发财哥,你看我哥!他竟然都不替我说话。”她道。
“你说不过就认说不过,啊~少难为别人了。”小狼崽直言。
“你,分明是你,无理还不饶人。”陈念说。
“你这话可就说对了~当然,也不完全对,”小狼崽道“我难得,得这一回的理,怎么能轻易饶人呢。并且,你还应该为此感到庆幸”
“做梦,凭什么?”陈念道。
“你是在这儿碰上了我,我吵你两句便也罢了,你要是在山上,我就咬死你,”小狼崽直言不讳“列年之内,长此以往,我们只争强弱,你若技不如人,自当也怨不得那自然法则,我今天还跟你讲了句道理,老狼教我,遇事不绝,可以狼嚎为号,人有智慧,可是我众你寡,赢不了的,所以你应该为此感到庆幸,还是沾着我昶哥的光,少没事儿找事儿。”
“把这野菊送给我,行不行?”
他们从山里采来的野菊花,几乎没人要的,逢人都说兆头不好。
这个人,穿着白色衬衫,破洞牛仔裤,他的头发十分凌乱,眼睛红肿,他对陈念说道。
“你,没事罢。”陈念轻声问道。
他摇了摇头。
“你怎么啦?”陈念继续追问“你有什么事,兴许我们…”
“陈念,别问了,”陈昶自发打断了她的话“不好意思啊,野菊做花束会显得呆板,我这里还有几个百合花,野生的,就是,味道有点儿冲,你要是不介意,我就一并给你了。”他说。
“谢谢。”他回答。
“对了,麻烦你帮我包一下,顺便往里面塞个纸条罢,就写,淡泊处世,犹显一腔正气两袖清风,常思美德哭慈父。”
“往西北谋生计其实也挺难的,”他继续说道“做矿工更不好说,不一定是谁,过了今天拿命到手的钱,没处花,尸首异处,临了最后一面,都见不上,碑立不起来,连个坟头儿都没有。”
陈昶顿了一顿,他照他说的做,继而,陈昶把花递到他的手里“可以试试树葬。”他说道。
“尸体都没有,骨灰就更别提了,怎么葬都一样。”他回答。
“留个念想罢了,”陈昶说“树葬,如果没有骨灰,可以找一块儿石头,石头上钉一个铜板,写上死者的生卒日期,我建议你在…你们家如果有院子的话,你可以种一棵树,人死不能复生,节哀顺变罢,等到小树发芽,其生长的过程,就好像生命在重演。”
他再次向他们表示感谢后,便转身离开了。
“发财哥,你抬头向上看,你有什么愿望吗,对着美人鱼许的愿望都会实现,很灵验的。”陈念说。
等到太阳微醺,红透了西边半面天的时候,花擎粤终于从北大营草原走出来“你们不进去玩玩儿吗?”她问。
“有机会去新疆呢?”陈昶开玩笑说“其实卖风筝也不错。”他又道。
“怎么样,赚了多少?”花擎粤问。
“花当家就这么相信我?”陈昶说。
“或者,我应该换句话问吗,你打算赚多少?”花擎粤说“多了你退,少了花当家给你补上了,怎么样?”
“那,给我留一百,我给千芮老师带个礼物。”陈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