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道正急急忙忙准备换衣服卸妆，听到有人叫自己，习惯性的看了过去。
“郑天后，你好，没想到这么快又见面了。”
叫住段道的人，正是前几天到蓉城找段道求歌的郑茹丹，也是今天赵宇的助唱嘉宾。
“我可是早就知道今天会再见面，不过，却没想到竟然会看来如此别开生面的一场表演。”郑茹丹掩嘴轻笑道。
“呵呵，让你见笑了，你和赵宇之前就认识？”段道目露好奇。
“在认识你之前几天才认识的，公司准备把他签下来，而我作为求歌的回报，就是帮他参加今天的比赛。”
“天音果然名不虚传，从签人的速度就可见一般。”
“其实公司最想签的人还是你，不过……”郑茹丹淡笑着摇了摇头，接着道：
“等会有时间没有？我想请你吃个饭，感谢你给我写的歌。”
“今天恐怕不行，我约了张导谈点事情，要不下次吧，下次有机会，我摆一桌给你赔罪。”段道面露难色。
郑茹丹没想到会等来这么答案，怔了一下后，笑道：
“那行，我记在心里了，下次见面你可别忘了，呵呵。”
看着郑茹丹离开的背景，段道眉头微挑，几首歌就把她征服了？自己还没那么大魅力吧？
段道带着疑惑来到化妆间，还没来得及开始卸妆，不知从哪就冒出一群女人把段道围了起来。
“段老师，住手，先和我合个影呗。”
“段老师，恭喜你获得冠军，这么美好的瞬间，我帮你拍个照留个记念吧。”
“段老师，我学过摄影，我技术好，让我来！”
“……”
“好好好，我答应了还不行吗，你们别挤，一个一个来！”
“都别挤了，一个……我靠，谁摸我屁股？”
“我拿你们当朋友，你们竟然想吃我豆腐！”
十几分钟后，化妆间里只剩下段道一个人，生无可恋的坐在镜子前。
看着镜面中映照出来的那个衣衫凌乱，仿佛刚刚经历世间最惨无人道摧残的身影，段道一时间沉默了。
“咦，你怎么还没换衣服，真穿上瘾了？”
不知什么时候，张洪涛来到化妆间，见段道还是上台时的打扮，忍不住调笑一句。
“张导，你们电视台的员工，实在是太……热情了。”
“哈哈哈，被那群小姑娘盯上了？该！”张洪涛来到段道身后，通过镜子看到段道的惨样，忍不住啧啧称奇。
“好了，别得了便宜还卖乖，赶紧的，我在楼下等你。”张洪涛拍拍段道的肩膀，留下这句话，吹着口哨，优哉游哉的离开化妆间。
……
“说吧，到底什么事，搞这么神秘。”
饭桌上，张洪涛疑惑的看着段道，在来的路上，他问了好几次，段道始终闭口不谈正事，反而一直打听自己的工作情况。
“张导，别急，我就是想向你打听点事情，了解一些情况。”段道一边说，一边端起面前的酒杯向张洪涛敬酒。
“无事献殷勤，问吧，能说的我说，不能说的，你找别人打听去。”张洪涛没好气的给段道碰了一下杯。
“《歌声新秀》已经结束，不知道张导，下一步准备怎么办？”
“这次节目大获成功，接下来，我就该好好休息一段时间，等台里安排，你问这个干嘛？”张洪涛有些警惕的看了段道一眼。
“我这里有个综艺策划，想和浙台合作，里面的弯弯道道还不太清楚，这不，就想到张导这里来取取经。”段道终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
“综艺策划方案？你是认真的？”张洪涛大吃一惊，实在没想到段道把他拉出来，竟然是为了这个。
“当然是真的，在正事上，我可从来不开玩笑。”段道肯定的点点头。
“现在的话，有点难度，《歌声新秀》刚结束，浙台早就安排了其他节目接档，若是你的方案够优秀，估计台里会花钱买下来，最早也要等到寒假时候才会上。”
张洪涛沉默了良久，才抬起头盯着段道，眼神有些复杂的说道。
“若是方案不能过审，想来台里也不会浪费这个钱。”犹豫了一下，张洪涛还是把后面的话说出来。
“方案我倒是有自信，而且，我也不准备卖给浙台。”
对于张洪涛的质疑，段道并没有生气，换个人来，估计对方连谈的兴致都没有，更别说现在这样劝诫他。
“不卖？你打算占股？这个几乎没有可能，哪怕你的方案再优秀，台里也不会允许这种情况出现，不仅仅是浙台，国内所有电视台都是这样。”
“哦？这是为什么？”段道眉头一挑，这可和他了解到的信息有些不同。
“还不是钱闹的事，之前出现过几次这样的情况，节目火了之后，电视台和策划人之间因为利益关系，闹出不少事情，这个，我不说你也能想到。”
张洪涛大有深意的看了段道一眼，接着道：
“后来，就没有电视台会采取这种合作方式，要不么不买，要么直接说价，一次付清，两不相欠。”
“可是，现在不是还有公司和电视台采用制播分离的方式合作？”段道直接说出自己的想法。
听段道这么说，张洪涛顿时瞪大了眼睛，倒不是诧异段道的话，而是没想到他打的是这个主意。
“我劝你还是别抱这个想法，否则很容易栽跟头。”张洪涛叹了口气，眼神复杂的看着段道。
“没事，张导，你给我说说，我再考虑怎么做。”段道也没想到，自己一句话，惹来张洪涛这么大反应。
“这里面坑太大，现在是有制播分离不假，但是，你看国内哪个大型公司在做这个？
电视剧、电影、甚至动漫都有人做，但唯独综艺这块，他们几乎不插手。
是没能力还是不赚钱？都不是，主要是因为做综艺赔钱的可能性更大，甚至可以说是十有九赔！”
张洪涛这么说，段道也发现这个奇怪的现象，赚钱的项目，大公司没道理不插手，反而是一些不大不小的公司做得如火如荼。
但是，按张洪涛的说法，摆明了会赔的事情，那些还在坚持做综艺的公司，又是怎么活下来的？
沉思了一会，段道还是没想通，只得眼巴巴的看着张洪涛，希望能从他这里得到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