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星眠看着手中的牌,A,3,3,4,2。
轻轻笑了一下:“贺总,这一局,我是必赢的。”
“哦?”
贺燕枥像是被逗笑了,他眯起眼睛,说:“那就让我看看,你的’必赢’。”
此言一出,宋子休和杜禹洲都好奇地凑到陆星眠的身边,他们俩一看到牌,就拧起了眉头:“嫂子……你这牌,手气不行啊。”
“你听我的,你第一张先出这个。”
“不用。”
陆星眠第一张直接把最大的4给甩了出去。
真正在强弩之末的人,不是她。
而是贺燕枥!
宋子休和杜禹洲一看到这种情况,都想劝。
哪有人一开始就把大牌打出去的啊!
虽然这牌,也没多大。
贺燕枥挑了一下眉头,随便出了一张。
翻牌,4对A。
陆星眠赢。
陆星眠直接把一百万筹码挪到自己这边,微微挑起眉。
贺燕枥眯着眼睛,并未说话,只默默压上了一百万的筹码。
第二轮,3对2。
陆星眠赢。
陆星眠又拿一百万。
第三轮,A对A。
平局。
贺燕枥脸色逐渐凝重起来,甚至,还坐直了身体,他第一次犹豫了,最后,还是选择了左边的牌。
第四轮,3对2,陆星眠赢。
连赢!
宋子休欢呼起来:“嫂子威武!”
可还没等他们欢呼完,陆星眠就将她这边的所有筹码,全部往外推了一下。
她要梭哈。
她道:“贺总,最后一轮了,不玩点高兴的怎么行,你不会……不敢吧?”
闻言,贺燕枥的眼神都凌厉了几分。
他直接将桌面上的八百万筹码推向陆星眠,说:“陆星悦,现在弃权还来得及。”
“不然,你可就要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杜禹洲也对陆星眠小声地说:“是啊嫂子,你……你这张牌不行啊,你现在只有一张2,燕枥最后一轮了,肯定是一张大牌!”
“你现在弃权,只损失四十万筹码啊!”
“能拿两百万走的。”
“是吗?“
陆星眠却笑了起来。
“既然贺总那么自信,那就直接开牌吧。”
贺燕枥眼色凝了一下,皱眉说:“你确定?”
陆星眠笑着道:“贺总不敢了。”
贺燕枥冷哼一声,把一张牌甩了出去,“杜禹洲,你来开。”
陆星眠同样也把最后一张牌,倒叩在桌面上。
杜禹洲还一直劝:“嫂子,你快弃权吧,没必要啊!”
“两百万不香吗!“
陆星眠却无视了,说:“开。”
杜禹洲手都在颤抖,有些欲哭无泪,这可咋办,本来是让贺燕枥输点钱给陆星眠赔罪。
结果陆星眠非要自己作死!
他颤颤巍巍地去开了陆星眠的牌。
“2。”
然后又去开了贺燕枥的牌。
“A……是A?!”
宋子休当即激动地站了起来,“是嫂子赢了!”
“啊啊啊啊!!”
杜禹洲倒吸一口凉气,有些震惊地看着陆星眠。
贺燕枥却依旧波澜不惊,只低声道:“你算我牌。”
“嗯。”
陆星眠承认了。
所有人都想将小的牌丢弃,换成大的,导致牌库一直被压缩。
一副牌,最多只有四张一样的数字。
之前大牌都被打空了,牌库里,就只有小的牌了。
陆星眠的手里早就是最大的牌了,无论怎么打,都会赢。
唯一的变数,就是他俩那张共同拥有的“A”。
如果说之前一半是运气,一半是博弈。
那么最后一轮,就是比拼的算牌能力。
当陆星眠和贺燕枥打出A对A的那刻。
最后一局,就已经赢了。
贺燕枥也算大气,直接给陆星眠的银行卡转了一千万,他问:“还生气吗?”
陆星眠收了钱,说:“我没生气,至于你的钱,是我堂堂正正赢回来的。”
贺燕枥没否认,“嗯”了一句,说:“回家?”
陆星眠回答:“好。”
在宋子休和杜禹洲的星星眼下,陆星眠跟着贺燕枥离开了包厢,准备回家。
“嫂子,这也太帅了……”
女人们则感慨道:
“那可是一千万啊,我也得学学这牌怎么玩!”
“就是这陆夫人,怎么跟传闻里的不一样呢。”
回家的路上。
陆星眠看着银行卡里多出的一千万,有些发愣。
贺燕枥则靠了过去,说:“脚还疼不疼,我扶着你走。”
陆星眠没说话,摆摆手算婉拒了。
贺燕枥盯着她,有些烦闷地说:“我都给你一千万了,你还要怎样。”
“你就一定要揪着这件事不放吗?”
陆星眠不想让他扶,只是因为她能走,没必要。
她觉得有点儿莫名其妙,问:“你跟我道歉了吗?”
“什么。”
贺燕枥皱起眉头。
陆星眠说:“你是不是觉得,你对我做了这些事,怎样都是理所应当的。”
“你既然想让我原谅你,为什么不道歉?”
贺燕枥冷笑了一声,说:“你跟秦川海勾勾搭搭,我还需要对你道歉?再说了,我不是已经……”
“随便你。“
陆星眠懒得再跟他废话,又闭口不谈了。
贺燕枥被她这句话噎的有点说不出话来,他冷笑一声,说:“陆星悦,你,很好。”
“看来你的脚伤已经好的差不多了,不需要我扶。”
“那你就一个人走回去吧。”
说完,贺燕枥加快了速度,独自往停车的地方走去。
走了一会儿还刻意放慢了脚步,没听到有人追上来,走的更快了。
陆星眠脑袋顶上扣了个问号。
为什么要走,她不会打车吗?
陆星眠没去管他,既然他不载,有的是人载。
陆星眠直接打开手机,预约了一辆车。
十分钟过去,车来了,她正想开门上车,却被人拦腰抱起。
贺燕枥单手把陆星眠揽在怀里,往会所车库那边走。
“贺燕枥!你干嘛!”
陆星眠拍打着他的肩,有些不理解地说:“你不是让我一个人回去吗,现在为什么又来抱着我。”
“闭嘴。”
贺燕枥声音里压抑着愤怒,他说:“我的耐心是有限度的。”
“那我呢?”
陆星眠第一次有些生气了,今天一切都太莫名其妙了。
先是让她放松,再是给她狠狠一击。
她一直以为,贺燕枥再折磨自己,也不会把自己当工具人。
当一颗棋子。
之前怎么折磨自己,好歹当她是一个独立的人!
而今日。
贺燕枥有想过她也有脾气吗。
一股莫名其妙的委屈涌上陆星眠的心头,她用手拍着贺燕枥的肩膀,说:“放我下来!”
贺燕枥闷哼一声,轻轻拍了拍陆星眠的臀部:“别乱动。”
“你会摔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