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月23日,七夕,饕餮阁正式营业。
“七夕是什么?”
“情人节不是2月14日吗?”
看着饕餮阁打出的招牌,食客议论纷纷。
今天饭店特地推出几款情侣套餐。
店里为了应景,还弄来许多装饰。
门口放着几块展板,上面写着七夕的由来等有趣的故事。
“这个老板看起来好有文化啊。”
“这真的是民国的传说吗?”
“我也不知道......不会是老板编的吧。”
“那也挺有意思。”
不少人拍照发到社交平台上,时柒的店越来越红......
到月底,时柒、吴本和负责财务的Anna一起盘点饕餮阁的账目。
顾拾酒在旁边参观。
包厢和大厅分开算的。
盘到包厢的时候,吴本喜笑颜开。
一个月的营收居然能有4500万民国币,净利润更是达到50%。
时柒算了下,差不多是470多万人民币。
这在高档饭店里也是非常不错的收益。
盘到大厅的时候,吴本倒吸一口凉气。
不仅没赚,还亏了将近500万民国币。
嗯,1700多万民国币的净利润,也就是300多万人民币,已经算相当不错。
除去土地的价格,差不多三年就可以回本。
但吴本很不满意。
“老板,咱们为啥要做这大厅生意啊。”他哭丧着脸,“包厢一直都不够,要是能把大厅撤掉,全做成包厢,那得多赚多少钱?”
自从开了饭店,时柒就让他们都叫自己老板,顾拾酒除外。
“是啊,老板,这大厅一直在亏钱呢。”Anna也这么觉得。
时柒摇了摇头:“把大厅那些不常被点的贵价菜撤掉,下个月再看。”
他发现大厅的亏空主要是因为有些昂贵食材保存时间有限,卖不完就要处理掉,损失不少。
吴本提出意见:“老板,即便如此,按大厅的定价,顶多保本,不太可能盈利。”
“保本就可以了。”时柒不打算涨价。
“老板心善。”吴本还能说什么呢。
在他眼里,少爷哪里都好,就是有时过于仁慈。
这不,让一个歌舞伎蹬鼻子上脸。
“时柒,你算完没啊。”顾拾酒看着数字开始头大。
“没呢,你自己玩会儿手机啊。”时柒看到她在刷Twitter。
她最近爱上了这个社交平台,也不露脸,就每天发吃的,也能吸引到不少粉丝。
“老板娘,明天的特价菜是什么啊?”
顾拾酒账号下最多的问题就是这个。
据说老板是个男大学生,但鲜少有人见过他。
顾拾酒这个收银员,做了几天就觉得枯燥,站着又累,便开始三天打鱼两天晒网。
来过的人中有的也会问她的去向。
结果发现她有时在收银台,有时在包厢吃饭,有时还会从别的办公室走出来。
这下常来的食客都明白了。
一开始,偶尔有人称呼她“nddy”或者“boss dy”,并没有被阻止。
久而久之,大家就都这么叫她。
顾拾酒脾气很好,有人在她发的动态下面说菜不好,她既不生气也不回复。
有人问她问题,能答的她就答。
甚至她还会分享菜谱。
虽然大部分人搞不懂酱油和蚝油的区别,醋又是什么东西。
不过聪明人已经学会从西餐里找类似的调料。
最不方便的就是蔬菜。
普通民国人吃蔬菜很少,日常已经习惯补充各种维生素。
超市里的水果和蔬菜比肉还贵,种类也不多,主要做沙拉用。
只有少量供给权贵家庭的蔬菜供应商才会种各种品种的菜。
时柒联系了好几家供应商,才备齐饕餮阁需要的蔬菜,运输也是很高的成本。
因此即便顾拾酒把菜谱放到网上,大家也只能做肉菜。
时柒最近正在想要不自己在各地弄些基地,种植农产品。
只是技术不够,蔬菜的品种不能长时间存放,运输过程中可能会坏掉。
冷链技术和物流都不能支撑大规模的运输。
只能暂时在海甸岛上圈块地。
西北角那是不是还有几大块空地?
正好这里气候好,简直就是天然温室。
什么黄瓜、南瓜、丝瓜、冬瓜、苦瓜、西葫芦、生菜、香菜、菠菜、黄花菜、豇豆、荷兰豆、四季豆、尖椒、韭菜、茄子、芹菜都能种。
时柒原本只在饕餮阁边上那一排屋子前面弄了个小菜园,种些菜供店里使用。
现在看来,该把农业基地的事纳入日程。
说到这,吴本一阵头大。
这还没挣钱呢,又要开始花钱。
可惜,店是时柒的,钱......额钱是将军给的,吴本只能含泪应下。
将军听了管家的汇报倒是无所谓。
比起在会所一晚上花掉几千万、拍卖场上花上亿买个不知所谓的瓶子,自己这儿子简直像个奇葩。
居然对农业和养殖业感兴趣。
他想种菜就种呗,种出来若是品质好,还能卖到其他大家族,挣他们的钱。
将军想想就开心,果断又给时柒批了1亿民国币。
顾拾酒见他们聊得热火朝天,时柒还总是问她的意见,听得头疼,自己跑出去玩。
“哎你别跑远了。”时柒的声音追在身后。
顾拾酒头也不回:“我就在旁边走走,不出这个院子。”
饕餮阁旁边有一排屋子,只是简单装修一下,说是以后做员工宿舍。
现在还没有人住进来。
一来这边是饕餮阁装修完之后才装的,还要散散气味;
二来这一波员工吴本都是就近找的,大家暂时都有地方住。
等租房的房租到期,大概就会有人搬来住。
顾拾酒对这里很感兴趣,早就想进去看看。
时柒总说有什么什么污染,不让她去。
今天趁着他们在议事,顾拾酒借机溜达过去瞧瞧。
时柒知道她是想往那边跑,想着装修后也空置了两三个月,便没拦她。
反正屋子都在院墙内,问题不大。
没想到十五分钟后,时柒就接到了她的电话。
“时柒——”顾拾酒的声音带着哭腔,“你快过来呜呜呜。”
“怎么了?”时柒嚯地站起身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