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楚星宇私下里怎么和陈总摔桌子扔板凳,无人知晓。
他这次赔了夫人又折兵,还被业内笑话,唯一的好处就是粉丝粘性增加。
不过楚星宇向来没把粉丝放在眼里,这对他来说不算好处,心里暗暗给时柒记下一笔账。
时柒还不知道自己在圈内树一大敌,当然知道也没办法。
他已经开始拍摄新剧《民国·风起》。
一旦进入剧组,他基本就是与世隔绝的状态。
以前单打独斗的时候都是这样,签约公司之后更是。
拍这部戏时,时柒终于意识到有公司的好处。
公司给他安排了助理小周,帮他处理一些琐事和临时事务,避免因拍戏错过重要电话。
经纪人李慧则给时柒做出长期规划,从戏路到形象到训练,各方面都安排到位。
他只需要安心拍戏即可。
《民国·风起》的拍摄很顺利,转眼间到了6月底。
时柒在白头鹰世界的高考即将到来。
顾拾酒在5月刚完成一次国中基本学力测验,也就是中考。
果不其然,颗粒无收,啥也没考上。
只能等7月再考一次。
这两个月,她整日耷拉着脸。
对此,时柒也没有办法,只能让Wilson多做些好吃的投喂。
2011年7月1日,19岁的时柒在异世界参加高考。
考试这天,顾拾酒难得兴致高昂,一大清早就起来试衣服。
将军和太太特地从南京赶回来,说是要送考。
“时柒,你不要用心理负担,考得怎么样都没有关系。”将军笑容满面道。
“父亲,我会尽力的。”时柒也笑着回话。
顾拾酒和太太则双双换上旗袍。
“这是做什么?”时柒很少见顾拾酒穿旗袍。
行动不太方便,尤其是对本身运动能力就不好的顾拾酒来说。
太太得意地扬起眉毛:“这叫旗开得胜!”
顾拾酒在一边点头:“嗯嗯。”
“好吧。”时柒笑出声,拿着手机给顾拾酒拍照,“难得穿旗袍,拍照纪念一下。”
将军斜睨过来,并没有说话。
时柒的考场就在附近的高中,等他们的车到门口时,外面已是人山人海。
除去送考的家长,还有许多售卖冷饮、汽水的小贩。
7月的天气确实是有些热。
不过将军出行,早就有人做好安排,车从另一条路畅通无阻抵达考场。
时柒进去前,给大家买了些冰镇的饮料,包括司机和警卫员,人人有份。
天气实在炎热,时柒的身影消失在门后时,众人便上车等待。
对于刚买的饮料,将军摆摆手表示不喝,他不爱用外面的东西。
太太看一眼将军,也没伸手。
最后只有顾拾酒一瓶接着一瓶喝个没完。
将军看着她咕咚咕咚喝得高兴,到底没忍住:“阿酒,你这么喝等会要去卫生间怎么办?”
顾拾酒抬起头,似乎在发懵:“那就去啊。”
太太小声提醒:“将军怕你拉肚子。”
顾拾酒身体不算好,时家人人都知道。
“就喝完这瓶。”顾拾酒这下听懂了。
喝完可乐,她依依不舍地放下手里的瓶子,意犹未尽地看着袋子里的其他饮料,还想再喝一瓶。
“等会就不热了。”车里开着空调,能有多热,将军怕她生病,还是劝了一句。
顾拾酒把手缩回来。
将军又被逗笑,他想到另一件事:“阿酒,你是不是7月还有一场考试,准备得怎么样?”
顾拾酒这下是真没兴致喝饮料,瞬间垮下脸。
5月那场基测之后,不少同学都考上高中,而她还要再考一次。
“不怎么样。”顾拾酒苦着脸,耷拉着脑袋:“怕还是考不上的。”
“哈哈哈哈,考不上就陪书意上大学去。”将军哈哈大笑。
“我也是这么想的。”顾拾酒眼睛发亮,她还没跟时柒说。
将军表示赞许:“正该如此,你读那么多书做什么,跟着书意才是正经事。”
顾拾酒听出这话不对,但又不知道怎么反驳。
太太心中叹气,顾拾酒可爱,将军也喜欢她,但仅限于此。
时柒再喜欢她,将军也无所谓,甚至乐见其成。
毕竟他19了,身边连一个人都没有,将军还怕他身体有问题。
只是若想让顾拾酒做正妻,将军那是分分钟就得翻脸。
顾拾酒看不出来,还在和将军有一搭没一搭的聊天,逗得将军送了她一个印章玩。
不是公章,也不是私章,就是个工艺品,玉质的小摆件。
和顾拾酒在将军心中的定位一样。
高考要考三天,最后一天时柒出考场之后,一家人去上海最负盛名的得胜楼吃了顿饭。
如同普通家庭一样。
得胜楼以前叫状元楼,据说有两百多年的历史。
当年参加科举考试的学生,考前都会来这家店。
如今成为升学宴的首选饭店。
时柒成绩还没出,暂时不用办升学宴,几人只是吃顿便饭。
“书意啊,眼看你就成大人了,我还记得你那会儿才这么点大,一转眼就这么高了。”
将军比划着一个不到一米的长度。
他喝了酒,开始忆当年。
太太有些不自在。
当年还没有太太呢,那会儿的将军太太是现在这位太太的堂姐。
时柒更加不自在。
不管多久,他还是很难适应时书意这个名字。
只有顾拾酒,旁若无人的满桌子夹菜吃。
“还有阿酒,我在南海捡到你时,你才出生几天呢。他们都说你是天上掉下来的。”
将军提起顾拾酒的事。
时柒给将军把酒满上:“父亲,这话怎么说?”
顾拾酒拿着筷子,坐直身子,等着将军的下文。
“当时我们在南海剿匪,这丫头不知从哪里冒出来的,突然就出现在甲板上。
那会儿场面太乱,谁也没看清她是怎么来的,只有一个小兵说好像是天上掉下来的。
哈~怎么可能呢,那她还能活?”
将军显然是不信。
“剿匪?”时柒眼睛亮了一下,“父亲,您在哪里剿匪,剿的什么匪啊。”
太太仿佛没有听见,只和顾拾酒聊着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