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在民国有不少欧洲和鹰国人,亚洲人不能唱歌,他们可以。
这些人也有听音乐会、看歌剧的需要,很多剧团会常年留在民国。
Henry便是为这些人服务的,他本身的声乐水平也不低。
“时少爷,这两位是夫妻,Анатолий和Маргарита,您可以称呼他们为Anatolia和Margaret。”
Henry兴致高涨地向时柒介绍两位:“Margaret是乌国著名的花腔女高音,Anatolia也是知名男高音。
不知为何,以往我从未听说过这两个人的名字,也不知道乌国人会唱歌。”
Henry扼腕,他决定把时少爷这件事办好,就去乌国多搜罗一些艺术人才。
供到各个剧团去,又便宜又好用。
时柒请两位老师表演了一小段,果然相当惊讶。
尤其是那位花腔女高音。
技术相当扎实,各种断音、跳音、装饰音信手拈来,气息稳定,声音婉转清澈,非常灵活。
即便是那位据说是名气略低一筹的男高音,也是时柒这辈子想都不敢想的水平。
两位还带来了自己的专业证书,个人简历、职业证明等,诚意十足。
时柒暂时将两人留了下来,让吴本前去验证。
“技术非常重要,一个不好弄出声带小结什么的,搞不好要失声的。
这事你亲自去查,万万不能坏了阿酒的前途。”
吴本连连点头。
时柒又给将军打了个电话。
将军照例说了一通不可过于宠爱一人的话,不过还是答应帮他去大使馆问问。
时柒左耳朵进右耳朵出,嗯嗯啊啊挂了电话。
“两位为何愿意来民国教一个普通女孩子唱歌?”时柒问Henry。
对比华国的顶级歌唱家,很难想象他们会漂洋过海去外国教书。
“少爷,他们每个月的收入不过1万民国币左右,听说您给他们承诺的是8万还包吃包住?
他们家里还有三个孩子,想要多挣点钱呢。”
Henry解释道。
没想到苏维埃联盟解体后乌国的经济这么差。
时柒这才注意到,两位老师外面的衣服还算得体,但看起来也有些年头。
里面的毛衣隐隐约约有些脱线,脸上也满是愁苦,看起来比实际年龄至少大十岁。
时柒有些不好意思,若真是顶级歌唱家,8万民国币也不过折合人民币的购买力2万不到点。
在上海算高薪,但比起他们的歌唱水平实在不算什么。
“当然,如果他们确如你所说,工资待遇不是问题。”时柒肯定道。
因为顾拾酒要学声乐,他把附近一座院子收拾了出来,取名梁尘院,取声动梁尘之意。
梁尘院里按照顾拾酒的需求改造了下。
正房改成了琴房,东厢房用来做练歌房,西厢房甚至搭了个录音棚。
至于两位老师,便暂时住在隔壁的悬风院里。
两天后,将军和吴本那边都收到确切消息,两位确实是货真价实的歌唱家。
目前都在乌国一所著名的音乐学院任教。
时柒这才放下心来,让吴本抓紧去跑聘用外国人的手续。
两人的劳动关系就和宅子里雇佣的人一样,挂在同一家公司。
说是专门的劳务公司,其实就是时家自己开的人事派遣公司,法人挂了别人的名字而已。
手续办得很快,一周后,两位乌国老师的工作就算确定下来。
当然,早在住下来的第二天,顾拾酒就已经开始跟着老师学习。
老师在检验完她以往的学习成果后,连声夸赞其天赋异禀。
时柒跟着健身教练练习三个月之后,换了个拳击教练。
如今两人早上学习,下午一个练唱歌,一个练拳击。
晚上时柒还要写作业,顾拾酒是不写的,有时候去他那捣乱,日子过得倒也算充实。
在横店,时柒特约演员的工作也做得还不错。
直到有天晚上,他看到这么个信息。
“大型古装戏《临江仙》招特约演员10名,1000/日。男6名,身高172以上,年龄20岁左右;女4名,身高160以上,年龄20岁左右。
另需男女群演若干,100/日,有意者请发送简历报名。”
这个名字,时柒似乎在哪听到过。
把脑子里的记忆翻了个遍,他想起来了。
刚来横店不久,有次他下楼买面的时候听到有群演说到这个戏。
这都大半年过去了,才开啊。
时柒脑子里在思考,手也不慢,迅速报上了名。
因为在横店待的时间不短,又迅速当上了特约,如今他和群头保持了良好的关系。
毕竟群头只要推他,就没有剧组不满意的。
剧组满意,下次就可能继续找这个群头,群头就能拿更多抽成。
推别人,假如演砸了,有可能会得罪选角导演。
选角导演一生气,指不定以后就不找这个群头了。
群头为了多挣钱,自然就也愿意多给时柒机会。
所以但凡时柒按照先后顺序报上名,群头一般不会卡他。
这次也一样,早上5点,时柒就和黑压压一群人在演员公会等着车来拉。
听着大家的聊天,他才知道这个《临江仙》之前筹备了将近一年。
都说临近开拍的时候,又出现一大堆问题。
资金不到位、道具出问题、原男主辞演、资方塞人改剧本啦,又拖了半年。
如今翻过年到了4月,才终于开拍。
和许多戏不同,《临江仙》筹备这么久,都没有人知道拍的是什么,保密工作做得相当到位。
今天这么多群演都在这聚集,想来一定是部了不得的大戏。
时柒有些欣喜,他还没遇到过这么大场面的戏呢。
要是能上,也算丰富了简历。
直到被拉到面试地点,他都在查阅与《临江仙》有关的资料。
只知道这是个词牌名,不少著名诗人词人都以这个词牌写过词。
时柒看到了几个熟悉的诗人名字,便记了下来。
只是这个词牌下的词实在太多,时柒背了几句便作罢。
很快,拉着群演的大巴停了下来。
时柒下车后,看到一个有些面熟的人。
在哪见过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