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切时柒都不太清楚,他正在宿舍数钱。
来横店这些天,做群演的收入加起来也比不上今天。
而且明天后天还有,三天就是3000块!
如果能每天都有这个活就好了。
他一边给自己做饭一边白日做梦。
每天挣1000,一个月就是3万。
天哪,妥妥的高收入人群。
直到躺到床上,他都还沉浸在喜悦中,很晚才睡着。
......
“少爷,少爷——”这回来异界,时柒是被人叫醒的,外面是吴本在敲门。
天还黑着,拿起手机,正是凌晨3点。
“怎么了?”刚睡醒的声音有些沙哑。
吴本立即汇报:“顾小姐发高烧了!”
“顾小姐......顾拾酒!”时柒猛然清醒过来,自己又换地方了。
顾不得还穿着睡衣,他随便套了件外袍,拉开了门。
“怎么回事,前两天不是都说好好的吗?”
吴本擦了擦额头的汗:“少爷,之前只说是累,也请医生看过,没什么大事。”
“再去请医生来看看。”时柒三步并作两步,蹿到顾拾酒房间。
吴本赶紧跟上:“已经请了,马上就到。”
房间里只有两个人。
Tess和吴本安排的女佣Hailey。
“烧到多少度了?”时柒坐到顾拾酒床前,摸了摸她额头的温度。
烫得吓人。
脸上也是红彤彤的,嘴唇干裂。
Tess和Hailey一个拿着湿毛巾给顾拾酒物理降温,一个捧着十字架祈祷。
“这是在做什么?”时柒指了指跪在床边的Hailey。
“少爷,Hailey是一名忠诚的基督徒。”吴本解释道。
时柒没有管她:“能不能催催医生?”
“医生就住在宅子附近,应该很快。”吴本叫的是时家自己的医生。
“中医还是西医?”时柒想起那天给自己上药的医生。
药膏确实不错,但路子看起来像中医。
这种突然发烧,应该看西医吧。
时柒有些不确定。
听说小孩子发烧容易烧坏脑子,还会得小儿麻痹症。
他没什么医学知识,胡乱猜测。
“少爷,中医是什么,我不太明白您的意思。”
少爷怕不是急糊涂了吧,哪有什么中医。
“给我涂药的是什么医生?”时柒问道。
吴本恭敬回话:“少爷,是全科医生。”
“全科医生?”时柒还没听过这么时髦的名词。
“少爷,家庭医生一般都是全科,主要是治疗一些小毛病和诊断早期疾病的。
时家在北京有一所医院,里面倒是有不少知名专家。
这里之前没什么人住,便只配了个全科医生。”
吴本仔细介绍给时柒听。
“那怎么不送医院挂急诊?”时柒听懂了。
这所谓的全科医生其实就是给个初步判断,真要治病还得去医院。
“少爷,没有您的吩咐,我们不能擅作主张。”
吴本低着头解释。
时柒想发火,却又找不出理由,只得忍下火气。
“我这就带顾拾酒去医院,吴本,你让Alex开车,带我们去最近的医院。
Tess,你也和我们一起,方便照顾。”
吴本连连应是。
时柒把顾拾酒从床上抱起来,又拿了个薄毯子裹好,带她上车。
Alex已经把车停到了大门口。
“快快快。”时柒连声催促。
刚赶来的医生只吃到一口汽车尾气。
就医的过程和时柒想象中有些不一样。
印象中,孩子发烧应该挂急诊。
拥挤的大厅里到处是孩子的哭声和大人的叫骂声。
他们一行人来的地方倒是很安静,一个人都没有。
几人现在所处的位置并不在急诊区,而是呼吸内科。
“医院晚上还有门诊呢?”时柒大为惊讶。
这个世界哪哪都说不上好,没想到医疗资源还挺丰富。
吴本有些得意:“少爷,我临时让医院抽调了医生,还开了医疗设备。”
邀功的语气。
原来是将军儿子的特权,时柒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接待的医生、护士都很客气,笑容满面地给顾拾酒做检查。
“时少爷,顾小姐有些扁桃体发炎,吃点抗生素,挂两瓶水就好了。”
经过细致的检查,医生得出了结论。
“和韵院里有人生病吗?”时柒询问吴本。
这季节并不是呼吸道感染的常发时间,这他还是知道的。
吴本早就问过了:“少爷,生病佣人们会请假的。”
“扣工资吗?”时柒追问。
“那自然是扣的。”吴本说得理所当然。
时柒有些无语。
这么家大业大的,还扣佣人请病假的钱。
怕被扣钱,那佣人们得了小病自然是能忍就忍。
吴本似乎看出了时柒的想法。
“少爷,带病上工是大错,尤其是可能传染的病,要是被发现会被辞退的。
医生每天都会给佣人们检查身体,不太可能让他们带病工作。”
这也太严厉了,时柒暗自撇嘴。
哪里是管员工,简直是管奴隶。
护士给顾拾酒挂水的时候,人醒了:“疼——”
“顾小姐,稍微有些痛,马上就好。”护士急忙安抚。
顾拾酒睁开眼睛。
时柒拉着她另一只手:“你醒啦,刚吓死我了。”
“好疼啊。”顾拾酒哼哼唧唧,声音嘶哑。
时柒把她炸开的头发捋顺:“你这是扁桃体发炎,好好吃药挂水,几天就能痊愈啊。”
顾拾酒哼哼两声。
“你还有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喝点水?”时柒又问。
“哪里都不舒服。”顾拾酒晃晃脑袋。
时柒也没有办法,只能安慰:“生病总是有些不舒服。困吗,要不要睡会?”
“不困。”顾拾酒摇头。
“那饿不饿,给你弄点粥?”时柒很有耐心。
“不饿。”顾拾酒还是摇头。
“那你要玩手机不?”时柒想起哄孩子利器。
说好要给她买个手机来着,最近忙忘了。
“对了!”顾拾酒突然想到一直没机会和时柒说的事,“院子里有人骂我。”
“怎么回事?”时柒问的是吴本。
没想到顾拾酒醒来第一件事就是告状,想来肯定特别生气,。
吴本汗流浃背:“少爷,我不太清楚。”
“就是倒座房里那几个,昨天说了些不好听的话。”Tess当时正在场。
顾拾酒那会儿没什么反应,她还以为对方不在意。
原来居然是在意的吗?
可看起来又不像。
“都说了什么?”时柒皱着眉。
“无非就是身份的事。”Tess把脑子里的想法抛开,一五一十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