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起来自己的死因？一想这些脑袋就会很疼？
林河不知道是所有鬼怪是这样，还是只有夏依依一个鬼是这样。
不过这也让林河知道了，原来鬼怪会重复自己死亡的过程。
夏依依会不停地跳楼，林红老公被活生生拆解，嘴里不停重复着“好疼”。
但这些信息对于现在的林河来说，帮不上什么大忙。
他不确定厕所里的鬼怪是不是还缠着自己。
而且夏依依还说，她也不清楚今天鬼怪们为什么会改变出没的时间。
“这就奇怪了，鬼怪们为什么会突然改变。”
林河忍不住看向窗外。
“难道......学校里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林河感觉到一股阴云正在学校暗中发酵。
“林河，黑板难道是在窗外吗？一直往窗外看，上来把这道题给做了！”
任课老师不满的声音突然响起。
林河：(oДo)
完蛋，摸鱼被发现了！
被任课老师用不善的眼神盯着，林河只好硬着头皮走上讲台。
看着黑板上的题目，林河头都大了。
完蛋，刚刚都在和夏依依说话，他课都没听。
黑板上是一道高考真题，而且还是最后一道大题，林河一般都直接放了的，现在一点思路都没有。
“做啊？怎么不做，一直看外面，我还以为你学明白了呢。”
任课老师不满的声音响起。
高大壮坐在下面默默摇了摇头。
“唉，老林是熬夜熬傻了，灭绝师太的课都敢摸鱼。”
“看来灭绝师太昨天又和老公吵架了，老林这下子惨了。”
台下一双双看戏的视线盯着林河，再加上一旁老师不善的眼神，林河感觉压力山大。
算了，只能脚趾扣地、尴尬地站在这里，等老师气消了放他下去了。
就在林河像个木头人似的站在黑板前时，他的手，竟然自己动起来了。
“啥情况？！”
林河瞪大眼睛，偷偷看了下旁边，发现夏依依竟然站在他旁边，控制着他的手在黑板上写字。
林河：！！！
林河忍不住偷偷看了一眼老师，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
“你白天可以出来的吗？！”
“可以出来，但有点难受，而且还要注意不要被太阳照到。”
夏依依的音量倒是正常的，反正周围的老师学生看不见她也听不到她说的话。
夏依依的皱着眉头，额头上有细细的汗水，只是控制着林河的手写了几个字，就感觉很累的样子。
看来白天出来的确对她的消耗很大。
夏依依帮着林河写完前两问，第三问她实在是支撑不住，留下一句话消失了。
“我回去休息啦，晚上之前都不会答话，你自己看笔记学，好好学习，上课不要走神啦。”
“谢谢。”
林河又装作思考样在黑板前站了一会儿，才对着老师道。
“老师，下面的我不会了。”
老师推了推眼睛，走上来细细查看，惊讶地发现前两问都写对了。
老师本以为林河之前做过的什么参考书上有这道题，便顺着答案来写，但她看了一下，发现不是这样。
前两问的回答明显是有自己的解题思路的，不是完全按照答案来。
一般的学生能拿到最后一道大题前两问的分，已经相当不错了。
所以老师看了之后，便让林河下去了。
“下去吧，上课时间好好听讲，不要走神了。”
“是，老师！”
林河赶紧下去了。
坐回位置上，高大壮对着林河竖起大拇指。
“牛啊老林，这题目看着题干我都想睡觉，你居然会做！”
李光航也转过头悄咪咪地道。
“而且还是很有难度的题目，不错啊。”
“小意思啦，这种题目对我来说，就是洒洒水啦。”
林河很清楚，题是夏依依做的，不是他做的。
但该装的b还是要装的。
“算你厉害。”
留下这句男生之间的最高称赞，两个人开始认真听讲。
林河则是坐下后又开始犯困。
没了夏依聊天转移注意力，林河看着黑板上老师书写的字，都开始变得抽象了起来，一个个像是在跳舞。
但他强打着精神，伸手将眼皮撑开，强行让自己保持清醒。
“不能睡，谁知道那厕所鬼是不是还缠着我，要是睡着又被拖去厕所，那可就麻烦了。”
一直这样胆颤心惊不是个办法，林河觉得要实验一下。
下课后，林河拉住了高大壮和李光航。
“帮我个忙，我现在趴下睡觉，你们等我睡着后一分钟后把我叫醒。”
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高大壮和李光航还是点了点头。
有两位好友在旁边守着，林河趴在课桌上，秒入睡。
等他再次有意识的时候，发现自己又来到了厕所隔间里，没脱裤子蹲在坑位上。
“果然，那厕所鬼缠上我了！”
林河想要站起，却发现好像有一双手按在自己的肩膀上，阻止他站起来。
隔壁响起了冲水声。
“冲水声响起的声音，比起之前快了不少啊。”
难道是厕所鬼也察觉到自己发现了，想要快点弄死自己？
林河试着用力，但肩上的手如同钢筋一般，纹丝不动。
“既然站不起来，那就换个思路，爷往下走！”
反正这是在梦里，厕所就算脏点也脏不到哪里去！
林河想要向后倒，摆脱肩上双手的束缚，却发现一双沉稳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屁股。
就差说一句“有人了”。
“我靠，要不要这么绝啊！”
林河破口大骂。
上也不行，下也不行，就不能给条活路吗？
最糟糕的是，另一边的厕所隔间，也响起了冲水声。
“老林，老林，快醒醒！”
还好这时候，高大壮和李光航不停地叫他，林河成功醒来。
醒来之后的林河猛地从桌上弹起，大口呼吸着。
一旁的高大壮和李光航相互对视了一眼，欲言又止。
“怎么了？”
林河看到他们的反应，询问道。
“那个......老林，你刚刚是不是做噩梦了？”
高大壮脸上带着奇怪的表情，犹豫了片刻，缓缓道。
“算是噩梦吧，怎么了？”
被鬼拉到梦境里淹死，还跑不掉，这都不算噩梦了，林河不知道还有什么梦能算噩梦。
听罢，高大壮和李光航脸上的表情变得更奇怪了。
最后还是李光航说话了。
“你刚刚睡着的时候.......一直在喊不要摸我的屁股。”
林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