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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34章“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1 / 1)


母子俩说着话,宋大老爷喜上眉梢,突然又转喜为忧道:“改朝换代也有月余了,前朝国库空虚,新朝正值用钱之际,至今却未曾传出要出售那铺子的消息。莫不是……”

“莫不是今上还想着把那铺子归还给武安侯的后人?”

海家和武安侯府打从前朝起就交谊匪浅,其中关系不为外人道。

尤其是如今风光无两的二殿下,听闻从武安侯的幼子年纪相仿,从小一同长大,亲如手足。

如今海家坐拥四海,冤假错案平反了一堆,却迟迟未曾给武安侯府正名。

很难不让人联想今上是在酝酿更大更周全的平反封赏计划。

宋老太太对宋大老爷的优柔寡断已经是见怪不怪,习以为常。

“今上是这样想又如何呢?且不说武安侯府满门战死,是天下皆知的事情。便是真有幸存的后辈,经历过阖家倾覆之难,多半已然是这时间再无半点眷恋,视功名利禄、荣华富贵为过眼云烟……”

宋老太太顿了顿,笑道:“这人不一定存在,存在了也不一定会归顺新朝。今上能等他一个月、两个月,还能一直顾念着昔日的交情,把那价值几万两的产业干放着?”

宋大老爷一想也是,便也不再去想更多,只想着把铺子买到手里后再做其他打算。

*

说回宋玉枝这里。

从宋家大宅出来后,她就去寻了吕掌柜和叶儿汇合。

一行人去了朱雀大街附近的牙行。

京城不乏消息灵通之辈,都知道两朝更替的时候,会因为各种原因,放出好些个平时难寻的好铺子、好宅子,牙行里头人满为患。

宋玉枝排了快一个时辰的队,才等到了一个牙人得空接待。

说清自家对铺子的要求,天公却突然不作美,飘下了细密的雨丝,天地间朦胧一片。

这样的天气,就不大适合去相看铺子了——出行不便只是一遭,更重要的是阴雨天不方便观察铺子的采光。

宋玉枝便只好同牙人另外约时间,说等下次有日头了再过来。

后头一行人各自归家。

周氏和赵大娘尚且不知道宋玉枝被宋老太太请了去。

见她回来,赵大娘还稀奇地问:“今日不是说还要忙上一程子么?怎么还不到半个上午就回来了?”

“可是因为外头天气不好?”周氏笑道:“枝枝,回来的正好,我刚裁了两个衣片。正好搁你身上比划比划。”

宋玉枝昨晚还是同她睡的,自然也把魏家给的那些东西,都展示给了周氏瞧,还说了魏家要给自己裁五身衣裙。

周氏这亲娘自不能干娘被比下去,因而今日晨间就加紧动工。

宋玉枝任由亲娘比划,陪着她和赵大娘又待过二三刻钟,见外头雨势非但没小,反而越下越大,宋玉枝便说回房待会儿。

今日再回房,宋玉枝可就不是回主屋了,毕竟一个屋檐下住着,周氏也不可能一直教女儿女婿分屋。

宋玉枝回了东厢,沈遇正在临窗的桌前做木雕。

抬首看见了她,沈遇对她笑了笑。

宋玉枝在屋内逡巡了一圈,发现只有沈遇在,没看到宋知远和辛夷,就上前把窗户关上了半扇,无奈道:“沈大哥,你怎么不在床上躺着?这万一要是着了凉呢?”

沈遇手下不停,笑起来的时候,英挺的五官变得莫名柔和,“我又没再吃辛夷的虎狼之药了,身子更不是纸扎的。没有那么容易着凉生病。”

宋玉枝见劝不动他,便搬了凳子过来坐到他身边,伸手探了探他额头的温度,确认他身子无恙,又问道:“怎么突然想起来做木雕了?我不是让人买了些话本回来吗?若是无聊,看看话本多好。”

沈遇抿唇笑了笑,却是没在第一时间回答。

宋玉枝只当他是做手工入了神,便也没再出声催促,虚虚地依偎在他肩头,瞧着他做。

瞧着瞧着,宋玉枝惊奇道:“你这是在刻我爹?”

虽然沈遇手里的木雕只出现了一个大致的身形,但宋彦清瘦颀长的身形还是很好辨认的。

沈遇索性如实回答道:“是,我这做女婿的,还未曾准备什么像样的见面礼给岳父大人。便想趁着眼下得闲,表一表心意。但也不止是岳父大人,是咱们全家都有。”

说着,沈遇拉开抽屉,只见里头静静躺着一家子的小木雕。

连现下暂时被寄养在丰州城的小猞猁,都有一个。

宋玉枝用眼睛扫了一圈,再次感叹了一番沈遇的家传手艺。

然后宋玉枝就有些不满意了,“怎么阖家都有,就我不在里面?”

沈遇笑着往旁边瞧了一眼,说:“别闹。”

早在去年中秋节前,沈遇就雕了个宋玉枝的小木雕。

也是那时候得了灵感,宋玉枝后头就在中秋节推出了木雕盲盒。

从丰州城离开的时候,好多东西都没带来,但那代表宋玉枝的小木雕自然是不会被遗漏的,现今正摆在桌旁的博古架上。

对着他,宋玉枝可不会讲什么道理,理直气壮道:“那个是我穿着宋记工作服的。现在都离开丰州城了,我衣着打扮和模样都不大一样了。刚我娘还说我长高了呢。虽然高了不到半寸,那也是实打实的高了!”

沈遇听得直笑,好脾气地应道:“好。等我雕完这个,就把夫人的补上。”

宋玉枝昂着下巴得意地笑了笑,笑完又说不急,“女孩子的身高一般十八到二十岁才定型。你眼下身子也还未痊愈,我可以宽限你几个月,等你养好了身体再说。保不齐我那会还能再长个半寸呢!”

“那我就多谢夫人宽限之恩了。”沈遇假意对她拱了拱手致谢,忽然又眼神一黯,轻声道:“就怕来日,我便没这么多时间做这些了。”

青年的声音极轻,像呢喃,又像是叹息,隐没在外间淅淅沥沥的雨声里。

宋玉枝没听清,用目光询问他说了什么?

沈遇却又恢复了平日里云淡风轻的模样,说没什么,转而又放了刻刀,用帕子擦过手,轻抚宋玉枝的发顶,问起道:“发生了什么事?”

宋玉枝咂舌道:“沈遇,你可真是我肚里的蛔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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