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故作镇定:“别怕,他要是敢乱动,我就把他打得屁滚尿流。”
我示意柳德华盯着他,要是有什么不对劲的,我就冲上去把他制服,只要他对我们没有实质性的威胁,那就不用管他。
我轻轻拉开消防栓的门上的把手,拿起一挂消防水带挂在肩膀上。
关上消防栓的门,扭动门锁。
然后转过身对穆雪说:“你先走,我盯着他。”
穆雪先走,柳德华也赶紧跟着穆雪,紧张地说:“快走快走。”
我紧盯着这个笑容僵硬的男人一步一步往后挪。
那个笑容僵硬的男人缓慢的站起来,但还是原地不动,渐渐地,我们拉开的距离越来越远。
回到办公室,我们把门关上,两人合力把柜子移过去堵住门。
避免待会儿我们攀爬下去的时候外面疯狂的人进来破坏消防水带。
我们小心翼翼地把四个午餐肉罐头和两个水果罐头打包好,背在肩膀上,又将那张至关重要的地图妥善放好。
此刻,万事俱备,只欠东风。
我缓缓来到那扇破碎的窗户边,天色越来越黑,如墨般的夜色仿佛为我们披上了一层神秘的掩护。
我转过头,望向穆雪,轻声问道:“现在几点了?”
靠在沙发上的穆雪微微低头,瞥了一眼手表,说道:“晚上七点二十了。”
我深吸一口气,眼神坚定,“开始行动!”
我走到办公桌旁,将消防水带的一端牢牢固定在办公桌和暖气片上,反复确认不会松动后,才放心地舒了一口气。
接着,我拿起消防水带,缓缓走到穆雪身边,仔细地将水带绕在她的身上,精心制作了一个简易的安全带。
我看着穆雪,有些担忧地问道:
“你恐高吗?”
穆雪微微一笑,眼神中透露出自信与从容,“我小时候经常爬树,爬得特别高,所以不恐高。”
我心中不禁对这个勇敢的小女孩充满了佩服,在如此危险的情况下,她还能保持如此冷静和良好的心态,实在难得。
柳德华在一旁紧张地看着,说:“小心点啊。”
还好窗户被肌肉男破坏了,方便了我们行动,我直接一点一点地把消防水带放下去。
穆雪紧紧抓着消防水带,缓慢而谨慎地下降着。
我在上面喊:“你慢点啊,别像个猴子似的窜下去。”
下降的速度不能太快,否则容易引起其他人的注意。
消防水带的正常长度是 20 米或者 25 米,我们使用的消防水带长度是 25 米。
一层楼大约 3.5 米,我们在第五层,也就是 17.5 米,消防水带完全够用。
穆雪一点一点地下降着,身影在夜色中逐渐模糊。
我的心也紧紧揪着,时刻关注着她的情况。
柳德华也趴在窗边,紧张地看着穆雪下降,嘴里念叨着:“一定要小心啊。”
终于,穆雪安全地到达了地面。
她迅速解开消防水带,敏捷地躲到旁边的草丛里,仔细观察着外面的情况。
柳德华看着穆雪安全落地,松了一口气,说:“太好了。”
然后他看向我,说:“我也下去了。”
接着,柳德华也顺着消防水带慢慢往下爬。
我站在窗边,深吸一口气,努力平复着紧张的心情。
小心地爬出窗户,双手紧紧抓住水带。
因为没有系安全带,每下降一段距离,我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风声在耳边呼啸着,我缓慢而谨慎地顺着水带一点一点向下滑去。
眼睛紧紧盯着前面的楼层里的走廊,生怕出现什么意外。
汗水湿透了我的衣衫,双手被水带勒得生疼,但我不敢有丝毫松懈。
刚到四楼,我不经意地一瞥,却看到走廊里有很多奇怪的人在游荡。
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灯光下显得格外诡异,我的心中顿时涌起一阵后怕。
我自言自语的说:“还好没有选择直接从这里下去,否则后果不堪设想。”
突然,我心中涌起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抬头一看,那个露出诡异笑容的男人正趴在窗户那里看着我。
他的手中拿着一把刀,正在疯狂地割着消防水带。
我大喊:“喂,你个坏蛋,干嘛呢!”
柳德华和穆雪在下面听到我的喊声,惊慌地抬头看着我。
“哇靠,你怎么进来的,你个不要脸的男人,趁人之危,完了完了。”
我心中一阵慌乱,迅速加快了下滑的速度。
结果,在离地面还有 2.5 米的高度时,消防水带断了。
我瞬间掉了下去,摔了个狗吃屎。
还好高度不是很高,不然今晚就真的直接死在这里了。
“哎呀,这可真是倒霉到家了。”
我摔在地上后,一边狼狈的爬起来一边嘟囔,用手指着五楼那个男人破口大骂:
“笑个屁啊,别让我逮到你,不然你就完蛋了……”
那个男人依然保持着诡异的笑容,一动不动地看着我们。
“害,王叔,骂得差不多了,不用管他了,我们走吧。”
穆雪从草丛中走出来,拉了拉我的衣角。
“没事,局长,留着青山在,不怕没柴烧。”柳德华走上来说。
我气呼呼地说:“这怎么能行呢,这家伙差点要了我的命啊。不过呢,先撤吧,君子报仇,十年不晚。”
我狠狠地瞪了那个男人一眼,无奈地叹了口气,转身和穆雪一起朝着未知的方向走去。
穆雪勇敢地打头阵,小心翼翼地探测着前方的情况,柳德华在中间观察左右的情况,而我则负责断后,时刻警惕着周围的动静。
此时,我们正打算前往门诊楼去一探究竟,毕竟精神病院的大门在那个方向,离我们还有很长一段距离。
我们在茂密的草丛和树林中艰难地穿梭着,脚下的路崎岖不平。
远处,有几个像是丧尸的精神病人一瘸一拐地飘荡着,他们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诡异。
那摇摇晃晃的步伐,仿佛随时都可能扑倒在地上。
看到那些像丧尸一样的精神病人,柳德华有点害怕地说:
“你看那些家伙,走得歪歪扭扭的,像喝醉了酒的醉汉。”
我小声说:“你可别出声,小心把他们引过来。”
穆雪开玩笑说:“他们要是过来了,我就给他们跳个舞,把他们吓晕过去。”
4 米高的围墙威严地围着住院部,围墙上布满了尖刺,在阳光下闪烁着令人胆寒的寒光。
穆雪的眼神突然一亮,她看到了前方不远处的大门。
那一刻,她的脸上露出了一丝激动,似乎在那扇门后看到了一丝希望。
她迫不及待地往前走去,脚步中带着急切与渴望。
穆雪突然感觉自己踩到了什么东西,软软的、黏糊糊的,那触感让她的心头涌起一股不祥的预感。
她缓缓地低头一看,一个满脸伤痕血肉模糊的身体出现在她的眼前,她的脚正好踩在肚子上流出来的肝脏上。
而那个人正用惊恐的眼神死死地盯着自己看,穆雪瞬间发出了一声尖锐的尖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