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小女孩从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罐头扔给我,我接过来一看是午餐肉罐头,保质期三十六个月,还有四个月才过期。
我说一声“谢谢”,马上拉开拉环,狼吞虎咽的吃了起来,午餐肉的肉质紧实,咬下去有一定的嚼劲,口感也很细腻。
我敢说,这是我目前吃到过最好吃的东西,说不定以后都再也找不到这个味道。
虽然我刚才看到了那些恶心的画面,但是人是铁饭是钢,一顿不吃饿的慌。
柳德华边吃边说道:“这罐头真不错啊。”
“你怎么会有这个?”
“在其他房间的柜子里找到的。”小女孩的声音平静而淡然。
“所以说这里是什么地方?”小女孩放下罐头起身从旁边的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卷起来的一张塑料纸。
打开一看,是一张规划图,上面写着天启精神病院,图上还有六栋楼。
分别是门诊医技楼、行政科研楼、后勤保障楼、食堂宿舍楼、住院楼、康复楼。
而我们的位置就在地图上的住院楼。
干了那么多年的警察,我从来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一个地方。
小女孩思索了一下,眼神中流露出一丝迷茫。
“好像是一所精神病院,只不过废弃几年了,不知道为什么这里有很多精神失常的人?”
小女孩的话语中充满了疑惑和不安。
“这里有高大坚固的围墙和严格的门禁系统。围墙可能高达数米,难以攀爬,并且可能设有电网等防护设施,防止病人逃脱。”
我惊讶道:“这么严密的防护,可是废弃了的地方怎么还有这么多人?”
小女孩回应道:“我也不清楚,只知道这里很危险。”
“我看到有几辆车开到了住院楼附近,拖下来了很多人。我只看到几个人和开车的人打了起来。”
“然后有好几个人从车里拖出来很多人,然后扔上推车,推进来了。”
“紧接着冒出来一堆身穿制服的人拿着电棍和麻醉枪把这些人打晕过去。”
“那些人看起来很厉害,他们穿着统一的制服,行动迅速而果断。”
“他们是什么人?”
小女孩轻声说:“我不知道,也不知道他们为什么要把这些人带到这里。”
让我意想不到的是,穆雪右手戴了手表,我问她几点了,她说晚上凌晨十二点十五分了。
我突然想起来晚上七点整去后院的树林里挖埋了十年的白酒,结果突然被打晕了。
呜呜呜呜,我的酒啊!
太晚了,再加上很疲劳,又经历了这些事,我和穆雪简单聊几句就睡了。
柳德华也疲惫不堪地靠在沙发上,不一会儿就发出了轻微的鼾声。
还有我身上有股尿骚味,她睡的离我很远。。。。。。无语ヽ(?_?;)ノ
深夜里,一个凄惨的尖叫声突兀地响遍整栋大楼,那声音仿佛一把利刃,瞬间划破了寂静的夜空。
我和穆雪都从睡梦中惊醒过来,对视的瞬间,眼中满是惊讶与恐惧。
此时,柳德华也猛地从沙发上坐起,他瞪大了眼睛,满脸惊慌失措,“什么声音啊?吓死个人了。”
穆雪凑过来小声说:“又是哪个倒霉蛋遇到鬼了?”
我冷静的回答:“要不我们去看看情况?”
穆雪无奈地说:“算了吧,这地方这么危险,去了说不定我们就成下一个受害者了。”
柳德华竖起耳朵听着,说:“这打得也太狠了,感觉像是在拍武侠片似的。”
随后,一阵激烈的打斗声传来,声音越来越大,听起来像是几个人在疯狂地扭打在一起。
有拳拳到肉的闷响,有物品被撞击倒地的巨响,还有人的尖叫声此起彼伏。
柳德华紧张地缩了缩脖子,双手紧紧抱在胸前,“这也太吓人了吧,咱可千万别出去啊。”
突然,所有的声音就在一瞬间戛然而止,大楼再度陷入死一般的寂静,这种寂静却让人心里直发毛。
我坐在沙发上,心怦怦直跳,脑子里飞速地想着到底要不要出去看看。
柳德华挠挠头说:“怎么突然安静下来更恐怖啊,就像暴风雨前的宁静一样。”
我自言自语道:“出去吧,可能有危险;不出去吧,这心里又像猫抓一样好奇。这可怎么办呢?”
正当我犹豫不决的时候,穆雪坚定地看着我,用力点了点头,她的眼神中既有恐惧,又有一丝好奇。
穆雪看着我,说:“去看看吧,毕竟不清楚什么情况。”
我深吸一口气,轻手轻脚地来到门边。
我的手微微颤抖着,轻轻扭动门锁,门锁发出极其轻微的“咔哒”声,在这寂静的夜里却显得格外清晰。
我小心翼翼地拉出一条门缝,先朝右边走廊看去,那里漆黑一片,寂静无声,没有任何人影。
然后我缓缓地朝左边看去,心跳愈发急促起来。
我松了口气说:“这边好像没啥情况。”
都说好奇心害死猫,不看不知道,一看吓一跳。
我忍不住小声惊叹:“我滴个乖乖,这大哥是在演恐怖片呢还是咋的?”
一个目测一米八五的肌肉男正在用右手扭下来一个靠着墙的男人的头颅。
他身材高大威猛,肌肉发达得如同坚硬的石块,浑身暴起的青筋。
他的腹部整齐地排列着八块腹肌,在昏暗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充满力量的美感。
我心中不禁涌起一丝羡慕,这样的身材得经过多少艰苦的锻炼才能拥有啊。
柳德华在后面着急地问:“你看到啥了?快说啊。”
我回头说:“我看到一个肌肉猛男在拧人家脑袋呢,那动作就像拧瓶盖一样轻松,太吓人了。”
正当我呆呆地看向他的时候,哇靠,我瞬间后悔打开了门。他猛地一个回头,我们四目相对。
那一刻,空气仿佛瞬间凝固了。
他的眼睛里闪烁着诡异的光芒,如同野兽一般。
接着,他发出怪物般的吼声,迅速站起来,如同一头狂暴的猛兽般冲了过来。
我吓得心脏都快跳出嗓子眼了,手忙脚乱地关上门后,那“砰”的一声巨响在寂静的房间里回荡。
我颤抖着双手转动门锁,那金属的摩擦声此刻显得格外刺耳。
“这门可一定要顶住啊,我还不想英年早逝呢。”
然后我惊慌失措地对着穆雪大喊。
“快!快爬上通风口逃跑!”
我声音沙哑地喊道,恐惧让我的喉咙干涩无比。
门被撞击得“砰砰”作响,每一下都像是砸在我的心上。
汗水从我的额头滑落,滴在地上,发出轻微的“啪嗒”声。
我的呼吸急促而紊乱,随着肌肉男不断的撞击,门框开始微微颤抖,灰尘从天花板上簌簌落下。
柳德华在一旁吓得浑身发抖,脸色苍白如纸,“这可咋办啊?这门能顶住不?咱不会都死在这儿吧。”
“砰!”一声巨响,门被肌肉男狠狠撞开。
巨大的冲击力使得门板猛地撞到墙上,又反弹回来,发出一阵沉闷的回响。
他冲进房间,那双散发着凶光的眼睛四处张望,却没有发现我们的人影。
他似乎不甘心,开始疯狂地搜寻。
他猛地掀开柜子,柜子里的物品散落一地,然而依旧没有发现我们的踪迹。
突然,他像是察觉到了什么,缓缓抬起头来。
接着,他双腿一蹬,跳到了桌子上。那张桌子在他的重压下发出不堪重负的“咯吱”声。
他举起拳头,那只如同钢铁般坚硬的手毫不犹豫地一拳打穿通风管道。
随着他的手一缩回来,房间里的整截通风管道和天花板瞬间掉落在地,发出清脆的撞击声。
我和柳德华也跟着掉了下去,摔倒在地上,痛的龇牙咧嘴。
“哎哟,大哥,我和你无冤无仇,你何必为难我呢。”
破碎的塑料片四处飞溅,在灯光下闪烁着危险的光芒。
穆雪提前爬进了另外一个房间的通风管道,所以没有掉下去。
她探出个脑袋神色紧张不知道该怎么办,因为我还没有爬过去就掉下去了。
肌肉男走到我的身边,以强大的力量单手掐住了我的脖子,那粗壮如树干般的手臂如钢铁铸就一般,坚硬无比。
他轻松地将我高高举起,我的双脚瞬间悬空,仿佛失去了根基的浮萍。
肌肉男单手掐住我的脖子把我举起来的时候,我艰难地对着天花板说:“如果我死了,记得给我烧点纸钱啊,最好是那种大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