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看起来十八九岁的小女孩从手术台旁边探出头来,她的眼睛明亮而清澈。
她小心翼翼地示意我不要说话,手指放在嘴唇上,做出一个噤声的动作,轻声说:“嘘,别出声。”
她的头发有些凌乱,脸上带着一丝恐惧,但眼神中却透露出坚定和勇敢。
我瞪大了眼睛,心脏狂跳不已,就像在黑暗中看到了一丝曙光。
我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听从她的指示,不敢发出一点声响,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小女孩看了看四周,然后轻轻地靠近我。她从口袋里掏出一把小小的手术刀,小心翼翼地开始割我手脚上的胶带。
她的动作很轻很稳,生怕引起别人的注意。她一边割一边小声地说:“快了,再坚持一下。”
我的心中涌起一股感激的暖流,同时也充满了疑惑,这个小女孩究竟是谁?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
随着胶带被一点一点剪开,我的身体逐渐恢复了自由。
我迅速坐起身来,迫不及待地解开绑在脚上的胶带,轻手轻脚地跳下铁台,然后蹲了下来。
然后快速走到柳德华旁边,悄悄叫醒他。
“德华,醒醒。”
柳德华缓缓睁开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我。
“局长,你怎么解开的。”
我边给他解开边说:“先别管这么多,我们逃出去再说。”
解救柳德华后,小女孩示意我们跟在她的后面,低声说:“跟我走,快!”
我们悄悄走到门口,脚步轻得如同飘落的羽毛,生怕发出一丝声响引来危险。
门微微敞开着,一道黯淡的光线从门缝中透进来。
我紧张地透过门缝向外张望,心脏在胸腔中剧烈跳动。
发现右边走廊上没有人,一片死寂,只有尘埃在微弱的光线中缓缓浮动。
而左边走廊上,有个戴着白色口罩、身穿白大褂的人靠着墙奄奄一息。
他的肚子上有一个大口子,鲜血染红了大片的衣衫,触目惊心。
很显然,应该是刚才他们和电锯男发生了争执,所以电锯男伤了他们其中一人。
我深吸一口气,那混杂着陈旧气息的空气让我的神经瞬间紧绷起来,我悄悄说
“外面安全,我们走。”
然后,在她的带领下,我们如幽灵般悄悄地穿过昏暗的走廊。
微弱的光线从天花板上几盏忽明忽暗的老旧灯泡中洒落,在地面投射出斑驳的光影。
每走一步,我都感觉像是踩在恐惧的边缘,那寂静得让人发慌的氛围如同一张无形的网,紧紧地笼罩着我们。
小女孩猫着腰,脚步轻盈得如同一只敏捷的小猫,她的每一个动作都小心翼翼。
她的嘴唇紧紧抿着,偶尔会小声地提醒我们:“跟紧我,这里很危险。”
她似乎对这里的布局非常熟悉,带着我们左拐右拐,那小小的身影在昏暗的光线下显得格外坚定。
我们听到一个可疑的声音,一个披头散发的女人对着一面墙嘀嘀咕咕的说着什么。
柳德华刚要叫出来,我一把捂住他的嘴,示意他不要发出声音。
小女孩停下脚步,她举起小手示意我们安静,我们点点头,跟着女孩悄悄从女人的身后走过去。
我们路过一间间废弃的房间,房门半掩着,里面漆黑一片。
那破旧的房门在微风中轻轻晃动,发出嘎吱嘎吱的声响,让人毛骨悚然。
在一个拐角处,我们听到了一阵沉重的脚步声。
那声音如同闷雷一般,在寂静的走廊中回荡,每一下都重重地敲击在我们的心上。
小女孩立刻拉着我还有柳德华躲进了一个房间里的某个黑暗的角落里。
我们紧紧地靠在一起,我能清晰地感受到她的身体在微微颤抖,那是极度恐惧下的本能反应。
然而,她的眼神中却没有丝毫的退缩,那明亮的眼眸中闪烁着勇敢的光芒。
柳德华身体不停的颤抖着。
脚步声越来越近,我的心跳也愈发急促。
透过微弱的光线,我看到一个身影从我们面前走过,那是刚才手持电锯的杀人犯。
他的身影在昏暗的走廊中显得格外恐怖,高大而扭曲,仿佛是从地狱中走出的恶魔。
他身上散发着一股浓烈的血腥气息,让人作呕。
那电锯在他手中仿佛是死神的镰刀,随时准备收割生命。
小女孩紧紧的拉着我的衣服,手心里全是汗水,不敢发出一点声响。
直到脚步声渐渐远去,她才缓缓松开手,仿佛从一场噩梦中醒来。
她长舒了一口气,然后小声对我说:“我们得赶紧走。”
小女孩总是小心翼翼地避开那些可能藏有人的地方,带着我迅速穿过。
前面有一堆乱七八糟的东西堵住通道,破旧的医疗设备、断裂的椅子和杂乱的纸张堆积在一起,形成了一座难以逾越的障碍。
小女孩皱了皱眉头,然后蹲下身子查看情况。
她仔细地观察着这堆杂物,试图找到一个可以通过的地方。
她小声地对我们说:“我们得从这里爬过去。”
小女孩带我们来到一个刚好能够容下一个人爬过去的通道,从那里爬过去。
通道里弥漫着一股腐朽的味道,灰尘在微弱的光线中飞舞。
当我们走到 523 号病房时,里面传来一阵惊恐的声音。
“不要杀我,求求你了~”
那声音充满了绝望和恐惧,让我们的心瞬间揪紧。
可还没等话说完,只听见头被砍下来的声音。
瞬间,整个世界仿佛都安静了下来,我们恐惧到了极点,身体如同被冻住了一般。
片刻之后,我们如同被惊醒的小鹿,赶紧从门口跑过。
人总是在关键时候掉链子。
不知道谁在门口放了个垃圾桶,我一脚踢倒了,垃圾桶倒在地上发出了巨大的声响,在这寂静的空间里如同惊雷一般。
那垃圾桶翻滚着,里面的垃圾散落一地。
惊动了房间里的人后,恐惧如同洪水一般将我们淹没。
因为我不知道房间里的情况,里面有几个人,柳德华只是一个文员,不会刀枪弄舞,而我身为警察局局长单挑几个穷凶极恶的杀人犯还是有点困难的。
其次,敌暗我明,处于这种陌生的环境里打斗很容易引来其他人。
到时候就是敌众我寡的局面了,所以我们三人迅速跑起来。
我们的脚步声在走廊里急促地回响着,房间里的人也紧紧在后面追起来。
我转头一看,一个拿着一把砍刀的胖子在后面追上来。
他的脸上带着狰狞的表情,肥肉随着他的奔跑而晃动着。
他的脚步沉重而有力,那把砍刀在昏暗的光线下闪着寒光,让人不寒而栗。
柳德华转过头一看,惊讶的说:
“哇靠,这么拼命的吗?妈妈呀!局长,现在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