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的刺痛感如影随形，使得她从空洞与混沌中脱离而出——杀死猴子为什么会出现这种奇异的感觉——在这之前空生并未出现此感——只有她。
“......”
——什么是‘猴子’？什么是‘学生’？什么是‘老师’？
——包含映射含义的扭曲文字诡异至极。
“空生！！我知道问题在那儿了——动用空间，速战速决！去找娇换天！”
“好——什么问题！？”
消除负面磁场、布偶笔、十九次循环、入梦者被清理、忘川河——
‘有人记得‘猴子’来临的那一天么？有人试着杀死它们么？’——
控制室外雪景依旧虚幻朦胧与诡异，娇换天懒散、无谓的卧躺在堆砌毛毯的沙发上。
空生、余春望、槐之暮带着身上的血迹蔫蔫地拉出矮凳坐了下来。
“——梦里好玩么三位？”
槐之暮似是酣眠，轻轻地回了娇换天一句：“好玩，永恒的好玩。”
空生和余春望都抿着嘴，坐在那里没说话，在槐之暮发现真相的下一刻她们也反应了过来。
什么‘负面磁场’，正面与负面本就并存，不分对错，‘猴子’和‘老师’本就并存、对立。什么‘消除和拯救’，俗话说人贵有自知之明凡事不要痴心妄想。
什么‘布偶笔’，真实的世界或许是永远没有规律不可预测的，只可用自己的思想达成能力达成方法论从而影响不可预测。
什么‘十九次循环’，那反复无常极度荒诞的熟悉感从来只属于如今一体的现实与梦境，循环的只有她们。什么‘忘川河’，只是对未知的渴求。
槐之暮坐直。
“对于我们、现在的现状，浮生若梦，真理，或者说的‘道’，就是无所谓、接受一切的发生和知足、明白自己想要的是什么寻求身体健康和内心的平静就好。”
“不要在意那些事，真诚对待对你好的人，享受平静的‘梦境’。”
娇换天笑盈盈的盯着槐之暮，轻捻黑发、笑意不止:“姐，这可不是终点，世界上从来就没有终点——就像很多人觉得:考上双一流就好了、考上研考上公就好了、找到稳定的好工作就好了，其实大部分好不了一点。”
“你的路还很长——很长——很长呢……”
槐之暮一把扯过娇换天的头发，杏眼似是秋水流盼，而娇换天能看出来这之下汹涌的滔天暴戾。
“我早该想到的……姐你从一开始就知道，还一直在装——”
“哈——”少女外头轻笑。
“你现在应该叫哪个‘姐’呢?”
“——欢迎回来！渊姐！！”
夕阳残照暮色千山云影杳，梦境中的秋霜烈日皆为指引皆为假、荒诞的梦呓，只留记忆暂存、教训与收获永存。
空生和槐之暮依旧在初中教室末尾坐着、依旧是同桌、槐之暮依旧趴在座位上写辞藻堆积的‘恐怖’，依旧是闪闪发光的平凡日子。
本想愿岁并谢与长友兮，可惜、可惜、可惜，浸润之谮因我不懂沟通，人各有命且青山见我如浮云，也罢、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