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捆好尤本伟之后,三个人议论了半天,最后同时坐在了本伟面前,谁也不愿意屈尊在谁之后。
诶?话说为什么是三个人,怎么感觉好像忘了谁?
算了,会忘说明不重要。
“想活命的话,那就交钱,很简单的道理。”裁缝蹲在中间,一脸凶神恶煞。“其他的不说,那五张储蓄卡先还我。”
尤本伟:“哦。”
“等等,你就这么答应了?”猎弓伸手拦住裁缝,惊得瞪大了眼睛。“要还也是先还给我啊,毕竟是我出的钱。”
本伟:“哦。”
“什么你出的钱,难道我不出面化解你还会自觉掏这乐园币不成?”裁缝反驳道。“要是没有我,你早就被他一刀砍死了,勒索来的钱怎么分我不管,那5000乐园币必须是我的。”
伟:“哦。”
“分赃你不管?说得清高,到时候不还是要分走至少三成,不然你怎么会松口?”猎弓举起了手中的弩。
“怎么了?我的功劳不值得三成吗?”裁缝也明显急眼了。
“你们两个不要再吵了!”在一旁的尤本伟不忍心,劝告道。“听我一句劝,打一架吧!”
猎弓听到这句话,艳丽的嘴唇扯出一个冷笑:“这位俘虏倒是出了个好主意。”
出人意料的,裁缝并没有选择退缩,同样报以冷笑:“怎么,以为我不敢?”
“不过事先得说好,比武可以,但是得文斗。只较高下、不分生死,别给某些人钻了空子。”裁缝说这话时,瞥了一眼乖巧可爱人畜无害的尤本伟。
猎弓闻言点点头:“那是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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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绝对不意气用事。
第二,绝对不漏判任何一件坏事。
第三,绝对裁判的公正漂亮。”尤本伟勉强地抽出一只左手,竖出了三根手指。
原来作为裁判的话,是要拿个什么武器提高自己的权威性的,不过尤本伟既是裁判、又是俘虏。在他的反复要求下,也只是解绑了一只左手装装样子。
咱就是说你这小队是没人了吗?找个裁判非要找腐乳?你咋不找个柠檬呢?
寒风也就算了,毕竟这男巫是和猎弓一伙的,当裁判会拉偏架,但不是还有另外一个人吗!
诶?剩下那一个人是谁来着?记不清了。
算了,会忘说明不重要。
“比赛开始!”随着尤本伟的一声令下,猎弓和裁缝各自取出武器开始战斗。
裁缝取出了一把大剪刀,而猎弓同样也拿出弓弩严阵以待。
厮杀开始后,只见这一剪一弩:
一对是,剪刀利刃锋芒逼,飒飒飘飘斩虚空。一对是,弓弩神箭携风雷,嗖嗖射射穿云霄;
这把剪刀,割裂劲,寸草不生斩尽荒;那弓弩,搏命发,千里一弦射虎豹;
这把剪刀,冷冷情,冰雪心肠斩情仇;那弓弩,无情射,箭无虚发射杀休;
这场好杀!
饶是尤本伟前生今世,高手不知见过多少,也从未见过这么奢遮一对男女。
只见这两对武器一来一回足足打了三百回合,二人却仍然没有分出胜负!
同时筋疲力尽后,两人的目光互相透露出了一种英雄惜英雄的感情,感觉下一秒就要拜个把子。
“都打完了是吧?都打完我可就要宣布比赛结果了嗷。”尤本伟举起仅剩的左手,正要宣判,突然又想起了什么。“说起来,你们是不是忽略了一个问题?”
“啊?”猎弓气喘吁吁,刘海的头发都被汗水黏到了额头上。
“我什么时候告诉过你们,我只有一把刀的?”本伟表情疑惑,左手一翻,一柄匕首突然出现。
接着便以一种肉眼都无法看清的速度割开了镣铐与锁链,迅速脱身的尤本伟手中锋芒一闪,轻松斩断了寒风的脖颈,对方甚至连反应都没反应过来。
尤本伟的一生没有什么朋友,算得上交情好的应该也只有常客一个。有很多客户曾经问过本伟,他孤僻的性格到底是怎么来的。
这个问题尤本伟想了很久。
好像是因为,他还没学会感受善意的时候就学会了感受恶。
没学会爱的时候就学会了恨。
没学会救死扶伤的时候,就学会了置人于死地。
这几句话和常客说了一下,常客听了之后笑得肚子疼,她说尤本伟你是不是中二病犯了哈哈哈哈。
本伟当时就感觉好险,还好没有把最后一句说出来。
他在学会原谅之前,就学会了复仇。
糟糕的是,他好像直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没有学会原谅,这辈子光复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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娴熟地挑断手筋,尤本伟从储存空间里拿出一块软棉布,轻轻擦拭匕首与长刀。
“别,别杀我!”裁缝浑身颤抖,手腕处兀自流着鲜血,他却没胆子去擦。
猎弓与寒风的尸体在尤本伟身后横放,其中猎弓的眼睛死不瞑目。
收起两件武器,本伟叹了口气,蹲下身直视裁缝:“知道我为什么只留你一条命吗?”
说这句话的时候尤本伟觉得有些不对,怎么感觉好像还漏了一个人。
算了,会忘说明不重要。
“是……是因为……只有我知道砺岩石在哪?”裁缝略带希望道。
“……啊?”尤本伟歪头。“你在说什么,什么砺岩石?”
明白眼前的本伟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后,裁缝已经崩溃了:“大佬啊!你什么都不知道走那个方向干什么?我们还以为你要捷足先登呢!”
“所以就要杀了我?”尤本伟不可思议地指了指自己。
裁缝乖巧点头:“是这样的。”
“哦,那我鲨了你就没心理负担了,谢谢嗷。”
“哎,不是,这这不能……”
眼见尤本伟正在兴致勃勃地打量身上还有哪处可以折磨,裁缝“嗷”了一声,惨叫道:“我可以告诉你砺岩石的具体方位,别杀我啊啊啊啊——”
“早说嘛,我不是特别会为难人的人。”尤本伟伸出手。“说方位之前,再给我5000。”
裁缝沉默了,悲痛的双眼中滚出两滴浑浊的泪水。
这世界,是一直都这么操蛋的吗?